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不禁松了一口气,感觉脚有点酸。
管家接着说:“小姐带了个男人回来。”
这回轮到弗兰克激动了:“把我的刀拿来!”
怒吼在走廊里能听得清清楚楚,尤尔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转头问弗洛伦斯:“我没听说伱的父亲会武技啊?”
弗洛伦斯右手搀着他的左臂,左手捂着嘴偷笑说:“他会用手术刀啊,以前我们还没来韦森领的时候,有个小偷被他一连刺了一百多刀,整个人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还能跑几条街。”
饶是尤尔根十九岁开始跟着腓特烈上战场到现在几乎打满全场,库施王国伯塞港外百骑劫营杀得加齐帝国一个禁卫军副统领至今不见踪影,名声响震内海沿岸,现在脚肚子也有点抖。
弗兰克到客厅等着,心里虽然高兴,年纪不小的女儿终于带男人回家了,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弗洛伦斯带着尤尔根走进客厅时,弗兰克手上拿着一柄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另一手拿着一根签,蘸了酒精仔细擦拭。
尤尔根有点紧张,以前曾在医疗兵那里见过这种手术刀,别看可拆卸的刀头不到拇指大,薄得和纸一样,但用料做工极为考究,可以轻松划开人的皮肤和肌肉,还不粘血和脂肪,不知道有多少傻瓜用手指试一试结果弄得一手血。
弗洛伦斯把他拉到父亲面前,笑容满面的介绍:“父亲,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尤尔根。”
弗兰克自然认识尤尔根,以前没少在一起开会,所以弗洛伦斯只介绍他的新身份。
弗兰克抬头看了尤尔根一眼,示意旁边的小沙发让他坐下。
尤尔根坐得很端正,就像是腓特烈在开会一样,弗洛伦斯坐到了父亲的身边。
弗兰克看看他,像医生问诊时那样问:“这样子有多久了?”
“报告……”尤尔根下意识以为自己是在汇报军情,马上回过神来,“我和弗洛伦斯小姐是在四年前相爱的,那时我们骑兵团和医学院合作演习……”
他了十几分钟时间讲述自己在那次演习中因为抽签当伤员被送去战地医院,后来得到弗洛伦斯的细心包扎,在那期间友情渐渐变质。
弗兰克听完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好像是病人说完病情后只是个喝点热水就能好的小毛病。
尤尔根看到他没有反对,心中松了一口气。
弗兰克心中对尤尔根还是很满意的,他在韦森公爵的封臣中属于佼佼者,没有不良传闻,年纪和女儿相仿,既然女儿没问题自己也就没问题了。
他微微点了一下头,感觉到女儿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力量大了点,转头过去问:“你准备好了吗?”
弗洛伦斯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低着头说:“我们原来打算去年就告诉你的,但他要去君士坦布尔,昨天才回来。”
弗兰克摇了摇头说:“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是你今晚上的获奖感言。”
弗洛伦斯疑惑地看向父亲,一脑袋问号,问道:“什么获奖?”
弗兰克看她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就说:“金榴莲奖啊,你不知道吗?”
弗洛伦斯茫然的问父亲:“我不是以医学院代表的身份参加典礼吗?”
弗兰克问她:“你不知道自己的《产妇与新生儿护理纪要》得了金榴莲数学奖?”
弗洛伦斯头上的问号的更多了:“我要得奖也是医学奖啊,怎么会是数学奖?”
弗兰克不知道消息传达哪里出了问题,就说:“这事千真万确,快点想想获奖感言,到时候别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