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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高尔夫与书报审查(6k2)

作为一项起源于15世纪的古老运动,高尔夫在不列颠这座小岛上扎根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只不过,最先开始流行高尔夫的地区并非是英格兰,而是苏格兰。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这只不过是一项源自比利时佛兰德斯地区,名叫chole的,类似曲棍球的运动。

这种只需要一根棍子、一颗球再加上几个鼹鼠挖的洞就能玩的运动很快就在苏格兰地区广受欢迎,没过几年便成了苏格兰上到贵族教士下到平民百姓都爱玩的国民运动。

但或许是因为苏格兰的土地实在是太广袤了,再加上当地的人口数量又少,所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演变后,玩心大起的苏格兰老百姓便不拘泥于只在小范围内玩chole了,他们自然而然的将这项活动的范围给扩大到了附近的整片牧场与农田,各种天然的障碍、麦田与池塘水坑虽然增加了游戏难度,但相应的提升了它的趣味性。

而在那之后,他们还给chole改了个正式的英文名——高尔夫。

但大伙儿玩的开心,苏格兰国王却不开心了。

全国的贵族平民都沉迷于打高尔夫和踢足球,连弓箭都不练习了。将来如果南边的英格兰人打过来了,你们是打算一杆把他们送进洞还是一脚把他们踹进门里呢?

深感国家有可能因此陷入国防危机的国王陛下痛定思痛,终于做出了一个违背全国人民意愿的决定。

1457年,苏格兰国王詹姆斯二世在照会国会后,正式下发国玺诏书,要求全国禁止打高尔夫,也不准踢足球。

莱昂内尔遣散球童,笑着开口道:“其实吧,我几年前与塔列朗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他估计已经不记得了。”

亚瑟伸手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支点燃:“年轻人确实都爱幻想,所以如果你能比同龄人醒悟的更早,那你就会很容易占据优势了。你可以更早的把幻想的时间拿去学点有用的技能或者知识什么的,虽然这些技能和知识与某些人的天然优势的对比,或许显得非常的微不足道。”

亚瑟冲着前方的果岭扬了扬脑袋:“这不是有资源吗?现摘的。你要不要尝尝,我兜里还一个,比杰明街那家牛顿专卖新鲜多了。”

莱昂内尔听到这儿也禁不住直接笑出了声:“说的没错,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伯尔纳以外,大概没有人会把魏玛的歌德先生斥责为‘押韵的奴才’了。”

“舆论和精神?”

不过这位暴君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在亚瑟看来,那家伙除了剑桥数一数二的数学疯子与杰出天文学者以外,最杰出的成就便是设计了那款可以纠正散光的眼镜了。

到了1553年,苏格兰宗教界两大领袖之一,下辖阿伯丁、邓凯尔德、加洛韦和阿盖尔暨群岛四个教区的圣安德鲁斯大主教也发布圣谕,允许当地居民在圣安德鲁斯打高尔夫球。

亚瑟半开玩笑道:“那也比符腾堡的黑格尔强,毕竟在伯尔纳的嘴里,黑格尔可是‘不押韵的奴才’。”

而在果岭的树下,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坐在树下抬头仰望天空愁眉苦脸的绅士,仿佛像是在等苹果。

苏格兰老百姓打高尔夫,上帝都管不着,这事儿哪里有你国王说话的份儿呢?

亚瑟吐了口烟圈:“你确定吗?朋友会拿海涅先生的民族开涮吗?”

而在1603年,英格兰与苏格兰正式合并成立大不列颠王国后,首位不列颠国王詹姆士一世自然而然的将打高尔夫球的习惯从苏格兰带到了英格兰来。

这些罗斯柴尔德人玩的一直是同样的游戏,目的就是为了捞取财富。银行家是国家最大的敌人,他们比任何人给自由根基带来的破坏都大。毫无疑问的是,如果罗斯柴尔德没有给那些独裁者提供资金支持,那么大多数欧洲民众此时已经享受到了完全的自由。

莱昂内尔笑着接道:“不过撇去歌德与黑格尔不谈。关于对海涅的形容,我觉得伯尔纳还真没说错。正如他在文章中说的那样:挣脱一次幻觉比发现一个真理更能使人明智。亚瑟,你们这些做警察的总是这么现实与理智,伯尔纳先生如此有见地估计也和他早年做过警察书记官有关。我觉得,海涅先生现在就是迟迟的不愿从自己的幻觉中挣脱出来。

莱昂内尔被突如其来的苹果弄得愣了一下:“你这苹果哪儿来的?”

