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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檄文昭天下,义士讨袁家上(第2 / 2页)

董昭呵呵1笑:“主公,袁本初其心可诛也!”

程昱冷冷1哼:“主公,袁本初下作至极!”

贾诩作揖后正色道:“主公何不趁此良机,将此事禀明天子?”

赵旻虽然心中极为赞同贾诩,但其人还是缓缓摇头。

“文和先生,不可。荀令君已警告旻也。”

赵旻意思是:若非荀令君警告,老子必让刘协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卫府众人闻言,皆忍俊不禁。

鲁肃实在受不了,卫府经常变成德云社这种吊诡之事。

于是其人作揖道:“主公,今关中3辅、北地郡、弘农郡,以及洛阳皆急缺壮丁,可打散匈奴人至5郡1县分别安置。

此外,袁本初挑衅之举,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愚以为主公当发檄文声讨其人!”

赵旻颔首:“子敬,既如此,此2事皆由你负责!”

鲁肃作揖:“肃谨领命!”

赵旻轻咳1声。

“季弼、子山,家母及右将军可曾启程?”

陈矫、步骘同时行礼。

“主公放心,昨日近午时,老夫人、右将军,及两位主母皆已启程。”

杨樱月需与袁夫人照顾杨彪,所以未离去。

赵旻颔首后又道。

“既如此,诸公,某等便商议1番定凉、益2州之策如何?”

【作者题外话】:这1章,咱们聊1聊初平那4年之间,河北诸多诸侯错综复杂的关系。

其中重点,便是黑山黄巾,也就是褚飞燕,即张燕为首的黑山贼。

飞燕当然不是张燕本名,1如白兔不是眭固本名1般。

初平年间(西历190-193这4年)是“诸侯讨董”到“群雄割据”的过渡期,鉴于诸多原因,记载并非详实,隐讳颇多。

主要原因有2。

其1是曹操对“兴家始末”多有讳言,发迹后竭力撇清“附于袁绍”的过往。

其2是黑山军的动向。以线索人物壶寿来看,黑山军不应被视作“贼军”,而应被看作先后被董卓、李傕招安的“王师”。

毕竟黑山张燕的官方身份,是灵帝敕封的平难中郎将。

“黑山贼”只是曹魏叙事下的蔑称。

彼时参与拥立刘虞的曹操,跟随袁绍对抗黑山,其本质是“另立朝廷、抵抗王师”的僭逆之举。

《武帝纪》对曹操“发迹兖州”的过往,语焉不详。

其中隐瞒略过的、当是“附庸袁绍”与“激战黑山”的黑历史。

首先应该明确1点:黑山贼非贼,而是所谓“官军”!

“黑山军”是关中麾下的王师,用以对抗关东袁绍。

黑山诸头目,早在灵帝时期便接受了朝廷招安。

张燕为中郎将,杨凤为校尉。

燕乃遣使至京师,奏书乞降,遂拜燕平难中郎将,使领河北诸山谷事,岁得举孝廉、计吏。--《后汉书朱儁传-附传》

从张燕可以“每年举孝廉、计吏”的特权来看,可以将黑山军团、看作1个“特区”性质的“郡级行政单位”。

其酋帅受官,绝不止张、杨2人而已。

灵帝死后,未见黑山军“弃官做贼”的记载;关东兵起,也未见黑山军“参与讨董”的记载。可见黑山在初平初年(190-191),政治立场上、与董卓并无矛盾。

黑山军不仅未参与关东诸侯的讨董行动,反而联合公孙瓒,抗击“讨董盟主”袁绍。

袁绍与公孙瓒争冀州,(张)燕遣将杜长等助瓒,与绍战。--《魏书8张燕传》

历来皆将“公孙、张燕联军”视作公孙瓒为吞并冀州、而主动联合黑山;

实际恰恰相反,是张燕主动联系公孙瓒对抗袁绍。

线索人物就是壶寿。

壶寿是“长安所署冀州牧”。长安即“关中政府”的代名词,指代先后在董卓、李傕、郭汜控制下的西凉霸府。

有趣之处,是“冀州牧壶寿”,1直呆在黑山军之中,直到被袁绍杀害。

壶寿,还是发动袁绍邺城之乱的幕后主谋。

(袁绍)讨于毒,围攻5日,破之,斩毒及长安所署冀州牧壶寿。--《英雄记》

关中署置的冀州牧,竟与黑山军搅在1起;

