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窈——六小姐,你奈我何?”
沈要的瞳子深不见底,简直是浓得过分的黑色,骇丽的癫狂着。
说罢了,更猛力的、劈头盖脸的吻下来,吮她的嘴。
只是,不知他的嘴里衔了什么,许是毒药似的小药丸罢,深吻之间,便趁乱塞进她的嘴里。
萧子窈哑然的咽下去了。
他吻的落力,那红唇便落了色,好似血肉擦伤、一片模糊。
食色,性也?
还不够!
他的舌头比嘴巴会说话,于是夺来那一双红漆金樽,一立颈子、一饮而尽,又含在嘴里,逼吻她。
如此,那一双合卺酒便一败涂地的干杯了。
沈要轻声道:“子窈,拜天地是做给外人看的,我不在乎。可是,掀盖头、喝交杯酒是两个人的事,也只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他只细细的揉开萧子窈泪泪婆娑的眉眼,根本心喜得厉害。
“六小姐,我终于娶到您了。”
她果然烧红了眼,忍住不要红,又害怕,所以更红。
“沈要,你好可怜。”
萧子窈于是引着指尖点住了他,却被他劈手夺下含进嘴里。
那一指,细白如茶花枝子,哪怕折断了也是美的。
他不由得吓了一跳。
狩猎她,痛苦轻易、快乐难得。
一条被痴心妄想的贪恋豢养的狗,总也饥肠辘辘。
“子窈,你胡说。”
沈要反口笑道,“我怎么会可怜呢?我娶到了你,我已经是天底下最幸福圆满的人了。”
谁知,正说着,窗外忽有一阵喜乐声到,良辰也到。
萧子窈错愕一瞬。
“是梁耀来了?他还没死!”
然,不待沈要应声,萧子窈便一把推开了他。
“呆子,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藏起来!待会儿要是被人发现你来找我,梁显世一定饶不了你!”
沈要怔愣着,心下却微动。
她大抵是心心念念着他的罢?
不然……
又听得萧子窈不懈道:“呆子,你先在衣柜里藏好。乖,听话,好不好?”
——竟是有些敷衍的哄着他。
只不过,他到底最吃她哄骗的那一套。
如此,萧子窈便兵荒马乱的将沈要藏起身来,当真如通奸苟合一般。
终于,残局清净,梁耀便也推门而入了。
他拂着红袍,也笑也不言,只意味深长的睨过四下一眼。
喜秤歪了,金樽洒了。
索性,萧子窈还不曾被彻彻底底的捷足先登。
于是笑道:"子窈,你怎么自己把盖头掀掉了?
那盖头可是留给新郎官儿掀的,若是被旁人提早掀掉了,其中的寓意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