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修为强悍者，根本无法在道墟天中行进太远。

因此，道墟天只有问道境以上的人能够感受到，并且能够进入，并且不能够远离。按照练三生的修为，她也只能在四道之内来回。

独独恶鬼道，因那场大战，整个空间看似完整，实则破碎，它破碎在贪人道、狱魔道、长天道之中，想要进入恶鬼道，只能靠巫族的梦。因此，巫族的梦，实际上未必是梦，只是连结恶鬼道的媒介。

墨巫两族本为一族，共同掌握血契战鬼的方法，后来因故才分道扬镳。

就连掌握着恶鬼道本源的四道尊，也不能自由出入恶鬼道，因此，恶鬼道的本源对于四道尊来说，或许可有可无。这当然是外界的猜测，具体如何，还得四道尊本人才知晓。

“四道尊，一听就是很遥远的存在。”练三生叹了口气，略微摇头。

巫电若有所思地看着练三生：“有黑石的指引，或许他离你并不远。”

“得了吧。”练三生翻了翻白眼，“反正现在照你的意思。我们想要去狱魔道，首先就得进入这道墟天？”

“不错。”

练三生握了握拳头：“那行，那我们便去感受一下这道墟天的所在。”

应无惜却问巫电：“既然这道墟天一直都在，三生成为问道境也并非一天两天的事，为何她从来没有感悟过道墟天？”

巫电笑：“那是之前她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存在，认为不存在的东西，你怎会费尽心力去找它？以往贪人道的问道境，在寻常时候，并不知这道墟天所在，也不知是否有更强的道界存在，直到某天顿悟，或许有这样的地方存在呢？他们便去感悟，等感悟到了道墟天，他们去了，便也就消失在了贪人道。当然，在很久以前，或许你们就已经见过了道墟。它可以是安静的，但它也可以是狂暴的。”

“形而上学……”练三生顿悟。

应无惜和巫电却一头雾水：“什么？”

“没什么。”练三生摇摇头，“我们走吧。”

练三生拉起应无惜的手，在无数墨巫族人的期盼眼神中，找了个海边悬崖，开始去感悟那所谓的道墟天。

以前是她们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要找到它。

闭目冥想，感受风和海浪的拍击，感受元气流动，去感受那从未注意过的黑暗。

练三生还未有所感应，应无惜就已经迅速拉住了练三生的手臂，往后退了几步。

“怎——”还未等练三生说完。

眼前骤然出现一个身穿黑袍的人，那是凭空出现的，在练三生眼里完全没有任何预兆！

只有应无惜感应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