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颜良嘿嘿1乐。
“兄长,此正当时也!俺家主公正欲与本初公和解,必不会拂本初公之意,兄长随俺同赴许都即可!”
颜良心中偷笑:
只要你袁绍愿意求和就好!
淳于琼闻言,彻底松了口气。
“依贤弟之见,从文定会促成此事?”
颜良再次嘿嘿1乐。
“兄长既已知俺家主公来年须远征西域,莫非以为俺家主公仍不愿与本初公求和乎?”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
淳于琼微微1笑。
“甚善!既如此,则明日某与贤弟同赴许都!”
淳于琼心中美滋滋,他自认为,自己这1趟可谓收获颇丰。
颜良见淳于琼彻底上钩,心中更是偷笑不已。
嘿嘿!淳于仲简啊淳于仲简,老子玩不死你!
如此“皆大欢喜”之下,颜良便搬出1坛美酒。
“兄长,长夜漫漫,你我又经年未见,不如1同把盏言欢?”
“甚善!”
于是乎,这对互相算计的“老朋友”,在今夜,便言笑晏晏地叙旧、把臂言欢。
时光荏苒。
就在赵旻在许都4处登门拜访亲友、陪妻妾逛街、晚上在光禄勋府“悉心教导皇子”这数日之间…
董昭的密信已送抵各地。
仍坐镇琅琊国开阳县的臧霸接到密信、听到卫府信使的转告之言后,2话不说便遣心腹赶赴城阳郡、济北国、平原国等地,匆匆召还自己麾下1众兄弟;
陈登更加无需赘言;
这“湖海之士”在将军务交给薛州打理、并向9江太守梁习修书请其人代自己看顾广陵郡之后,便踏上了返回许都之途。
而当董昭的密信传至壶关、黑山之后…
镇守这两地的庞德、张燕却有些懵逼。
后者还好,其人早就与袁绍不共戴天,是以在听闻此“天大的好消息”之后,与被赵旻撵到并州、河内的张既略作商议后,2人便欣然赶赴许都。
值得1提的是:张燕的夫人,同样是蔡琰、赵晨、张凝、大乔小乔等贵妇朋友圈中的1名贵妇。
至于庞德…
此时犹显稚嫩的其人,1时间有些反应不及。
毫无头绪之下,庞德突然想到了1人。
【作者题外话】: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昏君时代的凤凰,往往被后世学者视作“羽虫之孽”。
凤凰是传说中的灵兽,雄者为凤,雌者为凰。司马相如所谓“凤求凰”是也。
3国时代,吴国末代国君孙皓,便曾使用过“凤凰”年号。
事实上孙皓对巫蛊、谶纬等异端邪说极为迷信,其年号基本都围绕着“祥瑞降世、神人授书”的主题。
在其短暂的统治生涯中,年号屡易,有“凤凰”、“宝鼎”、“甘露”、“天玺”、“天册”、“天纪”等等,迷信程度可见1斑。
凤凰的年号,来源于建衡3年(271)“神鸟云集西苑”。于是明年改元。
西苑言凤凰集,改明年元。--《吴书3孙皓传》
可笑之处,是孙皓改元时,吴国朝野并无异议。
但吴国灭亡后,后世史家却极力污蔑,称“孙皓看见的不是凤凰、而是羽孽”。
(孙皓)政道衰缺,无以致凤,乃羽虫孽耳。孙亮未有德政,孙峻骄暴方甚,此与桓帝同事也。--《晋书5行志》
羽孽,即“长着翅膀的妖兽”。
按《天地祥瑞志》,东西南北中,共有5种珍禽异兽。
南方的是“焦明”,代表水灾。
北方的是“幽昌”,代表旱灾。
东方的是“发明”,代表兵灾。
西方的是“鹔鹴”,与北方的幽昌类似,也代表旱灾。
以上4种,被称作“羽孽”。即“羽虫之孽”。
唯有居于中央的凤凰,代表祥瑞。
问题在于,这5种神鸟,在外貌描述上,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差异仅仅为某只脖子长1些、某只脑袋大1些,仅此而已。
可见“神鸟降世”时,到底是凤凰还是羽孽,解释权不在学者,而在统治者。
孙皓在位时,那神鸟就是当之无愧的“凤凰”;
孙皓倒台后,凤凰便沦为野鸡,跟着亡国之君1道、永世不得翻身。
宋代学者对5神鸟“1祥4孽”的说法,便嗤之以鼻。
他们直呼“腐儒夸大其词、夸而无验,便胡说8道以遮其丑”,可谓1语中的。
4凤首背翼膺腹皆合5常,岂应为孽!盖汉儒既夸大其辞,推凤为希世之瑞。夸而无验,极而必反,则又推之以为孽。--南宋罗愿《尔雅翼》
思想的开化,与彼时(唐宋)的学风也有关。
在中唐之后,谶纬、阴阳、5行1类的学说,便被扫入异端,不再被学者重视了。
龙、凤是中古神话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神龙与彩凤,虽然在不同时代的具体作用有所差异,但基本被历代视作“天下大治、人间太平”的象征。
可笑之处,却是龙与凤究竟代表了祥瑞还是灾异,解释权却从来不在编纂经典的学者手中。
曹叡将魏国灾异、代表着“木德”的青龙视作“国家大瑞”,甚至以此改元,实在可笑。但考虑到曹魏群臣噤声不语、乃至曲意附和,便显得意味深长。
曹髦的情况则反之。代表着“土德”的黄龙确是魏国祥瑞,却被曹髦解释为灾异,还作诗揶揄。毫无疑问,其意在影射权臣司马昭。
至于神鸟降世,令孙皓改元的“凤凰”,在魏晋史家笔下,被贬低为“羽孽妖兽”,无疑是因人废事。
其实更早的东汉桓灵时代,也经常出现甘露、嘉禾1类的“祥瑞”。
问题是桓灵无道、天下怨愤;被刘备“叹息痛恨”,被董卓骂作“每念灵帝、令人愤毒”甚至高呼“刘氏种不足遗”。
(董)卓欲废帝,谓(袁)绍曰:“卿不见灵帝乎?念此令人愤毒!”--《献帝春秋》
可见“祥瑞”的出现与否,无关乎统治者的功业,而是对异象的随意捏造。毕竟,最终解释权在统治阶级手中。
立场决定思维,位置决定想法,仅此而已。
随着谶纬、术数的没落,学者逐渐将注意力由“天”回归到“人”,也便少了许多迷信神怪的糟粕理论。
水旱之灾,在中唐之前属于“天父发怒,警示人君”的象征。皇帝需要斋戒、沐浴、祭祀,还得下罪己诏,摆出1副“虔诚至深”的感人模样。但人所共知,“政治表演”并不能解决旱涝等“实际问题”。
到乾隆时代,便可以公开说出“水旱之灾,虽尧汤不能免”。将工作重心放在了实际的行动上,而不再1味追求“天人感应”、“下诏罪己”之类的花活儿了。
然水旱之灾,虽尧汤不能免。惟有勤恤民隐,竭力补救,可以化灾沴而成太和。--《乾隆实录卷4》
灾异与祥瑞,封禅与祭祀,无非是统治者的功绩装点;万千的人间百姓,才是历史的组成者与推动者。
与其孜孜不倦“求得天心”,不如兢兢业业“求得民心“,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大概也是谶纬、5行、阴阳等学说在主流领域逐渐式微的反映吧!
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谶纬术数的没落,也不啻为1种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