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似乎咬了咬牙。
“主”
莱恩面色一变,黑着脸,果断落荒而逃。
“shit!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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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冷的病房里,微弱的灯光从天板投下来,照亮着整个房间。
白色的墙壁上,一面面光洁而寒冷的瓷砖,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病床静静地摆放在房间的中央,金属的床架显得沉重而坚固。脚边的地板铺着冰冷的瓷砖,无声地反射着微弱的光线。
蕾贝卡的小脑袋浮起冷汗。
她的眸子盯着床前的男人。
“我的伤已经好了。”
“准确来说,自从某个时刻后,残留在伤口上的神秘力量开始缓缓消散。”
她歪了歪头,眼神古怪,顶着这样的目光,莱恩的脸色不由得扭曲了起来。
床单是通透而洁白的布料,薄薄地覆盖在床垫上。柔软的枕头静静地躺在床头。
女孩半躺着,发丝铺散,映衬出她有些苍白的皮肤。
艾米莉亚盯着透明而冰凉的输液瓶,里面的液体缓缓流动,发出微弱的滴答声。
墙上的挂钟静静地走着,每一秒都仿佛是一次无声的提醒,让死寂的病房气氛更为尴尬。
银色发丝的医生目光微动,朝莱恩的身后瞟了一眼。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艾米莉亚看着沉默不语的莱恩,以及他身后的白发女孩。
“是她要跟上来的。”
“我以为你会扒了她的皮。”艾米莉亚表情古怪。
“我准备下手,刚砍断她的翅膀。”
莱恩吐出一口气,有些头疼。
“然后呢?”
蕾贝卡好奇地问道。
艾米莉亚靠近病床的角落,有一个简约的桌子,上面放着几本厚厚的医疗报告与药瓶。透明的药瓶中,清凉的药液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散发着淡淡的药味。
她捧着报告,眯了眯眼:“我更想知道,被她夺走的东西,能还回来么?”
“这是不可能的。”
突然,一道凌冽的女声说道。
是站在病房门口的加百列。
她像一位圣洁的女骑士,站定在莱恩身后,以清冷淡漠的嗓音说道:
“那是路西法的印记。”
“虽然我并不清楚魔王有什么阴谋。”
“但它存在于你们身上的时间越久,就越不稳定。”
加百列垂手,说道:“或许,它能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但,假如需要付出代价,你们又该如何抉择?”
恶魔,只做利己的交易,从不干慈善。
闻言,艾米莉亚看向莱恩。
猎人摇了摇头。
“加百列,天使。”
这时,蕾贝卡开口了。
她倒是显得洒脱,似乎并未在意被加百列重伤,并且抢夺走印记的仇怨。
她安然地靠在床头。
“你撕裂我的胸膛时,可不像现在这样温和。”
“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痛下杀手,又是什么,使你的态度发生转变。”
蕾贝卡看着加百列。
最后目光缓缓挪移,盯着莱恩,补充道:“以及,你为什么要称呼这个男人为.主人。”
蕾贝卡的神情古怪。
此话一出,加百利身躯一抖,眼神开始躲避。
莱恩偏头。
“你来解释,还是我来说?”
麻烦!
很麻烦!
在酒店的时候,他已经用很快的速度脱离了加百列,可没想到已经失去了天使之力的她竟然还能赶上。
按常理而言,机关大楼会对她进行拦截。
但不知道她对干员们说了什么,竟然让她一路畅通无阻。
莱恩隐约猜到了一些。
但不敢往下想。
他嗓音不善,又十分无奈。
“不劳烦您开金口,我的主人。”
加百列面无表情,牙关闭着,几乎是从唇中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哦——”
艾米莉亚笑的眯起了眼。
但看向莱恩的视线里总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在。
“这是我的赎罪。”
加百列深吸一口气,向着蕾贝卡弓了弓腰。
“在取走路西法的印记时,对你们的成见占据了头脑,做出了不智之举。给你们造成了伤害。”
“于是,神,对我施加了惩罚。”
说到这,加百列嗓音一沉。
“在得到莱恩·温斯顿的原谅前,我将不复天使之身。”
“我愿成为他的侍从。”
“这就是一切。”
加百列昂首,精致的容颜恢复平静,她看向床上的蕾贝卡。
“伯伦希德女士,加百列向您道歉。”
她弯下腰,行礼。
“小伤。”
蕾贝卡并不在意,或者说,她有跟在意的东西。
这点伤对她而言的确不算重,只是残留在伤口上的身上神秘力量有些棘手罢了,但随着这股力量烟消云散,她那【怪物】的体质正在急速恢复着。
“至于原不原谅你。”
蕾贝卡面带吓人的笑容。
“加百列,天使小姐。”
“那是莱恩·温斯特的决定,我的原谅没有任何作用。”
“好强的攻击性。”莱恩嘴角一抽。
蕾贝卡的意思很简单,莱恩·温斯特是个讨厌麻烦事的人,一句“原谅”如果就能甩掉碍事的仆从,他绝不会珍惜口水。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加百列紧跟在他身边。
“上帝真是怪贴心的,嗯哼。”
蕾贝卡说道。
“歪打正着。”
莱恩听不懂,干脆不听了。
他现在就想知道,失去力量的天使加百列能帮上什么忙?
打架?
她现在弱的不像话。
难道真的干家政吗?
“拉斐尔一定很喜欢你。”
“有了你,她说不定就可以逃离煮饭婆的命运了。”
莱恩说道。
叹息一口气,他想起正事。
天使离开神国只是为了路西法的印记,这件事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
主旋律,是笼罩在这片天空的阴霾。
“还有多久?”
他敲了敲耳机。
“一小时,温斯特干员。”
机关干员清了清嗓子。
莱恩看向蕾贝卡。
“出席,没问题。”
女孩拔下针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