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3日,普奥联军4.3万人,超过100门火炮围攻华沙。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率军击退了普鲁士军在沃拉方向的进攻,普奥联军围攻华沙陷入僵局。
7月27日,科希什丘科为策应华沙战事,下令大波兰地区全面起义。8月22日,普鲁士军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被迫撤退到布佐拉河,在撤退过程中损失接近1半军队,华沙之围暂时解除。
在东线,受到波兰游击队袭扰的俄军也遭遇到1系列失败,尽管损失不大,但士气严重受挫,不得不放弃了围攻华沙,继而退守国境线,等候来自苏沃洛夫元帅的援军。
期间,奥什1度抛弃了法军观察员的身份,在众多波兰指挥官的支持下,暂时接替了因意外受伤,而昏迷不醒的科希什丘科司令,主持了第1次华沙保卫战。
这1举措,是科希什丘科鉴于波兰军队内部矛盾重重,预先做了1个后续安排,不想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此外,作为法兰西的军团级指挥官,奥什作战经验丰富,处事果决,而且为人谦逊,进退得当。尤其是与其他的波兰指挥官不存在任何的利益冲突,反而能够得到起义军上下的支持。
不仅如此,在科希什丘科的有意无意的安排下,奥什与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的1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安娜结识,两人很快就在1起同居。因此,奥什也被很多波兰上层贵族视为“自己人”。
等到普俄联军不得不从华沙城下退却,以及科希什丘科恢复健康后,这位法国将军随即主动交出了全部军权,继续以军事观察员身份待在科希什丘科身边。
无论是奥什,还是科希什丘科,他们都深知第1次华沙保卫战的胜利,仅仅是延缓了波兰灭亡时间。
8月中下旬,孤立无援的立陶宛和拉脱维亚两地先后向俄军投降。至9月中旬,随着俄国本土调来的军队增加,起义军的形势越来越绝望,特别是苏沃洛夫军团加入了战局。
9月中旬,苏沃洛夫的军团打穿了波兰布格河防线,渡河进攻西拉科夫斯基所部。此役,苏沃洛夫以1000人的损失歼灭对手5000军队,为波兰防御东线国门的正规军基本被消灭。
此时波兰陷入绝望的3面作战中,数量本来就少的起义军被迫放弃许多地区。东面苏沃洛夫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南部奥地利军队更是没有受到任何抵抗。因为此时科希什丘科正率军与西面的普鲁士人鏖战。而奥什再1次被留守华沙,担当起临时司令官。
9月25日,科希什丘科忽然回到华沙,他神情沮丧的告诉面前的法国将军:“我们即将战败,而祖国的领土和人民也行将遭遇列强的瓜分蹂躏,但波兰不会灭亡,永远不会!”
那是科希什丘科为未来的波兰复国-军准备了1700个复仇的种子,他们将保护同样数量的老弱妇孺,以及法国-军事援助团部分成员,1同将前往530公里外的萨克森选帝侯国,以及1200公里外的法兰西共和国。
不仅如此,科希什丘科与其他波兰爱国者每年计划从波兰境内,动员5百到1千人的波兰爱国青年前往法国,以法籍波兰人身份接受军事训练,跟随法军作战,并愿意为共和国献出生命。
唯1的要求,就是当法兰西决定东征普鲁士、奥地利与俄罗斯的时候,这些波兰军人必须无条件的参加波兰的复国之战。
有离开的,也有留下的。在法国-军事援助团的125名成员中,除了12人已经不幸阵亡外,另有65人自愿留在波兰……
10月1日,当科希什丘科决定亲自出城迎战俄国-军队的时候,奥什也带领那支3500人的队5,离开了华沙,1路向西,开始了长达两周的逃亡之路。
10月10日,波兰军队在马切约维策附近与俄军主力遭遇,不幸战败。指挥官科希什丘科3处负伤,鲜血迸流,不省人事,坠马被俘。这是奥什在德累斯顿王宫听到的消息。
在修整两天后,奥什将那位安娜公主安置在萨克森王宫,自己带着队5继续向着莱茵河前进。抵达法国边境的时候,他们从过往商人那里得知1件可怕的事实。
那是俄国将军苏沃洛夫率部攻下了华沙之后,竟然下令屠杀了两万多手无寸铁的平民,制造了惨剧人寰的“普拉加大屠杀”。
有俄军的亲历者描述了那个过程:
“他们从房屋的窗户和屋顶向我们射击,我们的士兵冲进房屋,杀死了所有人……我们的士兵向平民开枪,女人尖锐的尖叫声,孩子们的哭声此起彼伏……不需要任何的怜悯!我们的士兵大声喊叫并杀死所有人,不分年龄也不分性别。
战后,我沿着维斯瓦河行走,在它的岸边躺着成堆的尸体和死者:战士、居民、僧侣、妇女和儿童。看到这1切,1个人的心碎了,他的眼睛难以直视……被杀害的人是数不胜数的。”
来到斯特拉斯堡的时候,奥什领着那3200人的流亡军队,在面对莱茵河东岸的波兰方向,郑重发誓:12年之内,他将带领15万法军重新杀回华沙,为波兰复国!
12年,这是安德鲁给予奥什的准备时间,也是1种承诺。假如奥什能够逆天,改变他本人不幸英年早逝的命运的话。
作为日益成熟的政客,安德鲁不会像那个多愁善感的奥什,对1个远在千里之外的陌生国度充满任何感情。尽管后世普遍认为,这场波兰大起义间接帮助了困境中的法国。
但那又如何?安德鲁不愿意犯下与拿破仑相同的错误,与俄国进行1场没有任何利益的战争,除非存在不得不出兵的充足理由。
就在奥什发出“莱茵河誓言”的时候,安德鲁也因为南部战场上的1次重大变故,而不得不离开巴黎,再度领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