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们遇上临王世子的埋伏袭杀了……”
从后院跑出来的人,正是浑身狼狈,身上沾满血迹的陈常青。
此时,他正满脸惊恐之色,落荒而逃般姿态,跑出宅院,惊慌道:“护法,临,临王世子设下了埋伏,我,我们中计了,快,快跑……”
听到这话,门外的护法脸色骤然一变。
他没有跟着进去,本就是留了个心眼。
眼下听到陈常青说临王世子设下了埋伏,当即变了脸色。
这临王世子简直欺人太甚!
他又惊又怒,同时一股深深的惊惧涌上心头。
陈飞扬和赵长远的死,本就让这位护法心生警惕。眼下一听遇上埋伏,下意识就想撤退跑路,没了半分停留的心思。
惊恐之际,这位护法根本来不及去细想,临王世子为何会在这里设下埋伏?
也完全顾不得怀疑陈常青话中的真假,他当即惊怒转身。
“中埋伏了!”
“撤,快撤退!”
一边下达命令,这位护法一边转身,便要逃离此地。
就在他转身之际,原本站在他身旁,满脸‘惊慌’狼狈神色的陈常青,目光骤然冰冷。
一柄散发着寒光的匕首,从他衣袖下闪出。
这一刻,刚转身的护法骤然预感到了危险,身后冰冷发麻,浑身僵硬!
不好!
他心头惊怒,预感到了不对。
但,还是已经来不及!
如此之近的距离,毫无任何防备情况之下。
散发着寒光的匕首,准确无误的从他身后,刺穿了他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
“噗!”
一口鲜血骤然吐出。
这名护法转过身,目光凶狠惊怒,带着深深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陈常青:“你,你敢?!!”
然而,他对视上的,却是陈常青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
这一刻的陈常青,没了以往面对他时的唯唯诺诺。有的,只是冷漠到了极点的杀意!
冷的,让这位护法浑身发颤!
这名护法眼神惊恐,这一刻,他终于反应过来什么:“是,是你?!!”
他意识到了一个惊恐的可能!
一个可怕的可能!
“你,你个叛徒,你,你竟敢……”
这名护法怒不可恕,他眼神惊恐。
“你知道的已经太晚了!”
陈常青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他,他骤然出手,浑身笼罩在黑袍下,犹如一团炮弹般出现在这名护法身前,掐住他的脖子。
“你,你……”
护法眼神惊恐,想要挣扎闪躲。
但被偷袭之下,早已没了反抗之力。被陈常青轻而易举的掐住脖子,面无表情的用力扭下!
“咔嚓!”
伴随着一声清脆响起,密天司的最后一名护法,就此殒命!
四周,寂静!
原地剩余的那些密天司高手,此刻全惊愣在原地。
目光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可置信,有些……怀疑人生。
魁首,竟,竟然将护法给杀,杀了?!
“你,你疯了?!”
“陈常青你竟然敢杀护法?你不要命了?!”
“你死定了!”
“……”
短暂愣神后,四周传来愤怒的声音。
以及深深的惊恐。
疯了!
简直疯了!
陈常青怎么连护法都杀?
他要造反不成?!
陈常青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些七嘴八舌的声音,声音冰冷,一如既往的冷漠。
“谁说,我只杀护法的?!”
“……”
夜幕笼罩,冷风呼啸。
姜府,院落中。
“死了?”
林江年抬头,看向院中正在向他汇报的林青青,有些诧异:“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今天下午傍晚!”
林青青开口道:“陈常青将密天司的那两名护法引到城西,逐一攻破……”
“除了那两名护法外,随行那两名护法身边的亲信,也无一生还……”
听着林青青的汇报,林江年若有所思,随即轻轻摇头叹气:“他有些鲁莽冲动了!”
“这么耿直的杀,恐怕会引起怀疑。”
陈飞扬和赵长远的死,已经足够引起别人的怀疑。眼下剩余两名护法又再度被杀,这一下,就算是傻子也会意识到问题。
死的,为什么偏偏都是密天司的护法?
身为密天司明面上职位最高的魁首,为何依旧安然无恙。
“他的确有些冲动了。”
林青青认同的点头,她也认为那位魁首出手有些过于着急。
“若是再过一段时间,找个好时机下手会更妥当点!他这么做,恐怕会引起宫中那个陈昭的怀疑。”
“不过,这倒也无妨!”
林江年思索片刻,轻轻摇头:“如今密天司四大护法全部被铲除掉,那位陈公对密天司的掌控将会变得极低……”
陈昭能掌控密天司,靠的就是这四位护法在密天司的爪牙和势力。眼下这四人全部被连根拔起。
对陈昭来说,无疑是沉重打击!
说到这里,林江年脸上浮现一抹冷笑:“那么,就算他怀疑人是陈常青杀的也无大碍!”
林青青不解:“殿下,你的意思是?”
“陈昭,他没得选了!”
林江年目光深邃,隐约意识到了陈常青的目的。
他,恐怕是故意这么做的!
……
夜深。
密天司内,灯火通明。
浑身狼狈,满身血迹的陈常青,跪倒在密天司大厅之内。
四周寂静,灯火摇曳!
前方屏风之后,隐约可见一道佝偻的身影。
看似佝偻,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一个低沉,带着几分怒火般压迫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人,是你杀的?!”
冷声质问。
陈常青面色如常,缓缓开口。
“正是!”
从决定动手时,他就知道,事情一定瞒不住。
他,也没打算隐瞒。
“残害同僚,你可知罪?!”
屏风后的声音冰冷,愤怒。
“属下知罪!”
“既然知罪,为何还敢如此胆大包天?!”
“因为……”
陈常青缓缓抬头,看向屏风后的那道身影,目光坚毅,一字一句道:“属下,想要一个替公公办事的机会!”
“他们活着,属下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他们必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