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夏宁夕早就听到门外的动静,她轻轻将怀中的霍渊松开。
“妈咪……”霍渊小心翼翼喊了一句。
夏宁夕柔声安抚:“没事,我去去就回。”
她戴上口罩,转身,走出病房。
夏文河看到眼前陌生的女人时皱起眉头,印象中,夏宁夕并不是这般简洁干练的样子。
气质都不一样,这是夏宁夕?
若不是提前看到夏宁夕的工作证,夏文河都不敢认眼前的人。
“宁夕?”夏文河试探性地询问。
夏宁夕面无表情,十分冷漠:“夏先生找我有事?”
夏文河皱紧眉头,“洛洛肩上的伤,是你弄的?”
“是我。”夏宁夕都不带犹豫一下。
夏文河脸色并不好看:“你太放肆了。”
“你也想来一刀吗?”夏宁夕挑着柳眉,语气慵懒。
围观的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特别是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纷纷觉得夏宁夕这是疯了。
她竟然一点悔意都没有,不仅如此,还恐吓夏文河,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而来时气势汹汹的夏文河却因为夏宁夕的一句话,沉默了,他看得出来夏宁夕心中有气,说:“我们谈谈吧。”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夏宁夕态度冷漠。
周凤林气急败坏:“文河,你看看她什么态度!她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夏宁夕皱眉,不悦地说:“我在跟他说话,你插什么嘴?”
“你、我、文河,你看看她,竟然凶我。”周凤林委屈地朝着夏文河哭诉。
夏文河脸色很不好看,他质问夏宁夕:“回国了为什么不回家?”
“那是你们的家,不是我的家。”夏宁夕嘲讽。
周围的人听到这些话都十分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还是一家人?这不可能吧!
众人看着夏文河与夏宁夕一副早就认识的样子,纷纷猜测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但是他们绝对不敢往两人是父女这方面想。
因为稍微了解夏家的人都知道,夏文河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叫做夏晚晚,是帝城的第一名媛,还有一个则是温柔娴淑的夏洛洛。
夏文河是一个极其自私利己的人,谁对他有用,他就喜欢谁。
当年的夏晚晚,深受霍南萧喜爱,所以夏文河就把夏晚晚当成心头肉一样宠着,哪怕霍南萧提出要将霍渊过继给夏晚晚,夏文河都没有拒绝。
在他眼里,霍渊也只是一个可以巩固夏晚晚身份地位的工具,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十月怀胎冒死生下霍渊的夏宁夕有多伤心。
可这一切,夏宁夕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一日她在手术台上,医院连续下了无数张病危通知书,要求家属签字,可作为她父亲的夏文河,却冷眼旁观。
只因为,她活着是夏晚晚的阻碍。
这样的人,也配做她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