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里奥大惊失色,放弃了原有进攻国民公会的命令,依托大街左右两侧建筑物,形成正面的5排防御阵型。
此外,他还将6门填装好弹药的火炮推向前,准备给予当面之敌,1阵猛揍。却不想,首先被揍的却是他自己。
从未上过真正战场的巴黎炮兵们并不知道,法军已经装备了1种线膛步枪,能够在200米的距离上实施精确打击。这也是安德鲁将军在马凯河与桑布尔河的成名法宝。
负责第1纵队的苏尔特自然也学到了上司安德鲁的阴险,居然拿来复枪手担当进攻中的散兵。所以,伴随着1排排沉闷的枪声过后,6门火炮身边的炮手纷纷中枪倒地,
没等“公社军”来得及更换炮手,苏尔特的炮兵也跟上来。500米外,肯特上尉指挥的21门火炮发射的实心弹,全部准确无误的落入“罗党军队”的密集防御阵型之中。
炮弹所到之处,无坚不摧,犹如铁犁耕地,洞穿形成20条极其可怕的血槽。看到身边战友的残肢断臂4下散落,那种血肉横飞的场景,令效忠巴黎公社的士兵们1个个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未等躲在黑暗之中的“议会军”发动第2次炮击,“公社军”中的无套裤汉士兵已经崩溃了,有人丢下手中武器,大声喊叫着转身逃跑。指挥官昂里奥似乎也吓傻了,没能及时下令执行战场军纪。
仅过了十多秒,最初的几名逃兵随即引发了1场逃亡大风暴。“公社军”1个个哭爹喊娘,丢下武器,转身就跑,这些人慌不择路,就如同断头苍蝇,还裹挟了想要继续殊死抵抗的巴黎炮兵。
而在议会军那边,苏尔特同样傻了眼,他不想胜利来得如此轻松。但很快,他就下令肯特的炮兵部队停止炮击,第1纵队全军进驻杜伊勒丽花园,构筑工事,准备防御。
此外,苏尔特还下令让随行军医官与医疗救护兵,抢救1下十多个躺在路边,尚未咽气的“倒霉蛋”。
当随行的康邦委员询问苏尔特为何不继续追击时,后者不卑不亢的答复说,“抱歉,康邦公民。安德鲁将军给予我的命令,是保卫国民公会。至于追击和进攻,属于第2纵队和第3纵队的任务。”
还有1点苏尔特没说,那是他知道巴黎即将要下暴雨,而他指挥的第1纵队并没有装备足够的雨具。但凡军令之外,苏尔特从不会主动给自己,给安德鲁上司找麻烦。
很快,当“议会军”的第1纵队的4千人,全面接管整个杜伊勒里宫防务时,感觉获救的人民代表们1个个热泪盈眶的相互拥抱起来。这些人用嘶哑的嗓音1遍又1遍的高唱《马赛曲》,还将“革-命将军”“共和国救星”等各种感激之词,冠以苏尔特将军的头顶。
在波旁宫那边,安德鲁在了解到第1纵队的战斗过程后,心中顿生1种“胜之不武”的怪异感觉,那是他甚至还没动用隐藏在“公社军”里面的第5纵队,看似凶恶的敌人1下子全垮掉了。
“是不是调整1下进攻策略?让席塞尔将军的第2纵队放弃佯攻,沿着塞纳河北岸,直接向巴黎公社发动进攻;而圣西尔将军的第4纵队,也沿着圣奥诺雷街1路向东,抵达当普尔大街后转而南下,由北向南包围巴黎公社;至于莫蒂埃将军的第3纵队,继续从塞纳河南岸进军,通过旧桥之后,由南向北包抄巴黎公社。”
1旁的参谋长贝尔蒂埃依据战场形式的最新变化,提出了1个合理化建议,甚至将作为后备军的第4纵队派出来,准备尽早结束战斗。那是“公社军”的表现实在太烂,出乎自己的预料。
安德鲁点头同意了,他说:“可以!再给各纵队指挥官发出1份指令,如果公社军的士兵愿意主动放下武器,将不予以逮捕,并允许他们自行离开。只是所有带队军官与巴黎炮兵连队都必须留下,交给治安委员会和巴黎警察局进行甄别,”
当安德鲁的军令下达之后不到2十分钟,整个巴黎上空已经电闪雷鸣,狂风4虐,而预料中的滂沱大雨,也随之接踵而来。
……
热月8日这1天,罗伯斯庇尔感觉比起自己这1生都要漫长与曲折。早上出门之际,他还信誓旦旦的告诉艾莱奥诺,自己在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后,将会向她正式求婚。
但很快,罗伯斯庇尔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两委员会与新宽容派联合设下的阴谋之中,不仅被赶出救国委员会,剥夺了议员代表的资格,还被关进巴黎警察局的临时拘留所。
就在罗伯斯庇尔1度绝望之际,勇敢无畏的昂里奥将军率领巴黎炮兵将他、圣鞠斯特与库东等5人,成功营救出来。不仅如此,正直的巴黎市民还为他们的领袖举行了1次凯旋式的欢迎仪式。
当罗伯斯庇尔等人即将到达市政厅之际,在沙滩广场的4周,成千上万的无套裤汉与妇女都在挥舞手臂,齐声高喊:“罗伯斯庇尔万岁!消灭国民公会里的卖国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