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冯、刘2人主导了争论,见王上驾到,这才平息。
“两位爱卿,你们乃是政、军领袖,为何在朝堂之上,起了诤怀?”郑克塽便走向主座坐下,边干脆问道。
刘国轩看起来比去年还苍老了许多,皱纹很深,头发发白,胡须也没经过很好的打理,他率先拱手发言。
“陛下,我在去年两征生番,为巩固在湾北的战果,掌握更多生番的情况并开拓更多的土地而在那延留;
“我将左、中、右3镇留在金门,本足以阻挡南方贼人,尤其是贼人仅有千数,金门沦陷、3镇覆灭之罪,又何以会落到我的头上?!”
冯锡范听了只是撇过头,似乎不愿意看到刘国轩的样子。
毕竟丢失金门的确是重大的罪责,冯、刘2人自是都不愿自己承担。
冯锡范正抬起头想要开口,郑克塽举起手来,示意自己先讲,“总制,元帅,你们2人向来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这么多年齐心合力,建设扶桑,方有今日,何必为前日之事诤怀至此?
“依孤之见,我们还是得团结1致,不如你们2人1同用命,领军西征,夺回金门,不亦欢喜?”
刘国轩略带嘲笑意味地摇了摇头,“陛下何来欢喜?
“如今我方仅余千余士卒,剩橡阳1地,而贼人既夺金门,又如何可能轻易让我们西征夺回?
“这1仗,我们没法打。”
在场众人皆觉稀奇——这位明郑战神竟会有如此悲观的想法?!
“大元帅,”郑克塽又说道,“你两征生番,先辟橡阳,后又立医州、毕临,而我方还控制着每1寸的海湾,眼下敌人不过千计,又怎么会没法打呢?”
刘国轩苦笑道,“原本若是再给我数个月的时间,那湾北湄凿,便入我手,甚至什么菩毛番人的大片山谷,也都将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但南方贼人奇袭太过突然,现时的医州、毕临仅是军寨,并非大城,仍须面临生番威胁;
“况且,依我所见,番人们甚至以我汉家之法,于毕临之北亦立1寨,与毕临针锋相对,显然是有明人混入番人之中,教番人有效战法,才会使得我军进展如此缓慢!
“因这些缘由,我无法将湾北视为我们的疆土,我们所能凭依的,真真仅有橡阳。
“若要在此破开如此艰难的困局,倒也并非无法……”
郑克塽知道刘国轩是想以此向冯锡范讨价还价,有意使自己的地位和权力更加压过冯锡范。这必是个挑拨冯、刘2人关系的最佳时刻,便趁机说道:
“大元帅,眼下战局危急,而你若有破局之法,孤将效先王之举,赐你尚方宝剑,允你专征伐之权能!
“我们橡阳,以及我们现在仍能拥有的1切,无论是钱粮还是人员,皆将成为你可调用的资源。”
这话1出,冯锡范等人皆目瞪口呆,刘国轩则当即下跪宣誓,必剿贼平乱,还于金门,消灭贼党,1统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