尽管罗斯柴尔德家族目前并没有攫取王冠,但当一个王座无人时,他们就会全方位地提供建议,推选新的国王。

废除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新上来的国王,詹姆斯二世的孙子詹姆斯四世本人就是个高尔夫球友。他上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首都的泊斯弓箭作坊订制了两根上好的球杆。

亚瑟捂着嘴深吸了一口气:“嘶……我原来都不知道这三个东西居然还能放在一起,真是……非常的有想象力。海涅先生顶多算是年轻人的迷茫,但博恩先生这可是害了疯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如果路易·菲利普在一年后仍然是法国国王的话,他就能给自己加冕了!

不是在兰斯的圣雷米大教堂,而是在巴黎证券交易所的圣母院!

莱昂内尔听到这话,禁不住露出了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他从兜里摸出雪茄盒,轻轻一弹便揭开了盒盖:“亚瑟,想不到你居然和我的詹姆斯叔叔持有相同看法,我还以为咱们这样的年轻人都很爱幻想呢。”

亚瑟看到这份稿子,嘴角忍不住抽动了几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海涅先生自己不也是个犹太人吗?即便他反感罗斯柴尔德,也没必要在最后一段这么羞辱犹太人这个身份吧?”

侧躺在洋槐树上的红魔鬼拿着树杈掏了掏耳朵,皱着眉头开口道:“全他妈都是奴才?亚瑟,这个伯尔纳是生活在古希腊的斯巴达人吗?”

你看看他写的这些都是什么,然而他却想把这些东西全都拿到不列颠出版。虽然不列颠现在已经初步实现了新闻出版的自由,但是在图书审查这一领域,最起码还是要尊重事实的吧?”

“当然,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去创办《英国佬》了。”亚瑟平静的嘬了口雪茄:“莱昂内尔,你知道的,文学就是我的梦想,正如弹钢琴一样。”

哪怕是与艾里先生毫不相干的电磁学领域,他都能冲着亚瑟与法拉第先生的新观点一顿输出,更别提与这位天文暴君朝夕相处了。

“那就等你闲下来的时候再说吧。”

“嗯?”

莱昂内尔笑着问道:“那你在写作之余,还会看看《布莱克伍德》这些文学评论杂志吗?前几期《布莱克伍德》里那篇转载法国报纸的文章可是超乎寻常的精彩。”

亚瑟轻轻点头:“没错,至少你已经抢跑了。”

亚瑟从莱昂内尔的话语中品出了一丝不对,他半张着嘴任由雪茄烟幕在他的唇边翻滚:“金融城的秩序不是由金融城自治团体费巨资聘请的治安团队负责的吗?你们那里的警力分配可比大都会地区丰富多了,而且苏格兰场的手也插不到那儿呀。”

在那位自负、嫉妒而又眼光狭小的古板学者手底下做事,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那时候我年纪还小,一路上什么话都不敢说,只是由我叔叔挨个把我介绍给法兰西宫廷里的大人物,波利尼亚克亲王、孔代亲王还有拉斐德他们。正在介绍着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一个老瘸子从宫廷里走了出来,等他走远了之后,我才别人的口中得知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塔列朗。”

亚瑟说到这儿,忽然想起来了:“我差点忘了,你们家族在巴黎的业务是你叔叔詹姆斯·罗斯柴尔德先生负责的吧?”

法国的七月革命?这不过是一场自娱自乐的笑话!

不管是在路易十六当政时期,还是大革命时期,抑或是拿破仑称帝的时候,这种行事风格都能帮助他们在政坛完好无损的生存下来。至于那些说风凉话的人,如果把他们放到同一时期,别说让他们改换六次门庭了,他们十有八九会比路易十六更早上断头台。”

亚瑟皱着眉头问道:“按照《布莱克伍德》上的文章来看,海涅先生此时不是正在巴黎吗?”

亚瑟抿了抿嘴唇,从兜里摸出颗苹果啃了一口:“罗斯柴尔德的业务能做的那么好,果然也是有原因的啊!”

“没错。”

莱昂内尔微微摇头道:“不,最后一段不是海涅写的,而是他的朋友博恩先生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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