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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勃被透窗的阳光刺醒。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赶紧穿衣服,然后去自己的卧室看女友和丈母娘醒了没有。
然而,刚走到卧室门口,王勃便傻了眼:
原本紧闭的卧室门大大开着;枕头,床单被打理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被子也被叠成了四四方方的豆腐块;而昨晚犹如并蒂莲花,海棠春睡般的一对母女却不见了踪影。
“这就走了嘛?都不喊我一声!”王勃歪了歪嘴,小声的说。他走进房间,走到程文瑾曾经躺过的地方坐下,而后干脆又躺了下去,很快,一种熟悉的,好闻的味儿,便在他的鼻端荡漾开来。王勃闭上眼睛,让自己的胸腔尽量扩张,深吸了一口气,那种让他感到迷醉进而胡思乱想的气味便愈发的浓烈了。
王勃床上躺了十分才爬了起来。他来到自己写字台,发现正中央有一张黄色的便签。捡起来一看,几行用圆珠笔写的,十分娟秀而漂亮的小字顿时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帘:
“小勃,谢谢你昨天为阿姨做的一切。给你添麻烦了。有空的话,请来一趟图书馆,阿姨想亲自表达一番对你的谢意:)——程文瑾。”
王勃将这张便签纸端在手心,念了三遍,越看越觉得这字写得漂亮,一横一撇,一撇一捺,都带有一种飘逸而又克制的美感。尤其是对方学着他在句尾点上的那个冒号和半个括号,王勃偏着脑袋端详了好几次,越多看一次,就越感觉那是程文瑾在对他笑。
“字如其人!完全是字如其人呐!”王勃点头赞叹。他其实一直不相信什么“字如其人”的说法的。学校内的几个美女,孙丽,廖小清,包括女友梁娅,她们的字都只能说秀气,工整,却谈不上漂亮。
但是,现在看了程文瑾写的字,王勃觉得“字如其人”,某些时候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普通的便签纸,王勃看了就扔垃圾桶了。但这张程文瑾留给他的便签,他却有些舍不得扔。王勃直接将黄色的便签贴在了书桌上的那个他去年过生时韩琳送给他的笔筒上,拍了拍,笑嘻嘻的说:
“程阿姨呐,就让你每天对着我笑吧。”
今天是腊月二十七,晚上小舅团年,但是白天并没什么事。既然丈母娘相招,吃了早饭后,王勃便带上写小说的笔记本,骑车去了图书馆,打算今天一天,就在图书馆混算了。
在图书馆馆长助理办公室,王勃见到了焕然一新的程文瑾。
“程阿姨,你好点了吗?要不,今天你就请个假吧?”看到程文瑾的第一眼,王勃便关切的道。
对王勃来说,这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客气话,跟问别人“你吃了没有”一个级别。然而,他这句普普通通的关切之语,听在此时程文瑾的耳里,却让她极受触动,几乎想哭。程文瑾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挽救了自己,挽救了她整个家庭和人生的男孩,好想将他抱在怀里,亲吻他,感激他,对他说无数声谢谢。
王勃被程文瑾目光灼灼的盯视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以为对方还处在宿醉之中,没听清他的话,便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程文瑾终于从见到王勃后的强烈的感触中清醒过来,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看了眼眼前这个比她还高的,救他于水火的男孩的脸,微笑着说:“小勃,昨天谢谢你了。若不是你的话,阿姨昨天晚上……怕是只有在宾馆孤零零的睡一晚了。”
可只不是睡一晚那么简单哈!王勃心想,不过,他并不清楚张蔷有没有将昨天晚上她遇到的危险处境告诉她,便只有说:“你太客气了,程阿姨。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总之……谢谢你了。”程文瑾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男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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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一早,醒来后的程文瑾发现自己竟然和女儿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周围的环境也无比的陌生,当即大吃一惊,赶紧将睡熟中的梁娅摇醒,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你现在还没醉醒,啥子都忘了嗦?这是王勃家,是你昨天喊王勃来接你的。这个你们同事张蔷张姐晓得。妈,你和爸也真是的,两个都喝得酩酊大醉,爸还吐了,把我累惨了……”梁娅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告诉了程文瑾昨天晚上的情形。
程文瑾哪里叫过王勃来接她!她只记得自己叫过张蔷,喊张蔷把自己送回家过,至于后面的事情,则完全记不得了。梁娅这么说,明显有人对女儿说了假话,那么到底是谁在说假话?王勃还是张蔷?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女儿撒谎?
凭女性的直觉,程文瑾感到昨天晚上必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头上!
想到这里,程文瑾当即心下一沉,下意识的就开始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当然不是脱了衣服检查,只是用心去感受。如果真发生过那种事情的话,现在的她不会没有一点异样。
万幸,自己的身体好好的,除了有点醉酒后的头痛外,其他的可谓完好无损。但程文瑾还是不敢大意,立刻起身,去了次厕所。几分钟后,程文瑾从厕所中走出,最让她害怕和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她完全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