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布那个恨哟,要不是器不能对自己动手,他早亲自把自己撕两半了。
经验?你有什么经验?剥妖兽皮吗?那都是死的我是活的!
扈轻虔诚的左手托着绢布的角,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捏着角尖尖,捻了下,又捻了下,捻啊捻,捻啊捻。
远醉山把怀里包袱一递:“你的衣裳,弟子例的灵晶丹药,全在这了。”
剥纸,这活儿她熟啊。应该说,上过学的都熟。毕竟小学时候课本啊、作业本啊,人走神的时候总喜欢手里捻着点儿什么嘛。那种厚一些的纸,能完整的播下一层来可是可以炫耀一整天的事呢。
修炼,这个扈轻喜欢呀。
扈轻说他小气:“好伙伴,彼此贡献嘛。我都不介意我脑子里塞块布。”
外头扈轻开了门,除了等着伺候她的侍女,还站着一个露出八颗牙的远醉山。
魔皇令把自己横着:“拿我,破开他。”
“分啊。”
“别赖啊。”
绢布果然已经准备好,在识海里将自己完全铺开伸展,之前它身上红一块绿一块紫一块白一块的,各个颜色块都艳丽得刺眼,毫无规律和美感的堆积着,丑得没眼看。所以扈轻才喜欢把它拧成条当绑带。现在的绢布,虽然仍是那么多色块,却似洗去铅华,每一块颜色都变得柔和起来,铺在一起,流光溢彩煞是动人。
血煞珠魔皇令无情丝围观。
现在他本事长了,敢在心里骂扈轻不让她觉察了。
但扈轻本能知道他肯定在骂她,苦于没证据,两手一伸:“哪个乾?哪个坤?哪个在跟我说话?你的灵呢?你的灵还不能凝形吗?你行不行呀?”
“分啊。”
绢布气哟:“那我是不是还得感恩你八辈祖宗。”
“放心放心,我有经验。”
扈轻便放心的在床上将睡醒,迷瞪了会儿眼,慢慢坐起来,低头一看,左手上绢布缠绕,与往日并无不同。
扈轻不能把绢布怎么样,绢布也不能把扈轻怎么样,但!扈轻可以把他们怎么样!
这一刻,三只心意空前相通:我们得做点儿什么,让扈轻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忙于吵架的扈轻并无觉察他们心思,吵到外头动静传来,急忙停下,把两片绢布一抖。
这倒也是,可这不算回答。
他补充一句:“武器没给你领。你不是炼器师嘛,估计看不上。师傅都给你准备好了。”
扈轻才回过神来:“别说,你泡发后手感真好,让我再捻一会儿吧。”
啧啧啧,都拉出祖宗来了还能是什么好话?气量狭小。
“多谢大师兄。不过,昨日不是说是老京师兄去领这些的?”扈轻不好意思的接过来,都没正经拜师呢,就领人家的福利,这怎么好意思呀。
哦,她没炫耀过,她没关系近的同学,都是看人家炫耀了。
“别赖啊。”
扈轻:“有本事别赖着我。”
“区别大了,等你成为天品就知道了。”绢布说话硬邦邦,还在生气。
双层的吧?
绢布:“废话。我要简单了扈轻能走到今天?”
绢布冷笑:“我行不行不是要看你行不行吗?”
但她不觉得昨天热情似火的师兄们今天会一个都不来找她。
扈轻一噎:“不是,你一个器灵,敢骂主了是吧?不想干就走。”
咦,这衣裳,正蓝色的没错,可为啥上头还有粉色的边边?
“大师兄,女弟子的衣裳都是这样的吗?”
远醉山:“你的定制版。”
扈轻:“.”
并不喜欢粉色边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