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还是那句话,咱们条件有限,现在是战争时期,艰苦朴素是必须的,这是咱们的政治特色,也是咱们争取人心的政治资本,不单单现在如此,以后富裕了更要如此。”
“李师长,您说话真够直白的。”王曾纶听着李克福连政治资本都说出来了,不由说道。
“直白?你的意思是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王曾纶笑了笑,这不就是他的世界流行的处世哲学嘛,点了点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谁知李克福倒是止住了笑容,满脸严肃道:“委员长评价这种人没有斗争性,不敢讲真心话无非有六怕,一怕得罪人,二怕撤职,三怕升不了官,四怕老婆离婚,五怕坐牢,六怕死,其实咱们为民众打天下的,还怕死吗?怕死就别干,对于真正的民众会员来说,坚持真理是基本原则,咱们为的不是自己,为的是全人类。”
听着这种纯粹的话语,王曾纶默然了半饷,内心一种声音告诉他,这个人是真相信那套理论,王曾纶不愿意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夸赞道:“李师长,您三年前真的是文盲吗?这理论一套一套的。”
这种夸奖让李克福很是受用,哈哈大笑了起来,“作为高层军官,不光要搞实际工作,也要搞理论工作才行,九分实际,一分理论,两者相结合,我的水平还很不足,最多也只是照本宣科,那些政工干部才是最厉害的,天天在图书馆里研究你们世界的书籍,听你们那面的教授上课,我算去的少的了。”
李克福这时候丝毫没有官气,反而充满了对于王曾纶所不习惯的幼稚天真,可是有极为真诚,他确实对于自己的事业充满了骄傲和自豪,话语间有种直来直去的拼刺刀击剑的感觉。
“咱就是个苦出身,一口唾沫一颗钉,棱的很,不像王教授你,说话藏着掖着,像是那些官老爷一般,不敞亮,你肚子里的肠子让咱厌烦,这样不好,不好!”李克福带着审视的眼光反向的评价起来王曾纶,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充满了直爽独特的真男人魅力,让人潜意识的忽略了他只是二十四岁的年龄,年轻的可怕。
这一路上王曾纶无意中的话语引起驿丞、李坤村长或者其他人的反感,却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此时李克福直白的批评,才让他猛地惊醒,自己习惯的或者坚持的真是正确的吗?
王曾纶想到:这次调查旅行不单单是对民众联盟社会的调研,何尝不是对自己内在的调研呢?
“对了,王教授,等会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认识,是几天前来的廉政局的人,听说也是你那个世界的,之前还是个副市长嘞。”李克福的话语再次打断了王曾纶的思考,转成了另一个问题:那个人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