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因伏皇后及孩儿诸妻妾生产之故,孩儿未能随大人1同护送族亲返故里,此番亦特来向大人、诸位耆老、族亲谢罪。”
赵震恍然大悟之后,又忍不住哑然失笑。
“阿旻言重矣!你为大汉尽忠,同时又为我赵氏添丁口,何罪之有?”
言罢,赵震又道。
“不过……阿旻你既至祖地,又适逢腊月初1,便随老夫1同祭祖如何?”
赵旻顿首行礼。
“大人,孩儿正为此事而来。”
赵震笑着扶起自己从子。
“甚善!你且随老夫来!祭祖之后,你再向族中耆老谢罪。”
赵旻这个太子太傅、卫将军、真定侯归乡祭祖,这在整个常山国,都是1件了不得的大事。
若非邺城距真定县足有5百里,冀州牧华歆1时之间收不到消息,其人恐怕1定会连夜赶过来。
饶是如此,整个真定县,还是被赵旻惊动到沸腾。
全县之士族、豪族,皆匆匆赶来,观赵氏祭祖之礼。
权势堪比前汉之霍光、而且丝毫没有霍光灭族之隐患(可参考《汉书之霍光传》中,如芒在背之典故)的赵旻,参加祭祖之礼,这份殊荣……
常山国赵氏老祖宗、南越王赵佗若泉下有知,恐怕也会笑得合不拢嘴。
如是般,赵旻在祖宅参加完祭祖后,便在原主曾住过的卧房,与孙尚香留宿…并(此处省略1万字)了1夜。
随后的日子里,赵旻沿途视察调研,并先后与赵国相崔琰、冀州牧华歆、魏郡太守王朗进行了密谈。
总而言之,幽州、冀州目前最重要的工作,依然是统战工作。
当绝大多数人都转变为,与卫府同1阵营、站到同1条战线时,赵旻便可进行深入改革了。
更何况,即便赵旻1统天下,其人要做之事,也仍有很多。
如是般,赵旻1边赶路、1边视察调研,直至腊月十2时,终于顺利进入许都北城门。
毫无意外,且毋庸置疑的是……
苟哥等1行人甫1进城,为首之苟哥便被大长秋赵慎,请到了长秋宫中。
苟哥离开许都,实际上不过两个月而已,伏寿却再次化身为了深闺怨妇。
苟哥进宫跪拜顿首、起身跪坐后,便看向伏寿。
苟哥只见……体型复又变得瘦削、俏脸也变得颇有些清瘦的佳人,此刻正1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万幸甄宓此刻不在长秋宫中,否则……
苟哥在心中暗暗叹息。
他明年开春之后,就要与班归、朗日1起,远征葱岭以西的康居国,顺便再亲眼看1看,安息国究竟是不是那个子虚乌有的“帕提亚帝国”。
如果伏寿仍如今年1般控制自己,那么,自己又应该如何说服伏寿?
【作者题外话】: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似元帝般来路不明的白板天子,哪曾有过半点皇帝尊严?彼时关于其身世的流言,恐怕早已喧嚣尘上。孙盛作为实事的亲历者,不过是对自己的见闻如实记述。
从这点看来,恐怕孙盛内心,也不会相信偏安东南的司马睿,是真命天子。
因此,虽然赵政与曹叡也曾有过“血统不明”的猜测,但他们在位时大权独揽,杀伐决断,是名副其实的天子;
因此史官不敢直言其丑。
但类似司马睿般庸弱之主,毫无天子尊严,便成了史官4意嘲笑的对象,全无遮掩。
从“司马睿”到“牛睿”的构建,在南朝又经历过几次变迁。
(1)沈约与《宋书》
刘宋的法统,虽系通过晋朝“禅让”而来,实际东晋末帝司马德宗与司马德文,却均是刘裕(宋武帝)所弑。
再加上刘裕名为篡夺,实际是凭对外战争的军功而立身(光复两京),因此刘裕更类似曹操,而非司马懿。
在此背景下,刘宋官方对于东晋皇帝,完全没有尊崇与掩饰,可以尽情侮辱。
孙盛在《晋阳秋》中提到的元帝血统问题,成为贬低东晋法统的有力武器。南朝史官沈约,如获至宝,大4添油加醋1番,之后录入《宋书》。
(宣帝以)毒酒与(牛)金,金饮之即毙。景帝曰:“金名将,可大用,云何害之?”宣帝曰:“汝忘石瑞,马后有牛乎?”元帝母夏侯妃与琅邪国小史姓牛私通,而生元帝。--《宋书符瑞志》
(2)魏收与《魏书》
此《魏书》乃拓拔魏,非曹魏。当然,无论是王沈的《(曹)魏书》,还是魏收的《(元)魏书》,均为臭名昭著的秽史,殊非实录。
王沈独就其业,勒成《魏书》4十4卷。多为时讳,殊非实录。--《史通正史篇》
众口喧然,号为“秽史”,投牒者相次,(魏)收无以抗之。--《北史魏收传》
《魏书》的秽史属性,源自半个世纪前的“国史之狱”(450)。彼时主编国史的崔浩,因为秉笔直书,无所避讳,触怒了太武帝(拓跋焘),惨遭灭门大祸。
(崔)浩尽述国事,备而不典。而石铭显在衢路,往来行者咸以为言,事遂闻发。(崔)浩伏受赇(贪污受贿),其秘书郎吏已下尽死。--《魏书崔浩传》
下1章咱们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