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醉山是个爽朗且心细的人,说完进攻便进攻,一拳无敌的向扈轻攻去,瞄准的却是扈轻身下金马的马屁股。
扈轻知他是怕伤到自己,感谢他这份心意。但打架不往肉上打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心念一动,金马一侧,她自己迎上远醉山的拳头。远醉山一惊,下意识往回收力。没碰着扈轻不说,他自己还摔了出去。
这下扈轻怒了,脸红脖子粗:“大师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若不行就换别人来。”
他怎么不行?
远醉山蹦起来,一看扈轻板着张脸立马意识到自己想错了,伤了小师妹的自尊心。
当即改正:“再不会了。”
说完,脚下一沉一窜,一对拳头又快又狠的砸向扈轻面门。
众人:夭寿啊大师兄。
全在心里啊啊啊的时候,扈轻眸光大亮叫了一声好,也握着一对小了好几圈的拳头正面迎过去。
吓得远醉山一身冷汗,她竟要拳头对拳头,天啊,不会对折她的小手腕吧?可撤又不能撤,要不然她该气哭。怎么办怎么办?
这样的纠结中,两对拳头飞快的撞到一起,远醉山只觉手骨一阵发疼,倒也不是很疼,但非常出乎他的意料。
小师妹,她.是真的!
两人向后弹开,扈轻坐在金马上长眉高挑:“大师兄,你不用收着力气。我虽然未与武修对打过,但我的身体强悍程度,绝不弱于你。”
绢布挺起薄薄的小胸膛,呵,当他给的炼体术是白给的吗?炼体术在扈轻体内每转一圈,就将扈轻的体质增加一分。日积月累,扈轻之所以没有炼成如山河不摧,完全是被她自身实力和阶段极限给限制住。若不是炼体术,她能对抗远高于她的百里绛,能承受住那样浩荡魔气涤体发出那样大招?而历数她有限的经历中,哪次受重伤伤到不能自理不是因为对方过于强大或者是因为她自不量力非得找死?
换别人遇到她遇到的事情,早死八百回了。
所以说,一个好身体,是一切的基础。
就远醉山不上不下的水平,真对她造不成什么伤害。
远醉山揉了揉手腕,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扈轻笑,直接纵马向他,拿出一件沉重的长戟举过头顶抡圆了往他头上砸。
围观众人爆发出阵阵欢呼:“小师妹威武——好飒——”
“来得好!”远醉山兴奋起来,大吼一声,手中也现出一柄长戟双手一横挡上去。
当的一声,两戟相撞。扈轻灵力灌入,压,压不动。
远醉山得意:“小师妹,你力气还是略薄一筹。”
扈轻嘴角一勾,身子一斜,手里长戟压着远醉山的长戟滑出一道火削向他的手。
远醉山力气一振,生生将扈轻的长戟撞开,长戟一竖,刺破空气而来。
扈轻待长戟到得跟前抬手侧头,抓了一个空。远醉山撤回长戟的速度比她想得要快,且他撤回再攻的速度更快,长戟尖锐的一头一下扎进金马身体。
金马没有痛觉,这一击带来的伤害自是扈轻承受,被她忽略不计。
她干脆收了金马,飞高:“大师兄,上来打。”
“好。”
远醉山飞上去,两人在空中各持一柄长戟丁丁当当刹那间过手百余招,下头众人看得直揉眼睛,竟追不上他们的速度,只觉得他们交手处一串串金属火飞溅,挺好看的。
不知谁喊了嗓子:“大师兄,若是小师妹打赢了你,她就是咱们所有人的大师姐啦——”
最后那声“啦”,长长得撕心裂肺。
众人都被这个忽略的事实惊得一跳,天啊,怎么忘了这个规矩?这要万一——大师姐什么的并不想,还是觉得小师妹更喜欢一些。
远醉山也被惊到,下意识就是一阵全力火拼。突然变猛的攻势让扈轻猝不及防,手里长戟只来得及接招防御,最后当的一声——折戟啦!
扈轻黑着脸一手握着一截长戟,唰的避到一边:“大师兄,你赢了。”
远醉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