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愤怒的勒巴站起身,继而挥舞起了拳头。然而比约-瓦伦与科洛-德布瓦也同样起身,无所畏惧的迎了上去。
巴雷尔见状,出声制止了上述几人的争执,继而提出了1个折中建议。他说:“限价的问题,尽管属于巴黎公社的事务,也是人民代表职责范畴,我们先派人向工人们解释1下,并留下他们的请愿书。”
巴雷尔的建议,立刻得到大部分委员的支持。
十分钟后,拿到请愿书的办事人向两委员会回报:游-行的组织者表示,他们会在大会召开之前,也就是上午9点之前结束,然后辗转巴黎市政厅与巴黎公社的沙滩广场上,继续示威。
杜伊勒花园的小小插曲,并未引发两委员会的太多关注,但这却是安德鲁计划中不可或缺的1部分。
在巴黎,罗伯斯庇尔的最大支持就来自巴黎公社,以及中东部各个革-命委员会(也就是巴黎公社的各区分社)。其领导的武装力量,基本上都来自无套裤汉和城市平民。他们中的很多人,至少是6成以上都从事着拿日薪的工作。
等到巴黎公社在罗伯斯庇尔等人的支持下,强行颁布了最高限价令之后,很多巴黎市民的生活立刻就从小康跌落到温饱,甚至是赤贫状态,因而招致广大工人的不满情绪。
在阴谋者的组织与煽动下,工人们这种不满情绪日益发酵,工人们对于“罗党3巨头”,以及受他支持的巴黎公社的“限制最高工资令”的做法,开始报以强烈的敌意。
昨天傍晚,昂里奥在传统的无套裤汉区,圣安东区寻求武装同盟者时,这位政客将军就向数十名铺路工人发布了1番公开讲话,希望他们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加入到巴黎公社的队5中,那是无套裤汉的“保护人”和“父亲”,罗伯斯庇尔公民正处在危机之中。
然而,现场的工人也仅仅听了1会儿,感觉索然无趣的他们就又拿着锄头、铁锹等工具干活去了。整个过程中,筑路工人们也不过喊了几声“共和国万岁!”“打倒叛国者!”等政治口号。
此外,不少工人对代表巴黎公社的昂里奥将军,表现出了1种不加掩饰的明显敌意。35成群的工人在经过这位政客将军身边时,高喊“打倒限制最高工资法令”,却能博得旁观者的1阵阵喝彩。
今日1早,安德鲁收到的情报显示,巴黎公社的武装动员能力,已从情报部最初预测的4到5万人,陡然下降到目前的1万左右,而且还会持续走低,那是反对“限制最高工资令”的游-行示威人群,还没离开杜伊勒丽花园,前往巴黎公社面前的沙滩广场。
得知此消息的参谋长贝尔蒂埃变得哭笑不得,他苦心策划了1周,是想着凭借这500学员军官与2万西区联盟军士兵,围歼或迫降东部的5万无套裤汉军队。却不想,年轻的安德鲁将军只是轻轻将手1挥,就迅速瓦解了巴黎公社的4万军队。
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是现在的安德鲁、贝尔蒂埃与参谋本部,什么都不做,也不干预,而席塞尔上校、苏尔特上校、莫蒂埃上校指挥的3个纵队,12000人就可以横扫整个巴黎市区的1切反抗力量。
无怪乎参加过桑布尔河战役的圣西尔上校说,他和阿登军团的同僚们,压根就是稀里糊涂的赢得了那场战争胜利。因为司令官安德鲁在谈笑之间,就已为众人解决了最棘手的问题,拿下沙勒罗瓦要塞。
对此,安德鲁微笑着回应说:“狮子搏兔,需尽全力!”
但在内心,穿越者并没有过于乐观,那是他认为罗伯斯庇尔和巴黎公社颁布的“限制最高工资令”并没有错(但也没对),至少安德鲁目前还找不到解决巴黎经济,乃至全法国经济问题的灵丹妙药。
所以,罗党们做错的,只是他们选错了时机,还有对反对者们,尤其是安德鲁能力、实力和无耻程度的严重低估。
在政治与军事准备的同时,安德鲁就指使自己的同盟者,巴黎警察局的“第1副警长”(相当于常务局长)德马雷,派出大量的秘密警察,在东西部各区的无套裤汉聚集地,借助巴黎公社先后出台的“限制最高工资令”与默许各种黑市存在的潜规则,到处煽风点火,成功激化了巴黎中部和东部市民对“罗党”等人的愤怒情绪。
当然,安德鲁也清楚,无套裤汉的愤怒属于1种不理智的情绪反应,等到48到72小时之后,就会逐渐醒悟过来。
基于此,安德鲁明确指使贝尔蒂埃的军事进攻方案,必须在热月8日进行,而不是拖延到9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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