即便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许久了,但邪月宗之中却依旧灯火通明。
落月白直接将欧阳副会长等人带往她白天才去过的议事大殿。
而这里,可就不是什么吃瓜群众都能进的地方了。
临江城之中的众多修士也都有自知之明,到了邪月宗中央广场之上的时候就止步了。
他们只是想要凑凑热闹,可不想丢性命。
所有人都清楚,有些地方随意乱闯,可是要出人命的。
至于风晴雅和牧老,则是跟着炼丹师公会的1行人,直接1同进入了议事大殿之中。
毕竟他们身份特殊。
而且在过来的路上,风晴雅就已经是跟炼丹师公会随行的叶知秋和白修搭上话了。
这2人之前也算得上是与风家颇有善缘。
此番这般跟随,自是没有丝毫问题。
而落月白虽然早就已经注意到风晴雅的到来,但当着炼丹师公会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
1群人在大殿之中坐下之后,欧阳副会长也没有打算跟落月白有过多的寒暄。
毕竟在过来的路上,很多题外话该讲的也就已经讲过了。
他直接看着落月白道:“落宗主应当知道我炼丹师公会这1次过来所为何事吧?
苏惊蛰苏小友乃是你邪月宗临江分宗首席大供奉,他,我们也就不过问了,
但雪凝姑娘乃澹台氏后人,澹台氏乃青州曾经的第1炼丹世家。
邪月宗在这方面却毫无根基,也强行将其带到邪月宗来,这就有点不太合适了吧?”
欧阳副会长眯着小眼睛如是说道。
他倒是直接开门见山。
他们炼丹师公会对邪月宗如何发展,对邪月宗的具体实力并不感兴趣。
只想将雪凝接回炼丹师公会。
听到欧阳副会长这话,落月白脸上依旧带着1抹笑意。
但心头却是在不断的咒骂着苏惊蛰。
炼丹师公会的到来,她早就已经得知消息了。
落月白之前跟苏惊蛰说的接踵而至的麻烦,也就是炼丹师公会。
但他们1行人进入临江城之时,落月白想要寻找苏惊蛰,却没能找到!
她知道苏惊蛰应当是在清风山峡谷的奇地之中。
但她却又进不去,根本就没有办法联系上苏惊蛰。
关键时候不在了,这事儿似乎便只有让她落月摆摊着了。
然而此时落月白微微1笑:“欧阳副会长或许还不知道。
就在今日,我邪月宗临江分宗刚刚成立了1个丹堂。
我临江城虽只是1个分宗,但要论说丹道底蕴那还真不是1无所知。
毕竟咱们能出1个苏供奉,就已经能够说明1些问题了。
而如今雪凝妹妹乃是丹堂成员,丹堂又由苏供奉负责,雪凝妹妹的去留,却并非我这个宗主说了算呢。”
虽然苏惊蛰炼丹方面的能力跟邪月宗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但落月白这般说了,也没有任何人敢怀疑。
听到落月白这话,欧阳副会长眉头突然间皱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么还请苏小友出来1见吧。
想必同为炼丹师,苏小友应当是最为清楚雪凝姑娘在哪里能够得到最好的发展。”
在说这话的时候,欧阳副会长语气之中倒是颇有些自信。
至少在青州地界,论起炼丹1道,他们炼丹师公会称第2的话,应当是无人敢称第1的。
落月白嘴角再次勾起1抹笑意:“苏供奉目前正在闭关,或许没有办法过来。
对了,雪凝姑娘也已经是在闭关了。
他们2人或许都没有办法立即过来。”
落月白此时并没有任何诓骗的意思。
但这话落在炼丹师公会众人耳中,就是另1番解读了。
“落宗主,我炼丹师公会怀着诚意而来,还请落宗主不要跟我们开这种玩笑。”
此时欧阳副会长旁边,头发1半黑1半白的白修,却是看着落月白如是说道。
这家伙看向落月白的目光,眼瞳深处竟是有着些许多火热。
先前在山门口第1次见到落月白,心头就已经是有点迷糊。
此时他并不希望他们这1群人跟邪月宗发生武力冲突。
“这位公子说笑了,我邪月宗虽是众人眼中的魔道宗门,但行事却是光明磊落。
若诸位不信,月白倒是可以带诸位到雪凝妹妹的闭关地1看。
诸位都是炼丹师,想必1眼便能看出月白所说是真是假。”
落月白自然能够看得出欧阳副会长等人,对于雪凝之事态度颇有些坚决。
今日不见到雪凝或者苏惊蛰,他们应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欧阳副会长声名在外的战斗力且不说,此时落月白还看到在欧阳副会长身边,有着两个从未说话的老者。
那应当是炼丹师公会用以武力保护的非炼丹师。
而这两个老家伙那等内敛的气势,至少也都是元婴期。
他们临江分宗虽然并不惧怕,但真要爆发武力冲突,以沈遗风1人恐怕难以应对。
此时他们分宗正是起步阶段,落月白并不想让之前的努力毁于1旦。
那样1来想要超越邹泽禹,恐怕就更没有指望了。
所以在非必要的时候,落月白并不想与炼丹师公会这种本就保持绝对中立的势力起冲突。
从1开始,对于炼丹师公会这件事情,落月白就是寄希望于让苏惊蛰出面。
由苏惊蛰来让他们自己退却,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苏惊蛰能够做到。
但此时想到此处,她又恨不得将苏惊蛰再次痛扁1顿。
关键时候总掉链子。
而此时在听到落月白这话之后,炼丹师公会的这些人,神色间却是倏然1愣。
不等欧阳副会长他们说什么,旁边1直未曾说话的风晴雅却忽然开口道:
“这事儿本不关我聚宝阁的事,但无论是苏大师还是雪凝妹妹,都几乎算是我风家的救命恩人。
而此番无论落宗主还是欧阳副会长大人,你们在商谈雪凝妹妹的归属问题时,却都下意识的忽略了雪凝妹妹本人的意见。
她是1个自由人,无论她要做何选择,我想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权干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