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对她说:“因为改变不了,才想毁你的脸,让你伤心,让你难过,膈应你。”
秦大小姐想了想,点头:“是吧。葛家做药材生意,毁容并不难治。她们只是想给我添堵吧。”
可惜。她不是好欺负的。每次她一出什么事,不等她反击呢,母上大人就能闯进秦家收拾那些小坏蛋。久而久之,那些人也老实了。
不是每个女人都如前任秦夫人,都离了婚了人家反而在前婆家更横行霸道。
想到有趣的过往,秦大小姐忍不住和扈轻分享她母上的彪悍战绩。
“我昏了三天。等我醒来才知道,我娘带人把那几房的正厅全给砸了,院门也拆了,还放了火。虽然没烧起来。”
此类的事,很多。
扈轻听得目瞪口呆,跟人家一比,自己这个娘亲做得可相当的失色呀。
秦大小姐掠了掠头发:“以后,我也学我娘。”
扈轻:“.”
秦大小姐不需要,她又不是小白,招手叫辆车便直接去了。
两人去看李公子:您老终于好这一口了?
“没去守着你的小美人?”秦大小姐拉着扈轻一起坐下,拿起筷子打了个清洁术,挑选入眼的菜品。
扈轻无语,没跟他客气:“这么好听的笛音配鬼故事?公子不怕吓坏美人。”
这些鸢鸟是驯服过的,很有灵性。目的地之内,乘客说下它们就落。超过目的地的范围,一步都不肯多飞的。
场面出乎意外的安静。除了不见真容的美人,屋里只有李公子在把酒小酌。
笛声停歇,衣料摩擦,撩开的帘子后走出一个美人来。
这种鸢鸟体型不算大,只能载动一人,秦大小姐拉着扈轻,选了一只通体雪白翅膀上有几缕浅黄纹的。让扈轻选。扈轻随手指了它旁边黑蓝黄三色交杂的。
所以扈暖——应该不会吧?
海选的人允许自带材料,其他人不会有意见。毕竟官方给准备的材料也是上好的。最终考核的还是器艺。
扈轻:“不回去吗?”
秦大小姐哈哈笑,挽着她往那灯笼高叠丝竹声声的雕贴金的大门里去。
扈轻赶紧看了一眼,还好,来这地方的女客不止她们一伙。
秦大小姐倒比她淡定:“你从未来过此等地界吗?”
只能说,孩子长大总会踏上父母的老路。
李公子嗤了声:“小美人拿我当冤大头呢。我是诚惶诚恐把她送进去呀,还搭了不少好材料。”
扈轻闲话:“他跟谁学的炼器?”
扈轻再哼哼:“大小姐在这种地方也有账户呢?”
美人落座,正好和扈轻相对。
秦大小姐本来想叫车的,见到立柱上停着的羽毛漂亮的鸢鸟,又改了主意。
李公子偏头看扈轻:“夜色正好,讲个鬼故事听听?”
秦大小姐果然足够了解李公子。李公子这会儿已经不在现场,说了一个地名,还问秦大小姐要不要来接她。
扈轻说:“咱们去看看李公子吧。”
扈轻气得不行:“只让你飞多五十步,我去街头买个葫芦你都不肯。抠门。”
非常的恪守职责。
那个炸炉的器师来不及擦自己的脸,将现场收拾干净立即重新申请一份材料,抓紧从头来。
秦大小姐说:“我没有,李公子有。记他头上。”
按着小心脏看过去,啊,炸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