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立下黄天之道,能不受制约天道制约,难保其他仙人不动心,但从这几人的描述来看,其他仙人居然是站在朝廷一边,镇压了黄天起义,总不能是为了对仗历史的吧?这背后肯定还有缘故。”
突然,他意识到了一件事。
“我不就是个不受约束的仙人吗?”
一念至此,他忽然问道:“仙人轻易不得下凡,那么仙人之间的接触,受不受限制?”
“那自然是不会受限,”青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但除去飞升他界、神佑外物的,余者人数不多,早就彼此认识了吧,哪里会想这些?就比如当今那三位有飞升之姿的大能,他们之间斗法都有多次了,飞升后自然也不会受到影响。”
“哦?不知是哪三位?”
卢植忽然插话道:“这就不能轻言了,那三位风华绝代,已然近仙,得人提名,便有感应,却不似南华仙长、于散仙这样豁达,在这等机要之时言及,可能引来事端,尤其里面可能还有……”他忽然住口不言,走到皇帝身边,“陛下,臣看你也已定神,那还是早日回宫,才能得安稳。”说话时,他不住远望,似乎有什么发现。
少年天子却道:“在苏君的山中还能有危险?”
“陛下莫非忘了,”卢植看了邙山君一眼,无奈道:“方才不正是在此山中遇险?”说完,还向邙山君告罪。
邙山君苦笑道:“卢君说的是实话,哪里有罪?本君虽为山君,但至此之际,要护持天子周全,确实力有不逮,毕竟他们既来,肯定早有准备,要暂时瞒过神道监察,并非难事。”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赶紧走。
闵贡等人这会过来,就要护持着天家兄弟离开。
“现在再走,其实有些晚了。”陈渊忽然开口。
“嗯?道长此话何意?”闵贡面露警惕,但刚问出口,就察觉到一股,凌冽杀机,忽然从地下迸射出来,然后剑光破开层层泥土,直指少年天子!
小皇帝惊呼一声,吓呆在原地,
“好贼子!”闵贡怒吼一声,八面汉剑出鞘!
剑光如一泓秋水,斩断了刺客的头颅!
但下一刻,那断颈上又长出来一个扭曲的脑袋,歪嘴斜眼,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还是拿剑去刺皇帝!
“不死乡的人?”闵贡一惊,还待出手,忽然脚脖子被地下冒出来的枯手抓住,全身一软!
好在卢植及时回神,邙山君也如梦初醒。
一个并指成剑,剑气斩碎刺客,一个念合地脉,镇住地下群邪!
“邙山君,你乃山君,竟让人摸到此处!”骤然挣脱,闵贡余怒未消,忍不住抱怨起来。
邙山君无言以对,眼中惊疑。
这瞒过神道监察是一方面,可直接潜入山中,潜行至此,可就有些颠覆神权了!
“这人带着土行珠和神道令牌。”青姑用脚一挑死者的尸体,就有几个物件滚出来。
闵贡脸色难看:“莫非五行阴阳家与神道也搀和进来了?今夜动手的,到底有多少人?涉及几家?又是受何人指使?”
卢植却叹道:“说一千道一万,终是阉患作乱,才给了他们机会。”
陈渊则捏着下巴道:“追杀皇帝,阵势要是小,也实在不合逻辑,但这出手的人便只有这点修为?皇帝牵扯因果甚众,还兼领神统,既然都动手了,还不孤注一掷,连个元神真修都没么?保留实力?”
此言一出,众人陡然一静,个个表情严肃。
邙山君更是欲言又止,只是不停的使眼色:你就少说两句吧。
陈渊一见,笑道:“可不能讳疾忌医,有些事不是你们不说,就碰不到的。但话说回来,你等也着实不善于算计,那不如让我帮你们找个专业的过来!”
说罢,不理会众人的疑惑,转头传念。
“小竹子,带人。”
“有动静了!”
山外,瘦脸文士眼有青光,看着山中气运消长,笑了起来:“如此一来,便可前往了。让他们争斗不休,让皇帝惊恐无助,让卢植他们疲于奔命,吾等坐收渔翁之利。文和,还得是你啊!”
边上,阴郁青年笑了笑,正待说话,忽然耳朵一动,目光转向旁边。
视野中,忽有一片翠绿骤然显现!
“果然还有人埋伏吾等。”但他不疾不徐,自怀中取出一颗黑珠子,便屈指弹出,“是要做那螳螂后面的黄雀?可惜,选错了人和时机……”
那黑珠子迎风便碎,有千百毒虫争先恐后的涌出,要将那急袭而至的碧绿之影笼罩!
但下一刻,碧绿一下翻转,凌空化作一个穿着肚兜的童子,那嘴一张,足有三丈宽,管他什么毒虫,竟一并吞下!
“百毒珠可不是好吞的。”青年不慌不忙,“此珠寻索千百毒虫,蛊养而炼,寻常人碰上,没病的看几眼都要染疫,何况……”
但他话未说完,那小童打了个饱嗝,就到了跟前,伸手一抓,破开了青年身上的几道符篆,在对方的错愕中,把他一下拽落云端。
“你这酸秀才的话真多!赶紧跟我走!”
先发,明天再改吧……有点困
今天也差不多八千字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