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妈,咱们赶紧回去吧,我都困死了。”
棒梗颠颠跑回去,他今天晚上挺累的,带领小弟们钻墙洞,去粮站抓老鼠,很费劲。
家里贾张氏还在睡觉,院里这么吵都没把她吵醒。
贾张氏是养好伤,人却更懒了。
好吃懒做更比从前,
说白了,养伤期间,天天趴在床上,过着睡觉睡到自然醒,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不懒都难。
次日九点多,贾张氏睡醒爬了起来,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了,饭桌上有留好稀饭。
贾张氏也就看了眼一碗稀粥,撇撇嘴,不满的嘟囔抱怨道:“这是喂猪呢,整天这么稀,我怎么吃的饱。”
也没人理她,全家人早就出去了。
棒梗每天跑出去,说是跟他师傅学手艺。
秦淮茹带着槐上班去了,小当在托儿所上学。
贾张氏也不吃了,拄着拐棍,出了门。
贾张氏走路挺慢,迈不开大步,身体都不协调,身子一歪一晃,夸夸着腿,跟个大企鹅一样。
这是后遗症,医生说治不好。
街里一群小孩子看到她走路的样子,都在后面跟着学,嘻嘻哈哈的,好不热闹。
贾张氏就恼怒的拿着拐棍叫骂驱赶。
谁家孩子这么没教养,赶紧给我滚!
一群小孩子呼啦啦跑了。
贾张氏在路边小饭馆吃了早餐,又颤颤巍巍拄着拐棍回来,看到胡同里坐着十几个老太太聊天,贾张氏凑近点,想跟她们一起玩耍,可没人搭理她。
虽然没人搭理,但贾张氏听着东家长西家短的,也会插播点评两句。
贾张氏时不时的插话,让大家很讨厌她,看她又没脸没皮的,又撵不走。
“我听说李家二小子天天往家拿鸡蛋,你们见过没。”
“见来着。
前阵我还见这小子往家里拿鸡蛋。一篮子一篮子的往家拿啊,我就见过好几次了!
哪一篮子鸡蛋,起码有三四块钱呢!”
“我也见过,李家二小子能拿这些鸡蛋回来,我听说是打牌赢得……”
“打什么牌啊?在哪打了,还能赢鸡蛋。”贾张氏好奇的问道。
“在哪打牌管你什么事儿。”
“我告诉你黄婆子,少跟我阴阳怪气说话……”贾张氏跟一个老太太吵吵起来,蛮横的很。
这老太太也不是吃亏的主,两人吵吵把火的,旁边几个赶紧劝架,拉着老太太走了。
贾张氏气的够呛,但她也知道哪里在哪打牌了。
回家躺着睡觉,气的不轻,躺着睡会。
越想刚才的事儿,贾张氏越觉得好,心想什么样的打牌能赢鸡蛋,还一次能赢那么多,一篮子三十块钱,好多啊!
贾张氏贪财的属性发作了,她现在手里还有四百多了呢,加上秦淮茹每个月给她三块钱养老钱,这都是硬逼着要的。
可是坐吃山空,一定不行的,家里儿媳妇不靠谱,棒梗也不像什么孝顺孙子,她要为以后考虑。
贾张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胡思狂想很多,想到晚年被秦淮茹赶走,想到棒梗对她不管不问,贾张氏心都吓出来了。
不行!
贾张氏坐起来,一拍大腿,狠狠的嘟囔道:“干什么不能没钱。”
晚上吃了饭,等了会,贾张氏拄着拐棍出来。
别看天黑,胡同更黑,贾张氏走了十几年,哪里有坑都知道,晃晃悠悠走的很稳。
一路来到东直门的鸽子市,贾张氏以前来过鸽子市,说这话都多少年了,那时候老贾还没死呢。
鸽子市还是在哪小树林内,现在这个点根本就没什么人,但是小树林紧挨居民区,过了这片小树林,就有几户人家,其中一户院墙外有动静,贾张氏走过去,看到墙根下好些人。
这一块儿地面被踩平了,摆着五张桌子,二三十号人围着玩牌九,还不敢发出太大声,有专门看场子的,拿着棍子,谁大叫就打谁。
贾张氏看着稀罕,牌九她也会玩,不是太精通,看着赌注竟然是鸡蛋,贾张氏枉然大悟,原来李家二小子每天往家拿鸡蛋是这么个意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