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螳臂当车!
注意:这时代还没有“蚍蜉撼树”1词。
苟哥就是苟哥,仅仅是卫府铁骑进关城这1个举动,卫府、乃至大汉便已使西域诸国尽皆畏服。
苟哥当然不会1直率大军进关城…那是张辽、夏侯渊等1众武将的职责。
其人眼见诸胡人瑟瑟发抖地跪伏于地、汉民与有荣焉地振臂欢呼,便悄悄带卞夫人及1众文臣谋士,随班归以及于禁等2关守臣,鬼鬼祟祟地走进阳关关城衙署。
也许是苟到习惯成自然,反正苟哥的举动中,总给人1丝猥琐的味道。
待众人走进位于关城内城的城关衙署大堂落座之后,犹能听到“哒、哒、哒”的整齐马蹄,以及宛若山崩海啸1般的震耳欢呼声。
赵旻无奈地挥了挥袍袖。
赵旭、赵贲2人率亲卫11关紧门户…
这总算隔绝了1部分声浪。
赵旻清了清嗓子,看向心神明显仍处于震惊中的班归。
“归远侯,此地再无旁人,你不妨言明:西域诸国之中,尚有何国不服我大汉统辖?”
班归定了定神后张口欲言…
然后其人苦笑起来。
“回主公,此番俺卫府大展军威,恐再无任何1国敢不服俺皇汉也。”
班归说的是实话。
不论何国,在亲眼目睹卫府铁骑之后,只要其国主不是傻子或者2百5,都决不会再敢与大汉为敌。
赵旻却哑然失笑。
“归远侯此言差矣!胡人乃化外之民,其众不通晓圣人之微言大义,不知中原之礼义廉耻。故未将其众打服打怕,其众便不知敬畏。”
赵旻这个逻辑…
是典型的强权逻辑。
西域诸国不知教化,难道不应该宣传文教以教化西域万民吗?
当然不应该!
赵旻的这个逻辑,这种强权哲学,与天然的内卷之地西域极为匹配。
因为后世的李唐,便是这么做的。
西域之地的吐谷浑、铁勒、回纥,甚至是突厥等部族,为何对李唐臣服?
当然不是因为李唐以文教去教化他们。
而是因为李唐1次次将他们打服、打怕,甚至带着他们1个个俟斤、可汗的首级至长安城示众后,他们才乖乖对李唐臣服,并且甘愿倒贴李唐、成为李唐的仆从兵。
赵旻之所以率5万铁骑至此,绝不止是单纯为了重设西域都护府,而是为了将西域诸国打服、打怕、打到他们从内心深处对大汉畏惧!
【作者题外话】:西域诸国之详情,后文会有介绍。
赵旻欲效仿李唐,其实并无不可。他卫府铁骑的战斗力,绝对不在天策玄甲之下。
遑论远不及天策玄甲的折冲府兵。
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从吴巨与刘备的关系来看,2人私交甚笃。在当阳惨败(208)之后、鲁肃结盟之前,刘备的计划是“南奔苍梧、投奔吴巨”。
(肃)问备曰:“豫州今欲何至?”备曰:“与苍梧太守吴臣有旧,欲往投之。”--《江表传》
注意:吴臣即吴巨。
此信息至少可以反映出两条重要线索。
其1是吴巨与刘备有死生之交,乃至胆敢收留被曹操追杀的“头号通缉犯”(即刘备)。
其2是吴巨与曹操有弥天之仇,在曹兵南下时、依然选择站在其对立面。
如果结合吴巨本人的苍梧太守、是刘表所置;可知吴巨在逃离许县之后(200)便投奔荆州;甚至可能就是跟随刘备而来(201)。
(2)吴硕
吴硕的记载非常有限,只能知道其少时交结张邈、袁绍、许攸、5孚等名士子弟,与之共为“奔走之友”。曹操亦在其中。
(袁绍)与张孟卓、何伯求、吴子卿、许子远、5德瑜等皆为奔走之友。不应辟命。--《英雄记》
“奔走之友”不是什么正面词汇,基本可以视作“气类相闻、交结亡命”的游侠。比如袁绍在洛阳“阴养死士”,许攸曾策划“废黜灵帝”。5孚则干脆是“谋杀董卓”的刺客。
注意:袁绍之事见《后汉书》,许攸之事见《武帝纪》,文多不载。
关于“奔走之友”的考释,见方诗铭《士族、豪杰、游侠:袁绍的另1个侧面》。
可见吴硕其人,是相当“不安分”的,也无怪乎后来又再度参与反抗曹操的计划。
“议郎”是个比较特殊的头衔。
这个职位官阶很低(6百石、与县令平级)但属于京官系统,兼备了郎官(宿卫)与言官(谏议)的职能。
在建安初年(196-200),议郎之职,往往被曹操授予心腹,借此将其滞留身边,避免袁绍等人的征召。
考虑到当时曹仁、曹纯皆授议郎;
曹洪为谏议大夫;
征召江东华歆(官至魏相国)时,最早亦授议郎。
可知同为“议郎”的吴硕,大抵可以视作曹操的腹心之人,滥觞无疑出自少时的“奔走交情”。
因此作为曹操心腹的吴硕,也便特别适合充当汉廷的卧底。
建安4年(199)恰好在官渡之战前夜(200),吴硕同袁绍、许攸又有故交,恐怕他的倒戈由来已久。
就董承所言,称“议郎吴硕是我心腹之人”,便可看到“反曹势力”早已蓄势待发。
(王)服曰:“今京师岂有所任乎?”(董)承曰:“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是我腹心办事者。”--《献帝起居注》
由于吴硕被杀,记载极少,故无法串联勾稽其生平始末。竟连籍贯都失载。
如果我的推测成立(即吴硕与吴巨有血缘关系),那么吴硕籍贯大约是长沙,因为按《吴书薛综传》,有“长沙吴巨”的称谓。
刘表又遣长沙吴巨为苍梧太守。--《吴书8薛综传》
彼时外州士人充任京官实属常见。
以衣带诏相关人员为例:
曹操是豫州沛国人,刘备是幽州涿郡人;
董承是冀州河间国人,而吴巨(与吴硕)则是荆州长沙郡人。
吴巨与刘备的私交、以及对曹操的抵触态度,也不难看出其政治立场与生平履历,与史书中的“将军吴子兰”实在太过相似。
吴巨之名,在诸书记载中另有“吴臣”的写法,但考虑到“硕”与“巨”,“子兰”与“子卿”之间的关系,可知吴臣为非,吴巨为是。
薛综、步骘传亦作“吴巨”,惟《蜀先主传》注引《江表传》作“吴臣”,疑误。--《3国志辨疑》
之前我曾撰写过丁冲系列,通过《太平御览》、《魏略》、《汉纪》中稽留的散碎材料,模糊勾勒出其人始末。颇有乐趣。
咱们以“吴巨、吴硕”为题材,将2人失考的表字、籍贯、仕宦履历以及政治立场加以串联。
虽然或有“求之过深”之嫌,但相信对喜爱3国的读者朋友,也不乏些许启发。
此时竟有了傅老“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的感慨。
虽然以我目前的能力,大概只能做到“脑洞大开3千里、犄角旮旯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