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就是这样,总是静静地陪在慕容复的身边,就像夏日里一碗消暑解渴的冰莲子羹,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让人想起。
慕容复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之色,微笑着对阿碧道:“晚上的荷叶芙蓉粥做得很好吃。”
阿碧甜甜一笑:“公子喜欢就好。”
这大漠之中,哪里会有人开什么苏州风味的馆子?苏星河想的理由真是蹩脚到家了。
此刻,苏星河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慕容复笑道:“院子里风大,赶紧回屋吧。”
苏星河转过一个墙脚,身形倏忽消失不见,跟在他身后的一名身材瘦小的男子“咦”了一声。
很快那人的疑惑就变成了惊恐。
一只干枯的手掌如鬼魅般轻轻地搭在那人的肩膀上,明明只是一只手掌,却仿佛一座大山压在那人的肩膀上。
那人还想挣扎,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令他身形顿时冻住了。
“敢动一下,就废了你全身的筋脉!”
此时,那人只绝全身的筋脉像结了冰的黄河一样,说不出地滞涩难受,一道陌生的雄浑内劲在他周身几处重要经脉虎视眈眈,只要身后之人劲力一吐,他就会落个筋脉寸断的下场。
“饶命!”
性命捏在对方手中,这人也是第一时间选择了识时务。
“好大的胆子!谁派你来盯梢的?”
苏星河冷笑道。
那人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转角处转过一人,笑道:“师兄,没必要费这个工夫。这人是西夏承天寺缘根老和尚派来的。”
来人正是慕容复。
苏星河笑道:“佳人在侧,师弟如何不陪着几个小妮子多说会话?却来这里吹冷风?”
慕容复叹道:“温香暖玉在怀,谁又想出来吹西北风呢?只是我要是不出来,师兄今晚又要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和尚怎么办呢?”
慕容复屈指一弹,一道凌空劲力擦着被苏星河制住的那人头皮擦过,将那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头巾打落,露出一个剃得光秃秃的大脑袋。
那人见来者是慕容复,大惊失色,稍侯片刻,又强作镇定道:“你若杀了我,缘根大师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慕容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按了按额头说道:“说得不错,这倒是个麻烦。”语气中似乎很是为难。
那人见慕容复似乎语气中有退缩之意,胆子也就大了起来,鼓起勇气,露出一个自以为镇定的笑容对慕容复道:“如果你现在好好地把我放回去,我就不跟缘根大师说,如若不然.”
话音未落,只觉两道冷芒悄无声地打入了自己体内,令他缓缓地打了个寒战。紧接着,他只觉全身各处骨髓深处仿佛有无数只蚂蚁爬了出来,不停地在他身上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