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嚣也不知道这所谓的第四回已经说厄多久,结果自己只听了最后一小段,内容倒是清楚了,是说千城决上与那伽的比斗。
说实话,听别人说自己的故事,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种感觉,还真有些奇怪。
一回说罢,茶坊内进入中场休息时间,原本安静听书的茶客们,也开始聊起天来,但素质还挺高,都是小声说话。
跑趟的丫头,此时才将自己要的静亭点雪端上。
一壶一杯,一份甜点,还有一盘冒着寒气的冰糕。
看得出,还是非常专业的。
茶是沏好的,正准备给自己斟上一杯尝一尝。
一只芊芊玉手,先他一步捏住了壶柄。
抬起头,竟是刚才说书的女子。
“客官,淑人为您斟茶。”
说着,女子优雅地提起茶壶,将热腾腾的茶水倾入茶杯中,动作轻柔如行云流水,那舒缓而有力的手势、精心计算的步骤,让人感受到她对茶艺的热爱和尊重。在她的手中,沏茶不仅是一种过程,更似一种艺术,和一种深入人心的交流。
也不知是茶香还是体香,总之有一股幽芳四溢,沁人心脾。
“您来得迟,只听得一小段,是淑人怠慢了,向您赔罪。”
瞧瞧,别人这服务态度,这礼仪家教,还能说啥。
“没关系。”
刘嚣也确实说不出啥,他甚至不清楚淑人是什么意思。
心里庆幸,刚还想称呼别人说书先生的,还好开口慢了点。
“一会是逍遥侯六闯风雷殿,故事精彩,客官可不能错过,如果觉得淑人说的好,记得下次再来。”
好嘛,怎么感觉有点像点赞加关注的意思。
“刚才那个故事,是谁写的?”
刘嚣最好奇的就是这一点,自己的事迹,怎么就成了家喻户晓的故事了。
“客官是说任平生的灾祸人生?这故事是承天那边传过来的,具体谁写的,淑人不知。”
女子悠悠说道。
“承天就是歧路城吧,他们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任平生的事?”
刘嚣在自己储备不多的知识中翻找出一个问题。
女子摇摇头,“任平生乃杂脉悬赏之灾祸,现下承天的局势,多少与他有些关系,但其中缘由,淑人不敢妄议。”
“客官是初来天墉吗?”
女子换了个换题。
“对,确实是第一次来。”
女子又为他斟了一杯。
“不知是为何事而来。”
刘嚣心生警觉,总觉得这个女人问的有点多了。
“路过。”
女子微微点头,似乎听出刘嚣有些不耐烦了。
“那淑人就不打扰客官了。”
说完,微微欠身,知趣离开。
却听身后传来一声“繁花尽落”。
女子顿了顿,回过身,被白纱遮住的脸上,满是惊疑。
正在她犹豫之际,那个明显是外来的昆仑人,指尖多了一片花瓣。
“化泥重生”
女人轻声说道。
刘嚣心中偷乐。
本想试一试,没想到,这么快就捉住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