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安军依旧是一个完全觉醒者，当然不是那种特别强大的，甚至还有些殖装改造。

只不过谁也不知道张安军改造的什么，反正从外观看去，找不到什么异状。

但楚飞却有一种作弊的能力——感知之风，借用声波探索，楚飞可以“透视”、实际上是计算出张安军体内的情况。

近距离下，楚飞只需要借助周围的声音，就可以启用被动模式，极为隐蔽。

楚飞“看到”了，张安军体内的骨骼，都经过了加强处理。这种处理方式类似于“钢铁渗碳”。还有体内肌肉格外结实，这种结实情况明显有非自然的痕迹。

类似的情况，楚飞曾经在曙光战队中，老兵张龙辉身上看到过。不过张龙辉已经死亡。

但张安军毕竟是完全觉醒者，他体内的情况可能是一种隐晦的“第二形态”，也可能是殖装改造，但最大的可能应该是：部分第二形态加上部分殖装改造（诱导和诱变）。

扫描不过眨眼，楚飞表面上依旧笑吟吟的说道：“原来是张部长。

我们刚刚确实是出去进货了。

好不容易看到这么多强大的异兽聚集在眼皮下，眼馋的很，就带着大家出去转了一圈。

还好，收获不错，最重要的是出去八个人，回来八个人！”

听着楚飞有点扯皮的话语，张安军眼神收缩。虽然楚飞说的云淡风轻，但张安军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型集团安保部的部长，还是完全觉醒者，几乎相当于一个中等战队的大队长，可不是没有见识的普通打工人。

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张安军貌似不经意的笑道：“不知道四师兄这进货的方法，可否告知一下？当然，我知道知识不是免费的。”

张安军不知不觉中，又喊了楚飞一声“四师兄”。

楚飞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们已经记录了所有的战斗视频，从出城开始一直到回城。稍后准备在曙光学院内公开，届时可以申请免费观看。”

几乎瞬间，楚飞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这次的战斗视频，肯定不能收费，不然就不是英雄，而是从头到脚都流着脓血的资本家和吸血鬼，这时候还要钱，道德都喂狗了吗？

但完全不设条件的免费公开也不可能，这是末世，我又不是慈善家。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免费公开，但设置门槛。

想要看资料吗？可以，但要先表态——不求你直接表态什么的，那也不现实，但至少你得夸奖一下曙光学院！

若连口头上的夸奖都吝啬，那也别怪我们吝啬了。

张安军听了，立即兴奋的说道，“我这就去申请！对了，四师兄给我留个位置啊，前排！”

“没问题！我给你留十个。哈哈……”

说着，楚飞自己也笑了。真要公开观看，也无所谓前排后排了，楚飞甚至可以想到，这个视频必然会直接复制、漫天乱飞。

设置门槛的最终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视频是从曙光学院传出去的，而且有我楚飞的功劳，这就足够了。

这种关键时刻，争利是最下乘的手段，争名才是最佳选择。

之后一路上楚飞遇到了更多的人。

等楚飞终于来到离开的位置、也就是城墙坍塌的位置时，这里已经人山人海。

黄刚、赵洪月、屠虎、曹利文等等楚飞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尤其是二师兄高海峰。

见到楚飞过来，高海峰老远就大笑，“我们的四师兄回来了，大家欢迎啊！”

掌声如浪，欢呼如潮。

朦胧中，楚飞再一次感受到了“心灵之力”。

那是一种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但确实让楚飞受益匪浅。

这一瞬间，楚飞有一种心灵蜕变的“感觉”，似乎灵魂要脱壳而出，思维意识出现拔高，思维速度和深度有所提升。

在出现这些变化之后，楚飞先前没有想明白的一些知识点，忽然明悟了。

这就是心灵力量吗？或者说是“类信仰力量”吗？

虽然只是初步尝试，力量也很稀薄，但却让楚飞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我想飞，灵魂起飞的那种，让人有一种飘飘然。

