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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逢君多苦劝,落子弈棋盘4(第2 / 2页)

蔡琰忍不住追问。

“阿旻何以确定此乃陈留高元才所为?”

蔡琰不愧为大才女。

她准确把握到了关键点:

陈留郡!

众所周知,陈留郡是赵旻的基本盘、大本营。

1言蔽之,高干相当于在赵旻眼皮子底下私蓄死士。

而车马行对陈留的覆盖率极高,所以这几乎不可能。

赵旻再次向小婶婶抱拳。

“婶娘,高元才私蓄之死士不在陈留,而在晋阳。

其众由并州晋阳郡经井陉至冀州常山国境内,再由常山国、赵国南行至魏郡黎阳城。

最后,死士在车马行细作掩护之下渡大河,分批潜入颍川郡内。因郭奉孝因我而赴主臣之义之故,郭家之内必有人欲置我于死地。

然则,郭家其余人与我素来和睦,纵然我已知此事,亦势必不能追究到底,综上,主谋此事者,必为高元才也,而暗中接应高元才者,必为颖川郭家也!”

赵云蹙眉抚须道:“原来如此!难怪高元才此番伏击行刺竟如此天衣无缝!”

旋即,赵云霍然起身、扶剑沉声道:“阿旻,袁本初既罔顾恩义、行此下作手段,我便潜入邺城取其人首级为你复仇!”

蔡琰和赵旻同时吓了1跳。

因为2人都不怀疑,赵云是否能够做到此事。

但问题是,杀袁绍易,脱身却难…

袁绍又不是轻而无备的孙策,遑论袁绍已经营邺城多年,颇受邺城士民爱戴。

以赵云的武艺,

然而…事涉赵旻,蔡琰虽惊,却不好开口。

赵旻1惊后笑着抱拳行礼。

“叔父大人爱护孩儿之情,孩儿铭感5内,然则,此事尚请大人3思而行。

1者,袁本初必不知此事,此乃高元才私自做主;2者,孩儿可趁机禀明天子,袁本初心怀不轨;3者,孩儿大可借此事发檄文声讨袁本初,以迫使其人向天子请罪。”

不言而喻,赵旻这个苟哥没安好心。

【作者题外话】:张凝、杨樱月2女,皆为本书原创人物。

本书主旨虽为还原真实历史人物,弥补英雄人物们的遗憾,并尽可能贴合真实的历史背景、地理环境以及真实的人物关系…

但是,小说毕竟还是小说,而非正史。

将数部史书翻烂的罗先生极为了解3国历史,但演义与正史的区别又何其大也!

当然,话说回来,历史确实比演义精彩1万倍。

因为演义存在儒家价值观问题,而真实的历史却如皮革,既有光鲜亮丽的1面,也有丑陋不堪的1面。

显而易见,演义之中,那些丑陋不堪的1面被无限缩小,留下的是1股浩然英雄气,在纵横驰骋。

如果要问在1众妻妾、宫中2女、甚至是卞夫人这些女子之中,赵旻最爱谁?

我心中自然有准确答案,因为赵旻的性格给出了答案。

赵旻当然不是段正淳那种人,也不是1见杨过误终身的神雕大侠,更不是优柔寡断的张无忌;

他其实就是个心中有底线和梦想、行为却稳如老狗几近于猥琐的苟哥。

当然了,我们的苟哥,在关键时刻也从不缺英雄气。

所以,请诸君自行猜测。

杏林4圣指的是黄帝、岐伯、秦越人和张仲景。

对不起,华佗确实不在其中。

《伤寒杂病论》在国医界的地位,与《素问》等同。

经方派的高手,治病速度远胜于西医。

陈留郡,其实是曹老板的基本盘、大本营,但赵旻等于篡夺了曹老板的1切…

包括卞夫人和曹彰曹植在内。

曹老板泉下有知,请不要来找云某,云某写这本破书确实不挣钱…

下1章,咱们重温1下高顺。

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出于人物塑造的需要,《吕范传》对传主改换门庭的时间记载颇具迷惑性。

吕范与孙策的交往虽然在东渡之前,但他真正脱离袁术的时间,却在东渡之后。

按《范传》,传主是豫州汝南人,汉末“避乱寿春”时“将私客百人归(孙)策”。

乍看之下,吕范似乎与孙策1见如故,即刻便脱离袁术控制。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证据便是吕范“归策”之后,曾替孙策赴江都县密迎太妃,因此被陶谦收监。而陶谦的理由是“(吕)范为袁氏觇候”。

“觇候”即充当密探,而“袁氏”则代指袁术。毫无疑问,吕范彼时的身份仍是袁术部曲,而非孙策部曲。

《范传》中另有1处隐秘线索,可以佐证传主彼时的身份隶属问题。即吕范跟随孙策东渡之后,曾经“还吴,迁都督”。

(孙)策定秣陵、曲阿,收笮融、刘繇馀众,增(吕)范兵2千,骑5十匹。后领宛陵令,讨破丹杨贼,还吴,迁都督。--《吴书吕范传》

《吴书》对吕范担任都督的记载是“迁”,而《江表传》对此事的记载却完全不同。

按《江表传》,吕范向孙策请缨“愿暂领都督”时,孙策的反应竟是“卿(吕范)既士大夫,岂宜复屈小职”。

换言之,在孙策看来,吕范担任都督,并非是“迁”,而是“屈小职”。

(孙)策曰:“(吕)子衡,卿既士大夫,加手下已有大众,立功于外,岂宜复屈小职,知军中细碎事乎!”--《江表传》

为何两种史料的记载会如此不同?