足见张燕集团的性质,实际是“臣事关中”的董卓盟军。

类似性质者又有关中所署“兖州刺史”金尚,用来牵制“伪刺史”曹操等等。

张燕的集团性质和政治倾向,是尤其需要明确的。

如果单纯将其视作“黑山贼”,则无法理解其对抗袁绍的原因。

《3国志》秉承“晋承魏祚”的原则,不免为尊者讳;

因此冀州牧壶寿、以及张燕“岁举孝廉”的身份线索,均不见记载。

这些事,云某之前已反复做过说明,不再赘言。

成书于刘宋的《后汉书》因为忌讳较少,故可秉笔直言。

黑山军对抗袁绍,本质是“王师”对抗“贼军”。

有趣的是,张燕代表王师,而袁绍则代表贼军。

初平初年(190-191)的关东军阀身份定位,是很值得挖掘的问题。

先来看:韩馥与董卓的关系

韩馥的固有形象,是“昏头昏脑、胸无大志”的窝囊废。

其人坐拥千里冀州,却被袁绍恐吓得“主动让贤”,最终死于茅厕,贻笑天下。

实际并非如此。

韩馥直至中平6年(189)8月还在洛阳任职,是董卓任免其出任冀州牧。

因此,韩馥的政治倾向是值得探讨的。

幽滞之士,多所显拔。(卓)以尚书韩馥为冀州刺史。--《后汉书董卓传》

在初平元年(190)正月,关东暴乱之时,韩馥招募冀州诸从事(高级州郡吏),咨询战和大计,开口竟然是:

“今日之事,我助袁绍,还是助董卓?”

馥得移,请诸从事问曰:“今当助袁氏邪,助董卓邪?”--《英雄记》

可见,韩馥出任之始,其政治立场无疑是倾向董卓的。

在治中从事(刺史麾下3把手)刘子惠的劝谏下,才倒向了叛军袁绍。

因此,初平年间(190-193)董卓布置在关东的棋子,除了孔融(青州)、公孙度(辽东)、刘表(荆州)之外,韩馥(冀州)亦在其中。

再来看:曹操与“拥立刘虞”的关系

狗贼王沈《魏书》与陈寿《魏书》均异口同声地表示,袁绍与韩馥谋立伪帝刘虞,遭到曹操抵制,甚至称“曹操自此暗怀杀袁之计”。

太祖大笑曰:“吾不听汝(立刘虞)也。”绍复使人说太祖,太祖不应。由是益不直绍,图诛灭之。--王沈《魏书》

实际就彼时袁曹关系来看,曹操衣食、兵卒皆仰食于绍,其人为袁绍麾下得力干将,决不可能忤逆袁绍之意,更不用提“图谋诛绍”云云。

且刘虞死后(193),曹操遣使通好关东时,李傕便公然指责曹操“自立天子”。

太祖领兖州牧,始遣使上书。傕、汜等以为“关东欲自立天子,今曹操虽有使命,非其至实”,议留太祖使,拒绝其意。--《魏书十3钟繇传》

毫无疑问,这是陈寿留下的曲笔线索。意在证明,关东谋立新君(刘虞),曹操亦参与其中。

这不难理解。

如果不立新君,关东诸将的性质就是“叛军”;

但拥立新君,关东诸侯则可以堂而皇之地“奉天伐罪”,1跃成为“王师”。

袁绍、韩馥彼时为了强化刘虞的法统,甚至不惜造谣,称刘协非灵帝亲子。

与其说他们是“戏精上身”,不如说是“形势所迫”。

馥以书与袁术,云帝非孝灵子,欲依绛、灌诛废少主,迎立代王故事。--韦曜《吴书》

注意:虞不敢受帝号,但依然与袁绍联合。

而绍则借刘虞之名擅署官职,2者合作愉快。

刘虞之立,也是张燕对抗袁绍的导火索。

因为张燕的官位是灵帝赐予,自然会拥护灵帝子嗣(献帝);

而刘虞不过远支宗亲,在张燕眼中,是伪帝无疑。

我们再来关注1下:曹操的兖州发迹史。

曹操在兖州的发迹过程,诸书语焉不详。基本都是前后颠倒、缺载甚多的秽史。

1言蔽之,曹操在兖州的兴家史,本质是“袁绍在河北的开拓史”。

曹操不过是作为附庸、参与其中。

可以讲,曹操从“东郡太守”到“兖州刺史”的过程中,全部是以“袁绍偏师”的形象出现。2者的关系,可以类比为“孙策之于袁术”,属君臣关系。

关于此事,云某之前做的那个袁曹编年史中,有简要介绍。

本章先到这里,下1章,咱们详细介绍1下,曹操是如何从1个身上掏不出1百个5铢钱的穷小子,摇身1变成为大军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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