但下一瞬间，楚飞意识空间中装死很久的智慧树种子，忽然滴溜溜转了起来。

确切的说，智慧树种子并不是装死，而是一直在缓慢旋转，只不过楚飞已经习惯了，下意识的忽略。

但此时智慧树种子忽然迅速旋转，朦胧中楚飞再次出现某种奇怪的视觉——好像看到心灵之力。

楚飞看到一道道虚幻的“光束”，链接了自己和周围的观众。

但是这“光束”各有不同，有的纯粹、洁白、浓郁，有的稀薄但也纯粹，可有的纯白和浑浊并存，有的完全就是浑浊。

其中最浑浊的一道“光束”，来自二师兄高海峰！

智慧树种子可以分辨心灵力量的好坏？

楚飞心中吓了一跳，但随后又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很冷静，此前那种飘飘然的感觉消失了。

心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楚飞对心灵力量有了新的见地：

吴庸就单独指点过，心灵力量只能作为辅助，过犹不及；最正统的修行思想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此时楚飞有了全新的感悟。

自强不息，是自己的核心；而厚德载物，载的可能是“心灵力量”。

没有足够的“德”，就无法承载外界的心灵力量，就会在无数混杂的心灵力量中迷失自己，所以才有了飘飘然。

其实飘飘然这种感觉，从来都不是好事情。比如吸‘烟’。

还有，心灵力量不仅有好有坏，而且往往好坏并存。就算是二师兄那么浓郁的负面心灵力量中，也夹杂了少许正面的光彩。

心灵，并不完全受意识控制，还受到道德、灵智、思想等等的影响。

此外，越是强者的心灵力量（上限）越是强大的，但并不代表强者就一定会贡献全部的心灵力量。很多人会表现的淡然、甚至冷漠。

楚飞尝试“分离”负面的心灵力量，发现可以分离，但分离所需要消耗的算力是超乎想象的。分离负面心灵力量所消耗的算力，远远超过分离后正面心灵力量带来的效果。

总的来说，有点得不偿失。以后如何不知道，至少现在是这样。

不过经过分离后，楚飞也隐隐感觉到了：正面的心灵力量能带来好处，但同样容易让心灵高速狂飙而迷失。众所周知，很甜，但吃多了也会得病。

至于负面的心灵力量，会带来混乱等等，让人完全迷失、甚至堕落。

正面心灵力量带来的迷失等，是可以恢复的；而负面心灵力量带来的主要是“堕落”，是难以恢复的。

在楚飞看来，这种心灵力量主要是增强了观察者效应，进而影响了生命进程。至少暂时是这样。

不过这次对楚飞来说最大的收获，就是装死的智慧树种子又给自己送来了一个全新的能力——通过观测心灵力量，来判断一个人对自己真情还是假意。

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在我楚飞面前不存在的。

同时，通过更多的观察，楚飞也发现心灵力量种类很多的。就算是负面的，也有简单的嫉妒、嫉恨、贪婪等等。正面的有羡慕、感恩、希望楚飞更强的祝福等等。

但这也让楚飞警惕——别人说不定也有这种能力呢。自己以后也要小心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冷漠”，将自己的内心隐藏起来。

思考中，楚飞首先想到了吴庸——不知道可否用这个能力探索一下吴庸的内心？他对自己是负面还是正面？

心中思考者各种事情，但表面上楚飞却笑嘻嘻的和大家打招呼。一心二用什么的，对现在的楚飞来说不要太简单。

在一片欢呼声中，众人夹路将楚飞欢送到曙光学院山下。

而后在无数目光中，楚飞将八个人的战斗视频上传到曙光学院的网络，曙光学院给视频加上水印后，直接放开下载。

也就在这一瞬间，楚飞感受到了更多的、正面的心灵力量向自己涌来，并迅速增加。但负面的心灵力量同样在增加。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正面的更多，多得多。

“所以，这就是英雄人设所带来的‘名利’上的收获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