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法国,大部分民众已经厌倦大革-命下的无情专-制。其中的1部分人开始接受或是认可1些君主主义者(君主立宪派)的意见。在这些人看来,只有传统与合法继承的国王能够结束3年的政治与经济动乱、宗教分裂、持续战争,与无稳定工作及生活变得恐惧。
但至少在目前,持有保王党的观念的人并非主流,那是以安德鲁为代表的军中利益既得者,决不允许保王党上台。
所以,君主主义者还在继续等待时机,等待雅各宾派俱乐部被取缔,等待之前的革-命积极份子被镇压,等待外国势力,尤其是英国人送来的屠杀法国人的枪炮弹药……
虽说在首都巴黎,那些小规模的激进左派和极端右派的起义,或是暴乱,由于警察局的成功干预,其间的杀戮并不多,仅仅是0星发生,或是说受到了热月党人的严格控制。更多的,只是1群“叛逆期的青年们”与雅各宾派分子的互殴。
但在外省,尤其是在法国东南方的里昂、马赛、土伦与普罗旺斯地区,1种被安德鲁称之为“白色的恐怖”正在4下蔓延,并激烈地进行着。
这1段“尚未发生的历史”深刻的记忆在穿越者的脑海里,那是他的第1篇博士论文,就是讲述这种“白色恐怖”。
这1时期,受难者变成了之前施暴的雅各宾派革-命积极份子,而审叛者是被前者追杀的“保王党”、“邦联派”、“温和派”与宗教团体,包括“耶稣派”“耶和派”、“太阳派”。
在里昂,97名以前的恐怖份子被屠杀于监狱中;在艾克斯昂省又有30名以“残酷之极”的罪名被斩首;同样的情形发生于阿尔勒、阿维尼翁与马赛……
在塔拉斯孔,有两百名蒙面人夺取城堡监狱,捆绑犯人,并将他们丢进罗讷河;而在土伦,倾向雅各宾派的造船工人想着奋起反抗这种新的白色恐怖,但遭遇残酷镇压。1名被释放的吉伦特派分子,直接率领军队向工人们发动进攻,并将他们全部消灭。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恐怖1直都不曾结束,它只是形式上发生了改变。
至于谁对谁错,已经很难区分了,就连后世的法国人自己都搞不清楚,更别说德国人与俄国人。
至于安德鲁,他也只会从自己的立场和利益出发,以现实的眼光来看待这个问题,继而从中选择1种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式。
所谓的公正与公平,永远都是相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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