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太虚’元老——董寅
第二次读取的结果不尽如人意。
付羲本希望直接从‘本体’大脑深处读取挖掘到更关键的信息——无论是关于‘本体’真实身份的有力证明证据，还是他‘穿越’之前的记忆画面缩影。
然而，事与愿违，所得的内容和他预期的天差地别。
当然也不能说是完全的毫无收获，只是从‘本体’大脑中看见的东西，与付羲原本希望得到的内容不能说息息相关，至少也能说毫无关系。
在连续四次的大脑记忆读取过程中，除开两次毫无规律的杂音和无法辨识的呓语外，只有两次成功出现了画面。
第一幅画面是郗琅乘坐飞燕号在蜃景虫洞坠毁的景象，他此前已经看过一遍；而第二幅，则是全新画面，但视角的主人公依旧是郗琅。
就像是‘本体’与郗琅共享了大脑，最终读取的都是她的记忆片段。
付羲轻轻闭上眼，摇晃了一下头。
抛掉这些失望的念头，耐着性子，他将这段全新的记忆画面开始播放。
这句话之后，男人对郗琅的脸颊伸出手。
李阳春脸色阴晴不定，只能愤愤重申：“我是‘太虚’太微宫首席武官，配合你们留在这里，也只是为了在帝君面前证明我的清白，不代表我就是你们的阶下囚！”
“只用回答一个字，是或者否。”
那么画面中那个男人就应该是‘紫薇帝君’无疑了。
‘紫薇帝君’说，如果有一天他消失了，太虚就全权代替他。
这段记忆碎片，展示的好像是郗琅才被人工培育出来时候的情景。
就在这个时候，付羲从外面推门而入。
记忆片段中出现的画面付羲还有印象，那是天市垣太微宫的宫门之外，正对天市垣建筑群的方向。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会因为口渴而去喝水？”
“名字么？”
看起来像是高度机械化工厂的生产线，而她就是那产品之一。
这么说来的话，董寅其实是一切事情始末的知情者，知晓的秘密比展现出来的多得多。
董寅在旁边冷眼斜视，眼看他即将变成被点燃的爆竹，才淡淡出声。
男人！？
付羲皱眉，这个声音他听起来很耳熟，声线竟似‘本体’的原声。
他梗着脖子，青筋迸起，显然是已经红温了。
忽然间，男人停顿脚步，带着些许不满地评价：“还是长发更好，身材那么差，短发看起来就像假小子。最好能把发梢留到脚踝的长度，看起来才舒服。”
男人似乎陷入了为难，走到郗琅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
‘太虚’学令馆负责人，董寅。
付羲在通讯中主动发问。
除月点点头又摇摇头，画面中除开她之外，付红缨和玛姬也在现场。
除月也语气平淡开口说：“请诸位配合人格测试，就是为了找出真正的刺客。”
“哦？那这么说我们三个的人格测试都已经结束，那就公布结果吧，看看谁才是凶手。”
董寅好像终于注意到郗琅，望见她之后愣了一下，接着马上收回目光，低声朝男人询问：“她是……”
他深沉地感慨一声，“董某生命微不足道，却实在不愿同伴受到牵连。因此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对付羲先生意图不轨，与我的同伴们无关。”
除月想都没想就用虚假的理由拒绝。
其次，太虚自己承认过，她篡夺了‘紫薇帝君’的身份，才成为如今的太微帝君。寻找‘紫薇垣’也是为了跨过最后界限，成为真正的星神。
董寅没有理会他，只是对除月诚恳说道：
“我想与付羲先生见一面，不知他是否方便？”
那个人深沉而略带轻佻的声音响起，是个男人。
“但如今帝君被其他事务牵扯精力，等不了那么久的时间，应该会选择快刀斩乱麻，将我们交给诸位仍由处置，以期平息怒火。”
付红缨抱着手在旁边面带讥笑吐出一个字。
又那么走了一会儿，郗琅迈入了一间暖意融融的房间，脚下换上了温暖的地毯的触感。
不过一点毋庸置疑，此次记忆片段中出现的，此郗琅非彼‘郗琅’。
“若你们再用这种无聊的把戏羞辱我，我一定以帝君的名义向你们发起挑战，不死不休！”李阳春震声吼道。
李阳春仿佛出了一口恶气，哈哈大笑起来，“寅学长终于不装了么？我还以为你会一口咬死把黑锅扣在我头上。”
“冷静，李阳春武官。”
……
就像一匹黑金色的绸缎，柔顺而闪亮。
付红缨走上前来，从除月手里接过平板电脑，准备宣布结果。
“…是。”
“老板初到‘太虚’，正在天市垣中处理公务，恐怕没时间见董寅大使。”
“典。”付红缨竖起大拇指。
首先，如果记忆片段中出现的工厂，就是‘太虚’用于调整基因培育人类的装置，那太虚其实是这个装置所培育的第一个合格人类。
记忆片段中的郗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听到命令之后，就走上前去，跟着男人的背影。
几人对视一眼，付红缨语气凝重的提醒，“你可想清楚了，董寅大使，承认这种事情的后果会很严重。”
玛姬在旁边捂嘴泪目：“好准！这就是准确度最高的人格测试吗？”
此时的董寅还很年轻，穿着长衫，像是意气风发的孔乙己。
而董寅年纪比太虚要大，是天市垣建立之前就在为‘紫薇帝君’效命的老人。
……
“天市垣号很快就能在预定期限内起航。”
李阳春一愣，终于露出解脱的神色，兴奋起来。
长发就这么轻而易举就她的肩头披落下来，一直流淌到脚踝。
当然，此时画面中的场景远没有如今天市垣那么繁华完整，反而一片热火朝天的建设之景。
什么断章狗！
董寅摇了摇头，淡淡轻叹说道：
“你们不用那么大功夫来演这出戏，其实无论最终测试结果如何，我们都走不出这间房间对吧？”
付羲心中疑窦重重，步履不定地在舰长室中徘徊，将新得到的信息与此前已知的内容一一比对，得出几个结论。
“绷。”付红缨摊手说。
就在这时，董寅突然伸出手：“请等一等。”
可她明明有着‘紫薇帝君’的授意，名正言顺，为何自污呢？
当然，也不排除记忆片段里的‘紫薇帝君’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并没有把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