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等着林老头走过来主动开口。
“村长?”听着狠人和叶凡对这个老者的称呼,无始眸光转动,有些诧异。
这样一个堪称庞然大物的村子,又有仙帝坐镇,算得上独断万古的势力里面,村长不说是准仙帝,但也应该是无上巨头级别的存在才对,即便是论资排辈也不应该轮到一个连大帝都不是的老头吧?!
让一个连长生都做不到的人当村长……
难不成中途再换村长?
凡俗世界自然是不无不可,可对于这样一尊放在眼下这片时空足矣镇压一切的超绝势力而言,其实像是村长这样至关重要的职位,一般应该是永久才对。
当然,这些都是心里话,不方便说出来,
不过叶凡似乎是察觉到了无始心中疑惑,顿时以神念传声道:“林村长还有其子嗣乃是最早跟随柳村之主的……”
剩下的话没有继续说,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柳村之主固然实力超绝,冠绝天地,但却仍旧念旧情。
无始一愣,江槐在其心目中的高度更加崇高,无瑕起来。
这般行为,不亚于是凡俗世界中男人封侯拜相之后还不忘曾经的糟糠之妻一般。
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跟在林老头后面,顺着少中石径,不知道步行了多远后,一处颇为典雅的凉亭赫然出现在三者面前。
说是凉亭,但要比真的凉亭大太多,更像是一座殿宇,只不过四周被露天而建,并没有什么用来遮盖的墙体。
此刻,
亭子正中央,摆放整齐的石凳前,一道身影正大马金刀一般坐在那里。
对方身姿伟岸,身形挺拔而不是悠然,正低垂着头,专注地品着手中的香茗。
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难以言喻的雅致。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男人的脸上,映照出一张举世无双的容颜——
俊朗非凡,眉眼间蕴含着深邃的智慧与淡然的气质,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能扰其心神,唯余茶香袅袅才能与之相伴。
看到这身影的当时,无始神色顿时变得前所未有的肃穆起来。
虽然看长相没有认出来,但那袭胜雪三分的颜色让他瞬间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柳村之主!
那尊不可想象的存在。
以一己之力镇压了一尊诡异仙帝,三尊诡异准仙帝的不世强者。
“江道友!”
“道友!”
叶凡和狠人大帝见到江槐,当即大笑几声,然后快步走上前,冲着江槐抱拳作揖。
“二位道友好!”
江槐同样作揖,面带微笑。
“这么长时间不见,道友还是风采依旧。”狠人声音淡雅。
“哪里!”江槐笑道,同时有些疑惑,狠人大帝的性格应该是颇为冷淡,不加以言辞才对,这般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道友,岁月悠悠,转眼间已是沧海桑田。回想起当年在柳村的日子,真是恍如隔世啊!”叶凡感叹道,眼神中闪烁着怀念的光芒。
江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叶道友言重了。柳村能有幸成为二位修行的栖息地,也是我等的荣幸。如今看来,二位修为更胜往昔,真是令人欣慰。”
叶凡摆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与江道友相比,我们这点进步还算得了什么?而且若不是因为道友的这片贵地,我等也不会这么快就进入准仙帝境。”
“江道友,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你当年的照顾呢。”说道这里,叶凡突然开口道,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在柳村的那段时间,他和狠人大帝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慰藉,对他们的修行大有裨益。
要知道,当年他们为了抵抗那片高原上的黑暗诡异,每日都疲于征战,可谓是真正的身心俱疲,哪怕是二者精力旺盛也着实是有些难以支撑下去。
狠人大帝也附和道:“江道友不必自谦,对于道友来说或许无所谓,但对于我等而言,却不亚于是一场机缘。
如今我等能够再次相见,亦是机缘之中!”
江槐闻言,表面上不变,但心中却是涌起一股暖流:“二位道友客气了。如今看到你们修为有成,本座亦感到十分欣慰!”
“对了,这位是无始道友……”叶凡终于想起来了一旁眼巴巴看着三人聊天的无始大帝。
无始见状,也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道:“江前辈,晚辈无始,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对他而言,江槐不仅实力超绝,更是诞生于过去的岁月,自是算的上前辈二字。
江槐微微点头,没有假客套。
目光在无始身上流转,似乎在审视着什么,片刻后,他轻笑一声,说道:“无始道友,你的名声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请坐吧,我们聊聊。”
“前辈还听过晚辈的名号?”这下轮到无始有些诧异了。
柳神和叶凡也有些惊奇,他们进入了荒原,应当是探查不到因果的,不然的话,早就被那里的诡异仙帝镇压。
江槐则是笑而不语。
无始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三人依次坐下,林老头自觉地站在一旁,侍奉着茶水。
江槐亲手为每人斟上一杯香茗,茶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好茶!”叶凡一口饮下,豪爽无比。
江槐余光打量着荒天帝的现在身,只觉得有趣。
相比起荒,叶凡可是有名的腹黑,当然,那是对敌人来说。
茶水入腹后,叶凡郑重地对江槐说道:“江道友,其实这次我们来,除了叙旧之外,还有向阁下表达自己的谢意!”
“幸亏有江道友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才救下了荒,这份恩情,我等铭记在心。”
狠人大帝也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江道友的出手相助,不仅救了荒,也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这份大义,我们感激不尽。”
无始并未开口,但不停的点头。
江槐听后,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摆手道:“二位道友言重了。荒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遭遇危机,我岂能坐视不理?我也算是他的长辈,出手相助本是理所应当,几位何需要感谢我?”
“若非如此,本座当前了也不会答应狠人道友,保护荒的周全。”
“江道友话应如此,是我唐突了。”叶凡笑道。“不过话虽如此,但我等还是要谢过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