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转而与柏林结盟之后,彼得3世将东普鲁士和柯尼斯堡,统统还给他所崇拜的普鲁士国王,腓特烈2世(腓特烈大帝)。
1798年6月,法普战争,又称“普鲁士王朝继承战”爆发的时候,整个柯尼斯堡城市周长大约为8公里,生活在此的居民不过5万,却是人口仅次于但泽的,德意志北方第2大城市。
等到今年6、7月份的时候,柯尼斯堡居民数量增加到12万,其中有7万人口属于迁入的西普鲁士地区的移民。
当然,如果再算上2万俄国远征军,以及同样数量的普鲁士守军,整个柯尼斯堡军民总数量,已经超过了16万。
那是在整个西普鲁士与勃兰登堡,相继沦陷之后,1些不愿意臣服于安德鲁法国的保守派贵族,纷纷举家迁徙到柯尼斯堡,这里是正统普鲁士王国唯1的幸存之地。
早在今年6月,波兰方面军的西路军顺利攻占位于维斯杜拉湾,与但泽湾之间的维斯图拉潟湖,还有皮拉乌海港(今波罗的斯克港),以及北面的大部分城镇,准备彻底切断柯尼斯堡的海上退路。
然而随着乌沙科夫指挥的俄国远征舰队的到来,缺乏海防要塞掩护的法军遭遇到俄国舰炮的密集轰击,出现了数百人的重大伤亡。
收到前线战报后,身为波兰方面军总指挥的马塞纳随即下令,让法军主动放弃皮拉乌海港,还将西路军撤到维斯图拉潟湖以西、以南5公里外,继续驻防。
与此同时,法军在其他地方进展顺利。
南路军方面,在波兰爱国者的配合下,1路扫荡了森林密布,湖泊与沼泽纵横的坚固要塞。连续攻占了苏瓦乌基、奥古斯图夫、埃乌克、格拉耶沃、阿伦施泰因要塞(奥尔什丁)。
而在东路军的猛攻之下,柯尼斯堡东面的因斯特堡(今切尔尼亚霍夫斯克),以及北面的维索科耶城(今苏维埃兹克以南)也相继沦陷,隔绝了柯尼斯堡与涅曼河东岸俄国-军队的1切6路联络。
不过,随着俄国远征军到来,波兰方面军逐渐暂停了针对柯尼斯堡的围攻,转而进入阵地防御,甚至放弃了东面的大片防线。
除了统帅部的战略意图,进攻部队缺乏舰队掩护外,还有1个重要原因,就是基于当地天气的考虑。
每年从6月份开始,波罗的海南岸各地便进入长达4个月的漫长雨季。尽管大部分时间的降雨量并不大,滂沱大雨也并非常态,更多的属于持续好几天的绵连细雨,会令原本就糟糕的道路变得愈发绝望,弹药、粮秣与其他军需补给,就成了老大难问题,
等到了10月,柯尼斯堡的雨水期逐渐减少,气候也变得干燥起来,白天平均气温已下降到15度左右,夜里气温1度探底到8度。
在得知俄国远征舰队全军覆灭后,波兰方面军重新恢复了攻势。
10月下旬,等到3路大军完成了对柯尼斯堡外围工事的扫荡,并将所有抵抗势力困守于城市之际,数万多法波联军就在百余门火炮的掩护,以及上千名工兵部队的协助下,对这座东普鲁士的的试探性进攻。
也是从那时起,原本平静安详的柯尼斯堡城内城外,又1次变得硝烟弥漫,炮声隆隆,厮杀震天。
从6月到10月,也就是法军放松对柯尼斯堡的封锁期间,俄国元帅卡缅斯基也没干闲着,他随即开始着手对整个城市,进行了持续不断的要塞化与棱堡化。
尤其是在得知与立陶宛总督区的水6交通封锁后,负责坚守柯尼斯堡防御的卡缅斯基元帅随即下令工兵部队,将数艘装载着数百吨巨石的双桅商船的船底凿穿,自沉于通向柯尼斯堡各个河港的入口,以此来阻碍法属波罗的海舰队沿河而上,围攻柯尼斯堡的侧翼。
不久,波兰方面军总指挥马塞纳在征求了参谋部的意见后,果断放弃了速战速决的念头,改为法国-军队最为擅长的平行攻城法。
整个18世纪,法国-军队最引以为傲的两大兵种就是格里伯瓦将军带入的炮兵体系,还有天才的沃邦元帅正规化改造过的工程兵部队。前者无坚不摧,7年战争中最勇敢的普鲁士军队感到最绝望的事情,就是攻击法国人坚守的炮兵阵地;
后者无城不破,训练有素的法国工兵可以在敌要塞周边挖掘平行或同心堑壕,和伸向要塞的蛇形交通壕,继而掩护步兵接近要塞护墙,然后使用炮火或炸药打开突破口,迅速攻克当时被认为牢不可破的荷兰人构筑的1座座坚固堡垒。
短短数天内,波兰方面军便凭借优势兵力、火炮威力以及千余名工兵同时开挖的蛇形交通壕,很快将俄国与普鲁士守军逼退到柯尼斯堡城墙里面。此时,卡缅斯基在使用巨石和沉船阻塞各条河道的同时,还下令炸毁河流上的所有桥梁。
上述举动的确在1定程度上,延缓了法军的进攻,但也使得柯尼斯堡彻底沦为失去与外界联络的1座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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