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灌汤包,最早其实是开封灌汤包。
当然,北宋时的包子不叫包子,而是馒头。
馒头最早叫蒸饼,为避宋仁宗赵祯讳,将蒸饼改名为炊饼。
所以,武大郎卖的炊饼不是烧饼,而是后世的发面大馒头。
98版的《水浒传》,那段剧情完全没有问题,武大郎卖的就是馒头。
而潘金莲的洗澡水,实际就是蒸馒头后的热汤…
咳咳…楼不知为何又偏了!
抱歉,咱又扯远了…
说回糖。
两宋时的糖霜不是白糖,而是介于红糖、白糖之间的黄糖。
这里再偏1次楼。
近日看到了1篇颇有意思的文章,文中称,犹太人在3千年前的犹太人遗迹中发现1段电线,于是他们确信,3千年前犹太人便已开始使用有线通讯…
对此,我国的考古学家戏称:我们纵观5千年出土文物,均未找到电线,故而我们华夏在5千年前便已开始使用无线电通讯…
哈哈!
文中还称:
我们华夏科技比1方落后5千年。
因为唐代以极为结实的花岗岩雕刻成的龙门石窟,其中石雕、经文风化现象严重,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而西方3千年前的美索不达米亚《汉莫拉底法典》,居然跟新刻出来的1毛1样耶!
此外,刻在黏土上的所谓楔形文字,居然在存放34千年之后,依然和新的1毛1样耶!
我们华夏不行,我们从未出土过新石器时代的黏土文物,我们只有用碳14检测后,最早可追溯到新石器时代的石器、以及商朝的青铜器。
这可真是奇怪,为啥西方能出土这么多黏土文物,我们却不行呢?
哈哈哈!
所以,文中作者质疑,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亚历山大帝国,因为若那是真的,那么只有1种解释:
亚历山大大帝实际是外星穿越者。
他开着坦克和装甲车,可能还获得了尤里的心灵控制装置,带着么得感情、甚至可以不吃东西的士兵,1路从希腊杀到了印度。
中间还灭掉了不可1世的波斯帝国。
虽然西亚土耳其、伊朗遗留下来的史料中,没有所谓的亚历山大帝国。
而且,这1点,我们华夏的所谓军神、甚至后世的乔治巴顿、朱可夫、隆美尔等人都做不到。
总而言之,西方为了鼓吹他们文化比华夏神州先进、古老、更灿烂,可谓煞费苦心!
那个易教授还真就信了!
只能说,洋大人的狗奴才,无论哪个时代都存在!
但是,强盗始终是强盗!
西方人无论再如何遮掩,也掩盖不住他们当年犯下的累累罪行!
话说回来,由此可反面证明,赵旻绝无可能1路推到欧洲。
咱们这是严谨的老白文,不是无脑爽文。
无脑爽文请去看最近上榜的那几本3国新书。
云某这本扑街的书不可能那么无脑爽。
云某坚持以汉末古白话写对白台词,就是不忍心破坏历史的厚重感。
牢骚发完,咱们继续说甘宁。
上1章咱们说到,甘宁的游侠生涯,在他2十余岁时便已结束,之后读书仕宦,出仕州郡。
那么问题来了,甘宁做的什么官呢?
甘宁在益州的仕宦之路,是先“举计掾”,后“补蜀郡丞”。
应该说,这是地方豪强才拥有的特别待遇。
(甘)宁为吏,举计掾,补蜀郡丞,顷之,弃官归家。--韦曜《吴书》
“计掾”即州郡的“上计使者”,亦作计佐、计吏。
按甘宁为“巴郡临江人”,他充当的应是巴郡的计吏。
所谓计吏,即负责将所在辖区钱粮、赋税、户口等考绩指标上报于上级单位的属员,该职责称作“上计”,类似现代之“述职”。
县邑上计于郡国,郡国上计于中央,州刺史亦上计于中央。
(郡县主官)皆掌治民,显善劝义,禁奸罚恶,理讼平贼,恤民时务,秋冬集课,上计于所属郡国。--《续汉书百官志》
上计使者的人选,因时而变。西汉初1般由郡国长官躬行,东汉时则委之于掾属中地位较高者,官长不再事必躬亲。
上计使者,时代先后,颇有不同。
封建时代,述职之制,诸侯自行,故上计之法之初行也,亦由长官自奉计簿送于中央……东汉之制,略从省简……但遣丞、尉以下,令、长不自行也。--严耕望《秦汉地方行政制度》
“上计”在人口流动性较差农业社会下,提供了结交贵势的机会。
比如“少孤”、“家贫”的邓艾,本为“稻田守”、“丛草吏”,微末至极。
