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再次行礼:“这位司马,这都是我家中私兵。世道不安,家母不放心我单独出游,故而派他们护卫。”
说着,他从自己驮马的行囊中取出1匹帛,轻轻拍了拍道:“司马请看,这是我自家中带来之上等帛,用其来易良种。”
元城县方言与濮阳方言口音极其相似。
那屯长神色缓和下来,哂道:“你们元城县还能私蓄死士?俺们濮阳县连私携兵刃都不许!”
赵旻苦着脸抱拳道:“这位司马有所不知,魏郡焉有东郡太平!”
那百余玄甲骑兵齐声哄笑:“元城县紧挨着俺们濮阳还好,只是那魏县人据说以做贼为荣!好不知羞!”
赵旻脸色时红时青,讷讷道:“这…这…让诸位见笑了!俺们元城县之人还是知礼义廉耻的。”
那群曹兵们笑声更大:“怕只怕,你们元城县与魏县结亲,生下1群贼娃娃!哈哈!”
赵旻恼羞成怒:“休得胡言!士可杀不可辱!”
见他如此窘迫,那群曹兵笑得愈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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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屯长笑得满脸通红:“俺看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你还是滚回你们元城县吧。
有句话说得好:淮南为橘,淮北为枳。俺们河南濮阳的麦种,到了河北元城,怕是要歉收的!”
赵旻恨恨1跺脚:“哼!你们濮阳的麦种,也不见得就能丰收!阿甲,咱们走!”
那屯长哈哈大笑:“话不能这般说,怪只怪你们元城距魏县那贼窝太近!
说不得,1亩麦子被魏县贼偷去1半,反过头来你们还要怪俺濮阳麦种不佳!哈哈!要俺说,你们元城干脆并到俺们濮阳为好!”
赵旻急得直跳脚:“俺说不过你,俺走还不行?”
在那些曹兵们的哄笑声中,赵旻上了两3次马,方才笨拙无比地骑到马上。
他挥了挥手:“咱们回家!濮阳麦种,咱们不要也罢!”
那屯长大笑着高喊:“元城人,你们还是去魏县那贼窝寻那上佳麦种去吧!哈哈!”
见这群“元城人”如此狼狈,看热闹的濮阳百姓们都大声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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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出去23里后,赵甲方才回过神,他骑马凑到赵旻身旁:“少君,那些曹兵为何赶来?他们又为何不追赶咱们?”
赵旻无语地看了赵甲1眼,见其人1脸茫然,顿时失去了与他探讨演技的兴致。
赵旻淡淡道:“阿甲,天色已不早,专心赶路!咱们连夜回白马城!”
赵甲就这点好,想不通之事,他便不再多想。
于是乎,自辰时至戌时,赵旻这1队骑兵,赶了足足2百余里,无奈地完成1次濮阳半日游。
颜良笑呵呵地亲自给赵旻打开城门,与其1同走进县衙大堂后,又亲自为其倒了1杯热汤,也就是开水。
“阿旻,如何?我听说你们此行大有收获?可曾易得濮阳上佳麦种?”
赵旻哭笑不得。
他抱拳道:“大人休要取笑孩儿,孩儿实不曾想到,东郡竟如此兴盛。”
颜良哈哈1笑:“咱们如今正与曹贼交战,濮阳兵卒不严加防范才怪!
阿旻你想得过于简单,依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听候主公调遣为是。”
赵旻心道:我老老实实听候调遣?那与等死何异?咱们的沮授、田丰,是比郭嘉聪明,还是比贾诩狡猾?
咱们的郭图、审配,能比得上2荀?荀谌虽然也是荀家人,可他焉能与程昱相提并论?
见赵旻不甘心,颜良止住笑正色道:“阿旻,我且问你:董公仁如今身为两千石府君,出入均有护卫相随,你要如何才能见到其人?
再者,即便你见到董公仁,其人又如何信任于你?其人为曹贼心腹,你不过小小中郎将而已!
便是曹贼兵败,董公仁身为主公故友,且主公1向待人仁厚,亦决不会亏待于他!”
赵旻略1思忖,便知自己遇到了1个天大难题。
如今的大名县,口音与濮阳如出1辙,毕竟两者中间只隔着1条黄河。
司马懿的大哥司马朗,即司马8达之首的司马伯达,在几年后任元城县令。
魏县、广宗、下曲阳等地,在黄巾之乱后,黄巾余党不绝,所以,魏县被骂为贼窝极寻常。
此外,在汉末,河北、东郡等地,民风骠悍。
最后,赵旻的创业计划书,即将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