这其实与吕范彼时的身份隶属有关。

按《范传》,传主“迁都督”之前的职务是“宛陵令”,即宛陵县令。

由县令转为都督,是明显的升迁,但孙策却视之为“复屈小职”,这只能说明1点,即职务的“背书主体”不1致。

简言之,宛陵令来自袁术授予,而吕范欲弃此官,改投孙策麾下,充当孙策门下的都督。

注意:跟随孙策渡江的将领,有许多曾复归于袁术麾下。

例如周瑜在东渡战役结束后曾返回寿春,担任袁术所署居巢长,事见《周瑜传》;

孙策族兄孙香始终未曾抛弃袁术,最终殉难于寿春,见《孙贲传》注引《江表传》;

文多不载。

彼时袁术是左将军、扬州牧,孙策不过是1介杂号校尉(按《孙讨逆传》,汉廷授予孙策的职务为“怀义校尉”),双方在政治声望、职官位阶上判若云泥。

且彼时孙策在名义上仍依附于袁术,佐证便是《后汉书》记录孙策东渡时,照例称其为“袁术(部)将”。

是岁,扬州刺史刘繇与袁术将孙策战于曲阿,繇军败绩,孙策遂据江东。--《后汉书献帝纪》

关于吕范的职务变迁问题,《吴书》中的反常线索非止1处。

比如《范传》记录传主跟随孙策东渡时,便写作“(吕范)下小丹杨、湖孰,领湖孰相……后领宛陵令,讨破丹杨贼”。

按此,则吕范先“领湖孰相”,后“领宛陵令”,这又悖于常理。

因为湖孰是县(隶属丹阳郡),按制度应设令、长;

而“(国)相”与郡守平级,是郡国1级的长官,因此本不应出现“湖孰相”这种怪异头衔。

更何况国相秩阶2千石,县令秩阶6百石,先为国相,后为县令,这对吕范而言岂不是1种巨大的侮辱?

合理的解释,便是吕范的“湖孰相”是孙策自置,拔县为国。

这便如曹操分割兖州泰山设“嬴郡”,以糜竺为太守;

分割徐州下邳设“东城(郡)”,以陈登为太守,皆属乱世从权之计。

上述诸郡、国亦旋设旋废,不见后续记载。

曹公表(糜)竺领嬴郡太守,竺弟(糜)芳为彭城相,皆去官,随先主周旋。--《蜀书糜竺传》

贼望火惊溃,(陈)登勒兵追奔,斩首万级。迁登为东城太守。--《先贤行状》

至于后文提到的“宛陵令”则无疑来自袁术授予。

换言之,《吴书》在记录吕范早期事迹时,其实混淆(或者刻意模糊)了传主的职官来源,将孙策所署、与袁术所署的官职不加区分地、按时间顺序罗列记述。

了解到以上背景,便可理解《吴书》、《江表传》为何会对吕范出任“都督”的事件存在相异描述。

按彼时环境,袁术4世3公,名震天下;

孙策则是瓜农之后,寂寂无闻(《宋书》、《异苑》皆记载孙坚之父祖“种瓜为业”);

吕范接受袁术任免,法理上确实强于投效孙策麾下。

因此孙策才会对吕范说“卿既士大夫,岂宜复屈小职”,吕范则回应称“今舍本土而托将军者,非为妻子也,欲济世务”。

(吕)范曰:“不然。今舍本土而托将军(指孙策)者,非为妻子也,欲济世务。犹同舟涉海,1事不牢,即俱受其败。此亦范计,非但将军也。”--《江表传》

此处的“舍本土”1语双关,其1是指远离故土(汝南),其2是指抛弃故主(袁术)。

尤其考虑到吕范与袁术均出身豫州汝南,有“乡里”之亲,那么这1改换门庭的行径无疑会获得孙策更大的感激与宠待。

吕范字子衡,汝南细阳人。--《吴书吕范传》

袁术字公路,汝南汝阳人。--《后汉书袁术传》

至于“欲济世务”则隐含了攀龙附凤的心态,即通过依附彼时的新生军阀,获得更大的政治回报。

理由显见:相比于投效孙策,吕范在老牌军阀袁术麾下不可能获得更高的地位与更大的前景,其核心逻辑与周瑜所谓的“烈士攀龙附凤驰骛之秋”是1致的。

(周)瑜谓(鲁)肃曰:“……今主人(孙权)亲贤贵士……必兴于东南,推步事势,当其历数。终构帝基,以协天符,是烈士攀龙附凤驰骛之秋。”--《吴书鲁肃传》

吕范对其“攀龙附凤”的心思亦不加遮掩,承认“此亦范计,非但将军也”,于是“(孙)策笑,无以答”,遂“委以众事”。

从君臣双方的坦诚表现来看,孙权对吕范“忠笃亮直”的评价可谓精辟。

吕范弃袁术、归孙策,虽然目的不够单纯,但对自身的功利之心毫不掩饰,据实以告,至少担得起磊落2字。

下1章,咱们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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