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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琨离开了,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王勃却有些兴致寥寥。回家的路上,和曾萍并排而行的王勃有些落寞的说:“萍萍,你说我是不是个坏人?”
“坏人?”曾萍吃惊的看着王勃,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明明知道陈琨的米粉店会落得和‘姜姐米粉’同样的下场,我比谁都清楚陈琨一家是没有办法在半年,甚至一两年之内还一笔四万块的借款给我,我不仅没有据此力劝,却同意借钱给他,且带上了苛刻的条件,看着他们一家人跳入火坑。你不觉得,我这么做很阴险?没有尽到一个做朋友的责任?”王勃落落寡欢的说,看起来像是对曾萍说,实质上却是在自言自语。
“勃儿,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曾萍停住脚步,看着旁边有些反常的王勃,颇为不悦的说,“现在的陈琨,我估计已经被发财梦冲昏了头,你就算劝他们,红了眼的他们也不会回头的。就像梅姐的前夫张小军。他们反而会认为你不够大方,不肯帮忙,见不得他们发家致富。
“至于说借钱有条件,如果他们觉得不合理,也可以不借嘛。你没有勉强他们借,对不对?而且,这是一笔巨款啊,完全可以在城里买套房子了。如你所说,他们有很大的几率还不上,甚至赖账都有可能。你为了防患于未然,提个条件,又有什么无可厚非的呢?还是那句话,觉得不合理,可以不借嘛。”曾萍笑了起来。
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和外人之间,曾萍毫无保留的选择站在王勃这一边。
不过,虽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并且极力编理由开解一脸落寞,纠结的王勃,对于王勃既然愿意借钱给陈琨,但却加了个条件还是有些不解。通过长久以来的接触,她知道自己的爱人不是一个帮人忙还带条件的人。
这时,曾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前段时间,也就是他请陈琨一家吃火锅的那天晚上,王勃曾告诉过她在陈坤一家和他家做邻居之前的他的家,瓜果飘香,落英缤纷,四邻来访,高朋满座,犹如世外桃源一般;陈家来了之后,为了发财,没两年就把这处有花有果的桃花源变成屎尿横流,苍蝇蚊子漫天的污浊之所,他们家小卖部,小茶馆也开不下去,家道就此中落。这事,王勃一直引以为憾,常说,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肯定会阻止干爸当初的轻信和草率。
如此一想,聪慧的女孩顿时明了自己爱人有些反常的原因了。
看着帮自己开脱的曾萍,王勃突然有些严肃的说:“萍萍,如果我告诉你现在的我,既不自责更不后悔,反而十分的高兴,内心欢呼雀跃,你还是觉得我是一个好人?”
王勃的话坚定了曾萍对爱人心思的猜测。她伸出手,主动挽起王勃的手臂,并将自己的一只手揣入王勃外套的口袋中,一边前行,一边轻声的说: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好心办坏事,一种‘坏心’办好事。但这其实是一个硬币的两面。比如借钱这件事,如果陈家因你的借款发了大财,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好事,你也是他们的大善人和大恩人;但是如果他们好高骛远,异想天开,最后折本欠债,你的善意在他们看来可能就变成了阴谋和纵容。所以,有时候,好事坏事,不在你,而在于事情的结果。咱们问心无愧就好。”
王勃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的干姐姐会这么说,连‘一个硬币的两面’这种辩证唯物主义者爱挂在嘴边的话都说得出来。王勃笑道:“萍萍,你最近学问大有长进嘛!歪歪道理开始多起来了。”
“别取笑人家,我也是照本宣科。”曾萍柔媚的一笑,心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