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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谯县访故友,征讨或难休下(第2 / 2页)

言罢,其人再次3叩首,取出酒壶、铜爵及点心摆放于冢前。

其人喃喃自语,举杯敬酒。

曹彰、曹植泪眼朦胧中,仿佛见到曹操正端坐于赵旻对面,举杯饮酒。

【作者题外话】:云某霍然惊觉,行文至此,需解释之处已极少。

曹纯绝对是被低估的猛将。

暗耻的无双割草系列中…到8代居然都没有曹纯!

而且暗耻3国志中,曹纯的统率值和武力值也明显被低估。

作为虎豹骑首任统领,曹纯的属性完全驾驭不了这支精锐重骑兵!

所以,暗耻之名,实至名归。

《尚书》当然不是赵旻所认为的糟粕,恰恰相反,《尚书》中的公文体裁,被两汉奉为圭臬。

所以那只是赵旻1家之言,赵旻痛恨《尚书》罔顾史实、猛吹上古帝王而已。

《竹书纪年》已证实,天下乌鸦1般黑。

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上1章咱们说过了曹仁和曹纯;

这1章,咱们从曹洪继续说下去。

曹洪的情况与曹仁、曹纯相似。

陈寿对曹洪的记载,是“天子都许,拜洪谏议大夫”。

天子都许,拜洪谏议大夫。--《魏书9曹洪传》

曹洪是恶棍富豪,纵横不法,与谏议大夫“匡正君主得失”的任职要求,相去甚远。

与仁相似,建安之前,洪先后为鹰扬校尉、扬武中郎将。

可知其人1直在军界打拼。

以前后功拜鹰扬校尉,迁扬武中郎将。--《魏书9曹洪传》

因此建安初年(196)洪骤迁“谏议大夫”,改挂“虚衔文职”,必有隐情。

即曹操利用“京官儿”的名目,将心腹将领留在身边。

至于原因,亦如前文所述,即避免袁绍的征调。

当然,与曹仁兄弟的“议郎”相似,曹洪的“谏议大夫”也是掩人耳目的虚称。

其之后依旧从曹操征伐,又迁“厉锋将军”云云。

曹氏核心人物,就此介绍完毕,咱们来看看夏侯氏。

夏侯兄弟在建安元年的职官变迁,完全失载。

夏侯渊的履历变迁表中,自陈留、颍川太守之后,便突然蹦到了“官渡之战”。

太祖起兵,(渊)以别部司马、骑都尉从,迁陈留、颍川太守。及与袁绍战于官渡,行督军校尉。--《魏书9夏侯渊传》

陈留指兖州时期(西历191-195),颍川则指建安时期(196-220)。

渊为颍川守,大概未曾受到袁绍征发;

抑或曹操未雨绸缪,借此断绝袁绍的念想。

注意:许县属颍川郡。

夏侯惇的缺载情况更严重。

其本传自兖州平叛后(194-195),便跳跃性地转入“太祖平河北”,即曹袁之战(200-207)。

时大旱,蝗虫起(指兖州之乱),惇乃断太寿水作陂,身自负土,率将士劝种稻,民赖其利。转领河南尹。太祖平河北,为大将军后拒。--《魏书9夏侯惇传》

考虑到盲夏侯是曹魏元勋,还参与了荥阳之战(190)等“奠基性质”的革命事业,建安元年(196)天子东迁,何等大事,夏侯惇不可能没有升迁擢拔。

失载的原因,只有1个,就是不方便录入史书。

《夏侯惇传》的缺载问题、几乎是《魏书》中最严重的。

1个屡战屡败、还被绑票的独眼将军,靠着屯田1路“都督2十6军”,甚至成了曹魏“首任大将军”,根本是天方夜谭。

夏侯惇的军功记录,无疑遭到抹杀。

时代相近的司马炎,登基后曾公开感叹:“夏侯惇的功绩、可以百世流传”。

(晋武帝)诏曰:“惇,魏之元功,勋书竹帛。”--《晋阳秋》

如果按《惇传》所载、其功绩基本都是“典农”。

1个在军界打拼了3十年的老将,“负土做陂”能算功绩?