他在担任“典农纲纪”时,因为得到了“上计”的机会,拜谒了太尉司马懿,便被延揽为(太尉)掾,遂仕宦洛阳,最终发迹。
(邓艾)少孤……为稻田守、丛草吏。同郡吏父怜其家贫……后(邓艾)为典农纲纪,上计吏,因使见太尉司马宣王。宣王奇之,辟之为掾,迁尚书郎。--《魏书邓艾传》
注意:典农,即典农中郎将,位同郡守,见《常道乡公纪》;
纲纪,即功曹,属于郡、县中的高级掾属。
州1级功曹称“治中从事史”,简称治中。
是岁,罢屯田官以均政役,诸典农(中郎将)皆为太守,(典农)都尉皆为令、长。--《魏书常道乡公纪》
从历史发展看,虽然邓艾担任“纲纪”时的境遇已比之前改善不少。
但真正令他飞黄腾达的,还是“上计”赋予的宝贵机会。
侧面亦反映出,出仕即担任计掾的甘宁,宦途比“孤贫”的邓艾要顺畅得多。
东汉时代,“郡国计吏多留拜(洛阳)为郎”,可知这1职务亦可视作中央的储备干部。
时,郡国计吏多留拜为郎,(杨)秉上言3署见郎7百余人,帑臧空虚,浮食者众。--《后汉书杨震传》
汉末3国时,出仕为计吏、计掾者,多为地方的实力派人物。
比如郑玄被孔融延揽“为计掾”、许靖“举计吏,察孝廉”、蒋济“仕郡计吏、州别驾”、姜维“仕郡上计掾”。
注意:郑玄事见《邴原别传》、蒋济事见《魏书》、许靖、姜维事见《蜀书》,文多不引。
郑玄“隐修经业”,属于汉末儒宗;
蒋济与程昱、董昭、郭嘉同传,其人“才兼文武,每军国大事,辄有奏议”;
许靖“清谈不倦”,与从弟许邵(月旦评创始人)知名当世;
姜维“凉州上士”,被钟会誉作夏侯玄之伦。
注意:夏侯玄近不惑时,是天下第1名士,没有之1。
许靖字文休,汝南平舆人。少与从弟劭俱知名,并有人伦臧否之称。--《蜀书许靖传》
(诸葛)亮与留府长史张裔、参军蒋琬书曰:“姜伯约忠勤时事,思虑精密,考其所有,(李)永南、(马)季常诸人不如也。其人,凉州上士也。”--《蜀书姜维传》
不难看出,上述诸人的共同特点,便是具备出色的学术素养,这与计掾、计吏的工作职责密切相关。
换言之,甘宁能够出任巴郡计掾,便证明其必然具备寻常水准之上的文化底蕴,这也符《宁传》记载的传主“颇读诸子”、“开爽有计略”。
(甘宁)止不攻劫,颇读诸子。--《吴书甘宁传》
通过“计掾”的身份,不难推测甘宁能够“补蜀郡丞”必然与此有直接关联。
按前引《英雄记》,甘宁出仕益州,当在刘焉统治时期。
刘焉初治绵竹,后徙治成都,刘璋遂因袭之。
甘宁既为巴郡计掾,那其“上计”时应赴成都汇报,成都县又属蜀郡,那么他得到上官的提携延揽,担任蜀郡丞也便合乎情理。
(刘)焉徙治绵竹,抚纳离叛,务行宽惠,阴图异计……时焉被天火烧(绵竹)城,车具荡尽,延及民家。焉徙治成都。--《蜀书刘焉传》
郡丞的地位又较计掾为高,属于郡中的高级佐官。
按《续汉书百官志》,内地之郡置长史、郡丞各1;
边地之郡“丞为长史”。
东汉时“郡太守、诸侯相病,丞、长史(代其)行事”。
可知郡丞之于郡守,便近似于常务副职,有权在长官无法履行义务时“代行郡守事”。
建武6年3月,令郡太守、诸侯相病,丞、长史行(郡守)事。--《古今注》
以同时代人物为例,诸葛亮之父诸葛珪,在宗族流徙之前(尚未失势时)的最高职务也不过是泰山郡丞。
而甘宁早在初平年间(190-193)便成为蜀郡郡丞,比诸葛珪的仕宦起点要高得多。
注意:按《英雄记》,甘宁反叛刘璋在兴平元年(194),可知其担任蜀郡丞必在此前。
父(诸葛)珪,字君贡,汉末为太(泰)山郡丞。--《蜀书诸葛亮传》
东汉时有“3互法”(见《蔡邕传》),即“任官避籍”制度(官避吏不避),由非本籍士人担任地方官长(官),地方官长再举用本地豪强充任官府属员(吏)。
甘宁为吏则为巴郡计掾,为官则至蜀郡郡丞,结合甘氏在临江为“5大姓”之1(见前引《华阳国志》),充分证明他必定是益州地方的头面人物,绝非寻常的草寇蟊贼。
简而言之,甘宁虽是寒门出身,可人家的出身家族,在巴郡当地是妥妥的豪强。
如今,诸君对汉末魏晋寒门的深刻含义,是否有了认知?
寒门指的是没有诗书传家、没有文化积累的富户!
老爹曹嵩花1亿买太尉的曹操,他们家也是寒门哦。
下1章咱们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