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完盯着陈长生看了十个呼吸，似乎是要把陈长生给看穿，看透。

十个呼吸之后，玉完开口道：“约定依旧有用，但你不会赢的。”

“是吗？”

“这个事情可不好说了，能不能赢要打过才知道。”

“不过在打之前，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世人都说，重瞳能看穿一切，甚至在特定的时候能看到部分因果。”

“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东西，所以不太熟悉，你说重瞳会有看错的时候吗？”

闻言，玉完平静道：“重瞳不会看错任何东西。”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玉完在保持沉默，苗山在保持沉默，陈长生同样也在保持沉默。

三个人心中都装着事情，但这些事情只能在心中想，不能通过嘴巴说出来。

良久，陈长生再次开口道：“我在周围布置了一点东西，应该能困住你这道分身一段时间。”

“你如果想要冲阵的话，现在就可以去了。”

“不过在你走之前，我还有一个小事情想问问你。”

“听说当初书生死的时候，还有九大天帝之外的人在场，我想知道这些人是谁。”

看着面前的陈长生，玉完淡淡道：“围剿至圣，只有四梵三界的九位天帝，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话音落，玉完消失在原地。

等到玉完走后，陈长生笑道：“你这位帝君脾气还有点小倔，怪不得这么多人不喜欢他。”

“你该不会也是这种脾气吧。”

闻言，苗山开口道：“一言不合就动手那是莽夫的行为，像我们这种文人应该坐下来慢慢谈。”

“哈哈哈！”

“正合我意！”

陈长生拿出茶桌茶具，苗山也十分坦然的坐在了陈长生面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苦茶吗？”

“是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苗山仔细端详了一下杯里的茶汤，说道。

“当初在和你们对战的时候，小仙翁每逢大战必定来上一壶这种苦茶。”

“有一次他还请昊天大帝一起同饮。”

“昊天品尝之后给出了这样一句评价，‘回味三生’！”

“从那之后，苦茶就成为了四梵三界身份的象征。”

“可是过去这么多年了，也就只有昊天大帝一人有幸喝过，如今我做这第二人，多少是有些梦幻的。”

说完，苗山轻轻的品了一口茶手中热茶。

一股极致的苦涩在舌尖绽放，但苗山始终保持面色平静。

良久，苗山缓缓开口道：“这苦茶确实值得一品，但我想不通它到底是怎么盛行起来的。”

听到这话，陈长生笑着挥了挥手说道。

“你就别吹捧了，这茶有多苦我知道，正常人谁喝这个茶。”

“酒送行，茶叙旧，每次喝酒都意味着要给故人送行。”

“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我自然就不喜欢喝酒了。”

“同理，我之所以喜欢喝茶，是因为每次喝茶我都能与故人重逢，或者遇到一些有意思的人。”

“俗话说‘人生得一知己足以’，有知己和故人在身边，这杯中之茶就是再苦也能变甜。”

“另外这茶是我亲手种下，亲手采摘，亲手炮制，亲手冲泡出来的。”

“有这份情义在里面，再苦的茶也能回味无穷。”

听完，苗山想了想，再次品了一口杯中之茶。

这一次，苗山真的从中品出了不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