司马炎必定读过当时的1手史料,他口中的“功”,必指代“军功”。

因史料所限,我只能略作猜测:

夏侯惇早期的军功,恐怕多与袁绍有关,故不好录入史书。

曹仁、曹洪、曹纯在建安初年(196)还能以“议郎”、“谏议大夫”的虚名略加遮掩,而夏侯惇则完全失载,恐怕与“助战河北”有关。

还是那句话,读史1定要带好手和眼。

公孙瓒的记载,与袁绍相同,也消失了两年,甚至至今还有许多人相信,界桥之战后公孙瓒就1蹶不振…

这可能吗?

真是难为了秽史的那1帮子烂人!

他们无法做到逻辑自洽,只能骗骗人云亦云之辈!

袁曹方睦时代(190-198),两家合兵记载数见不鲜。

诸如兖州平叛,是曹操依靠袁绍为后援;

封丘破袁术,则是袁绍依靠曹操为先锋。

彼时诸多军阀的“特殊动向”,均因“袁曹联盟”而始。

为何云某说陈寿先生是“草蛇灰线”的高手?

如臧洪之乱(195)臧洪写给陈琳那封信,那是陈寿借臧洪之口,解锁众多谜团的钥匙!

真相极为简单,且前文皆已提到:

袁绍是曹操主公,恰如袁术是陶谦主公、刘表是刘备主公1般无2。

在此背景下,荀彧、朱灵、郭嘉等人的“委质归诚”,绝非个例。

甚至可以讲,曹营的许多人物,绝对也有过“改仕袁绍”的履历。

只不过曹魏史书讳言罢了。

看官渡之战结束时,曹操焚毁诸将与袁绍的交通信件,便可见1斑。

(曹)公收绍书中,得许下及军中人书,皆焚之。--《魏书1武帝纪》

两家1体之时,本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借调助战”实属常见、“改换门庭”亦不足怪。

故“书信交通”也无可厚非。

建安初年(196)曹仁的“广阳太守”,即是袁曹阵营“内部借调”的具体体现。

须知是时广阳正处在“叛军猖獗、反抗公孙”的暴乱中。

与叛军合纵的袁绍,为巩固战果,必然需要抽调军官赶赴前线。

“骑督”曹仁,也就在此背景下被袁绍相中。

须知,远在邺县的袁绍,连曹操的“大将军”之号,都可轻松褫夺;

其人征调个把将领,实不足怪。

因为袁绍是曹操的主公。

以绍为太尉,封邺侯。时曹操自为大将军,绍耻为之下,伪表辞不受。操大惧,乃让位于绍。--《后汉书袁绍传》

彼时天子蒙尘,刚刚结束了“为期1年”的流浪生活,自顾不暇。

故借“承拜郡守”而“驱虎吞狼”者,不可能是汉廷,只能是袁绍。

曹仁是宗室名将,曹操自然不甘心放人,遂借“议郎”(京官)虚衔,将其留置身边,继续统兵,即所谓“以议郎督骑”。

规避原则相当简单:

即议郎、谏议大夫是天子身边的“言官”,他们有“匡正得失、应对左右”的职责,因此不便被“调往前线”。

至于曹洪、曹纯等宗室军官,在建安初年(196)突然被授予“议郎”、“谏议大夫”之类的文职,毫无疑问、也是因其遭遇了与曹仁相似的征调。

但陈寿不好11书明,遂借“草蛇灰线”笔法,将线索藏匿在《曹仁传》、《臧洪传》中。

夏侯兄弟的情况更复杂1些,在建安元年的职官变化无载。

尤其是夏侯惇,缺载过多。

但有1点可以肯定,夏侯惇绝非只会打败仗的无能之辈。

按《魏略》,夏侯懋(惇子)遭清河公主(明帝姑母)构陷,下狱论死时,群臣求情,称“夏侯惇有克定天下的殊勋”。

有诏收(夏侯)楙。(明)帝竟欲杀之。以问长水校尉京兆段默,默以为“伏波(指惇)与先帝有定天下之功,宜加3思”。--《魏略》

负土做陂、典农屯田绝非“定天下之功”,可知至少在3祖时代,夏侯惇的军功记载尚为显赫。

看晋武赞语(魏之元功),可知惇实系名将,军功彪炳。

至于此载多遭抹杀,恐怕与袁操联盟的“内部借调”有关。

史书中的诸多记载,受制于时代,无法秉笔直言。

即使像陈寿这样的良史,也不得不将线索深埋于诸将列传之中。

挟泰山以超北海,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呵呵,如此说来,赵旻骂《尚书》…似乎也有些道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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