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嚣算是听出来了，这个母虫了解的信息十分有限。

“你怎么知道的？”

母虫的表情有些复杂，惊愕之中，还带着些许忧虑。

刘嚣指着母虫，看向张果，“她不知道我是封印师吗？”

张果那颗蛇头摇了摇，“不清楚。”

这个不清楚，是他不知道。

“你是封印师？！”

母虫突然就炸毛了，可惜她没有毛，只是全身的亮斑陡然闪烁，“人族封印师？灵源塔的封印师？”

张果一歪脖子，意思是，这下清楚了。

“灵源塔不会来了，封印师全消失了，返回废土的人少了，是因为没有封印师维持游离门的稳定，游离台也在急剧缩减，而且各个种族都处于内乱之中，那些朝圣者能不能活下来还是问题，哪有心情考虑废土的事，怎么，这些事你们圣域侍者一点都不知道吗？”

刘嚣说了一些，也隐瞒了一些，当然是想从对方那边套取有用的信息。

“圣域与我们的直接往来，只有试炼和游离，我们所知甚少，灵源塔的封印师都消失了，那您......”

nnd，连称呼都改用您了，这母虫的脸变得可真快。

“说你关心的问题。”

现在改刘嚣不耐烦了，对方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想浪费时间。

“正如您所说，试炼期限已到，却迟迟没有开启，我们有理由怀疑史隆中千出现了法则紊乱，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说说，什么是法则紊乱？”

刘嚣听到了感兴趣的关键词。

“试炼，是原点法则约束的一部分，除非法则对整个中千世界出现排斥或紊乱，不然没有不开启的理由，中千世界一旦出现被法则所排斥，就是走向毁灭的征兆。”

母虫郑重说道，“可能随时，也可能数万年，史隆中千会彻底消亡，而其中的生灵也会随之覆灭。”

“然后呢?就没了？那么大一个中千世界，所有生灵，都没了？”

刘嚣追问道，“是堕入混沌虚空，还是直接消失了？”

母虫摇摇头。

刘嚣有些泄气，“没了就没了呗，反正银河的虫洞连接了那么多中千世界。”

“您不了解，史隆，是银河秩序的发源地，是历史最悠久，也是最强盛的中千世界，整个银河有17%的文明都传承于史隆，有21%的生灵是史隆种族的后裔，而且它从始至终都是最稳定且最为强盛的中千世界，其他中千根本无法和其相比。”

“原点是原点，废土是废土，史隆即便强，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我只能告诉您，唇齿相依。”

“说具体点。”

“我权位不够，知道的并不多，但可以告诉您一点，秩序的核心是原点功勋，没有了史隆，秩序就失去了最主要的功勋来源，届时很难维持住如此庞大的星域，至于其他的.....”

母虫摇摇头。

“那如果，史隆就是到头了，你们会怎么办？”

刘嚣差点忘了还有原点功勋这玩意，试炼期间自己得到的也是原点功勋，但被银河秩序的功勋给换走了，这个原点功勋，难道对应的是更高纬度的力量？

母虫继续摇头。

好嘛，一问三不知，那你干嘛来了。

刘嚣起身，对张果说道，“刚刚交谈的内容，别和任何人提起。”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包括玄冥二老，反正他们应该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