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说了,先不说这事了,我问你,薛黎明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元春问道。
陈勃走的时候确实给谢元春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裕康县之行的收获,以及自己的判断,但当时谢元春已经准备好破罐子破摔了,对陈勃的汇报也只是听了那么一耳朵,可是现在出人命了,陈勃汇报的内容里可没有人会死这么一条。
陈勃不敢隐瞒宗雨蝶在这件事上的作用,但是他们确实没想到会出人命。
谢元春听完了陈勃的汇报,看向郑和平,说道:“蒋部长很恼火,看来这事没完不说,还会扩大,但是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这些事必须控制在市政府的范围内,不要再向外扩展了。”
陈勃听了他的话,说道:“谢市长,我们做的这些事,其他地方就没人做吗,我们没往自己兜里塞一分钱,就算是上面调查,又能有多大的问题?”
谢元春看了一眼陈勃,摇摇头,没吱声。
陈勃接着就被郑和平拉了一把,出了谢元春的办公室。
“你添什么乱,回去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这事和你没关系,薛黎明的死,和你也没有关系,听明白了?不管谁问你,就咬死了之前说的那些话,对于后面出的这些事,你要摘干净,不管谁问,不管哪个部门问,都是这句话。”郑和平说道。
陈勃知道,谢元春和郑和平这是想抗下所有的事,从之前不让自己参与签任何字他就知道,但是到了现在这个程度,陈勃看的心里不好受。
因为心里早有预演,所以在接到电话通知来市里的时候,苗红运是有心理准备的。
这一路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他心里很清楚,回答的好,自己还能回来,还能看到这样的景色,回答的不好,说不定这就是一趟单程票。
现在的苗红运,确实是想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好官,但是雁过留痕,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多久会爆发出来,他无法预料,但是从自己升职以来,他一直都在努力的抹掉之前对自己来说是污点的痕迹,只是没想到上面给自己的时间太短了。
苗红运等在南港大酒店的小会议室里,等着魏阳兵的秘书来找自己谈话。
关于宁刚平这个人,陈勃早已在和他见面的时候说了个大概齐,包括陈勃被魏阳兵单独召见的经过,他也告诉了苗红运,中心意思就一个,领导也是人,不是神,多大的领导都是人,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你现在没有有求于他的事情,你担心什么呢?
相反,这位魏省长还可能会向你示好,向你许诺,目的就是从你这里挖出来更多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见的光吗?
市里的做法就算是有千般不是,但是你要知道,你的那些钱没到市领导兜里,都成了市财政的一部分,可是你交出来的那些钱可是真金白银你自己贪污受贿的,这个可不是魏省长一句话就能免了的,真要撕破了脸,最后倒霉的可能就是你苗红运一个人。
市领导会背上处分,但是决不会不给活路,你苗红运不会死路一条,但是这辈子什么时候出来,谁也说不好,所以这话该怎么说,这牙该怎么咬,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