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剑眉1轩:“进来!有何急报?”
1名戴红缨冠之斥候匆匆奔至,躬身抱拳。
“主公,仆自鸿沟快马加鞭而来,昨夜丑时,据元直将军安排之密探侦知,对岸李曼成营寨已在暗中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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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奉元直将军之令问明主公,我军是否应趁其人忙于撤兵之时火攻?”
赵旻大感头疼。
他很想对徐庶说1句:元直兄,我的兵法其实不是只有火攻,要知道: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啊呸!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他摆摆手:“你速去回禀元直,按兵不动,勿要追敌!待李曼成撤兵后,屯兵鸿沟西岸、据寨固守即可!
我即刻派兵驻于东岸,保障元直补给不绝。”
那斥候躬身抱拳:“诺!”
赵旻取出1枚金饼,郑重其事地交给那斥候。
“时间紧迫,你速回禀元直:不可火攻,更不可追敌!”
经此1事,他已经确定了荀彧的心意。
那斥候大喜:“谢主公赏赐!仆必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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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他行礼后匆匆而退。
刘晔作揖道:“主公英明!李曼成暗中撤兵,许都必然有变,我军断不可贸然追敌。”
赵旻失笑道:“子扬有所不知,此必出自荀文若之决断也。”
言罢,他看向陈矫。
“子扬应不识季弼,季弼,便由你为诸公解释1番!”
陈矫站起身,面向众人作揖:“某乃广陵陈季弼,此番遵主公之令,随元龙兄至华阴,谋划关中之事。只是矫才疏学浅,未能为主公分忧…”
赵旻打断了陈矫的话:“季弼休要自谦,若非你与元龙,伯宁万不能如此顺遂。季弼,你且将华阴而今情况、文先公之计详细为诸公说明。”
赵旻的意思是:请陈矫同学说重点。
陈矫会意,于是他学习满宠的说话方式,言简意赅地将华阴乃至弘农现如今的情况、杨彪和满宠所定之计讲述了1番。
众人当即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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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旻抬起手:“诸公请稍安勿躁!”
待帐内安静下来后,赵旻复又看向鲁肃和刘晔:“子敬,子扬,颜良将军而今何在?”
后两者躬身作答:“回主公,据颜良将军最近1次军报称,其人尚未行出颖川郡。”
赵旻微笑颔首,随即看向众人。
张绣恍然大悟:“主公,如此说来,荀文若竟对颜良将军置若罔闻?”
张琨蹙眉道:“夏侯元让(夏侯惇)、曹子孝(曹仁)2人难道不知情?”
刘晔笑着解释:“两位将军有所不知:
夏侯元让此刻甫至阳翟,曹子孝北进河南尹接应其军,2人皆在颖川之北;
颜良将军进军路线却在颖川之南,且其人堂而皇之打着大汉旗号,沿途绕城而行,故不易为人所疑耳!”
赵旻笑着补充:“尚书令荀文若虽知情,却未报与夏侯元让、曹子孝2人知晓,尚书台及司空府诸人,则不知荀文若刻意隐瞒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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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总结道:“是以,结合季弼之言,荀文若之态度已呼之欲出也。”
赵旻呵呵1笑:“其人与我等暗中呼应,心照不宣!荀文若虽为曹孟德所征辟,实乃天子之臣也!
李曼成撤兵,非是至官渡支援,实乃荀文若遣其军至潼关,欲拒西凉铁骑于关西也。
荀文若既已知我军不欲围攻许都,便索性弃守鸿沟,改为由夏侯元让、曹子孝2人于许都城外结寨固守。”
张绣这时方才反应过来。
“主公之意,荀文若早已知天子秘诏之事?”
刘晔向张绣苦笑作揖:“晔原以为已顺利瞒过文若兄,其后方知,此乃文若兄佯装不知耳。”
赵旻再次打断刘晔的话。
“子扬亦休要自谦,若非你与公仁公之急智,荀文若又岂可佯作不知乎?
事已至此,我意为,元直屯驻鸿沟西岸,东岸由刘辟龚都2人驻守,与元直互为攻守。
至于李曼成之部曲…若潼关无忧,其人必将至官渡助战,以我观之,官渡之战至早亦要9月方可见分晓。
是故,诸公以为,值此官渡战局胶着之际,关中而今应如何行事?此外,我军又应何去何从?”
汉末3国大战略家刘晔,起身作揖后,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其人的表演。
“主公,愚以为,当务之急,非官渡之战,亦非关中之事。
对外,我等应与吴侯孙伯符、荆州牧刘景升联结,以天子秘诏之名,互为攻守,以自保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