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就像是个知心好友一般，对秦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看得多并不代表更优秀，你不是才说了吗，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如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己是否做好了准备？
斯特兰奇最优秀的一点，在于他的自制力，他知道自己该看到什么，不该看到什么。
而失去自制力的斯特兰奇会是什么模样……你比我更清楚。”
古一的发言着实透露出这个女人的可怕，在她漫长的人生里，她究竟翻阅了多少个未来，以时间宝石的性质，古一度过的时间绝对比她的年龄要大得多。
“所有的古一法师都会在不久后死去，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
古一说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
“时间宝石远比其他五颗无限宝石要强大，而滥用时间宝石是有代价的，我脑中过多的知识成为了诅咒，如果我不在未来死去，我将成为一个全新的魔神。”
为了防止这个未来的发生，古一必须亲手引导自己的死亡，所有的古一都将死于背叛，而一个看透时间的人怎么可能被背叛，除非，那就是她选择的未来。
秦苏沉默片刻，以消化古一抛出的信息，但他同时又产生了更深的疑惑。
“为什么初次见面就告诉我这些，我们应该不熟吧？”秦苏迟疑道。
古一表现得和影视中一样随和，她给秦苏沏了盏茶：“因为你是异域来客，你不受世界意志的束缚，就像一只蝴蝶，轻轻震动翅膀，就能掀起一阵风暴，而蝴蝶依旧是蝴蝶。”
“你想活下去？”
“人人都想活，秦苏。”
古一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古一之所以选择死，是因为失去自我比死更可怕，而现在有另一条道路摆在我面前，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试试又不钱。”
古一的豁达让秦苏大开眼界，不愧是守护地球五百多年的至尊法师，秦苏猜测多元宇宙的古一之间一定有聊天群，否则其他古一怎么可能坐视她冒险。
“那我能得到些什么？”秦苏谨慎问道。
古一微微一笑，她知道这件事算是谈拢了：“我会从旁协助你，提供精神上的智慧支持。”
古一的意思是她会成为秦苏的智囊团，智囊团看似只有古一一个，实则不知道有多少个古一。
“异域来客不受世界意志束缚，也因此容易受到针对，想必你已经有所察觉了吧，你有意降低了使用能力的强度，否则那个杀手不可能从你手中逃走。”古一一语道破真相。
古一用指尖轻点茶盏，激起一点水：“世界就像是一个静止的水面，任何外力的加入都会打破平静，越大的力气，激起的波纹也就越大。”
就像是这次的绿巨人巴基，如果不是钢铁侠及时赶到，秦苏就得拿出更强的手段，例如维度恶魔，来制服巴基，但他的这个举动又会引起新一轮的反响，陷入恶性循环。
“你最好别再使用无限宝石的力量了，那可是几块大石头，天知道世界意志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古一告诫道。
秦苏却是摇头：“因噎废食不可取，该用宝石的时候我绝对不会犹豫，但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尽量想些别的方法。”
秦苏拿起茶杯，抿上一口，阳光从至圣所的天窗射下，照在秦苏和古一的身上。
“我大概想到了一个办法。”
秦苏突然开口：“借助其他人的力量。”
变形怪本无法战胜巴基，但有了钢铁侠的机体附身，轻松打败了敌人，却没有引起更激烈的反应。
“用最低限度的力量，帮助英雄成长，再让他们回过头来协助我。”
秦苏明确了自己的道路，向古一告别，离开了纽约至圣所。
古一拍了拍那尚有余温的座椅，轻声叹气：“你还有一个更加轻松的选择，却只字未提。”
选择袖手旁观，不对任何人或事做出干扰，同样的，漫威的世界意志也就不会为难秦苏，这才是最省事的路径。
但如果秦苏真这样做，他也就不是秦苏了。
秦苏离开至圣所，他在回想自己来到漫威宇宙后无限宝石的使用，时间宝石扭曲过去未来，空间宝石稳固次元，心灵宝石修改记忆。
依照古一的说法，这三枚宝石必然会让世界意志掀起轩然大波，那么这股“波浪”会以何种形式回敬秦苏呢？
……
今天又打击了几波犯罪团伙，格温结束了英雄活动，从窗户翻进自己的房间，摘下面具躺在床上。
可做回自己并未让格温感到轻松，相比独自一人时的胡思乱想，格温更喜欢专心去帮助别人，那样她就能短暂忘记挚友死去的事实。
“格温？”
房间门被敲响，是格温的父亲。
“你还好吗？”
格温用手挡住双眼：“我很好，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她的父亲站在门口，额头抵住房门：“彼得的事，我很抱歉，但我一定会抓住蜘蛛女的，案子已经有眉目了，还差一点，我能感觉到。
等抓住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格温只觉得更加烦躁：“你怎么确定？”
“她害死了你最好的朋友。”
“也许她另有苦衷呢？”
“听着，女儿，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只是……你懂的。”他不擅长于表达，只能希冀于女儿能理解。
“让我一个人静会儿吧，爸爸。”
格温用枕头蒙住自己的脸，但就算是这样，她也能听见父亲失望的叹息，以及那逐渐远去的脚步。
“为什么没有人能理解一下我呢？”
“会有的。”
格温听见了自己的回答，起初她以为那是内心的声音，不，等等！
她猛地从床上跳到天板，以更好地寻找发出声音的人，却未料到，她所有的反应都在自己的预料当中。
“睡一会吧，蜘蛛女。”
黑色蜘蛛从天板上显现，一下将蜘蛛女打晕过去。
单手提住蜘蛛女胸口的衣领，防止她摔下去闹出动静，黑色蜘蛛用另一只手画圈，打开一个绿色的法阵，里面是一处时间静止的空间，人在里面不会发生任何的变化。
妥当安置好蜘蛛女，黑色蜘蛛落到她的床上，摘下黑色面罩，露出一张青春靓丽的俏脸，她和格温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眉眼间多了一分成熟。
打开房间的架子鼓，她拿出了一套蜘蛛女的制服。
将身上自带隐身的幽灵制服脱下，换上蜘蛛女的制服，隐身衣完美凸显出她的身材曲线。
她略显不适地扭腰，低头察看身体各处：“胸口和臀部有点紧……得稍加修改。”
右手腕上绿色光芒萦绕她的身躯一圈，一秒过后，她的身体已经和制服完美贴合，任何人都看不出异样。
两手各自拎着黑白两张面具，她将黑色面具丢进架子鼓内部，深吸一口气后戴上蜘蛛女的面具，站到镜子前：
“从今天起，我就得是蜘蛛女了。”
她当然不是蜘蛛女，她是蜘蛛联盟的头号通缉犯，扰乱多元宇宙秩序的叛逆者，幽灵蜘蛛，格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