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内力消耗,令段正淳额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饶是如此,他仍然不愿就此撒手。
褚万里怒道:“主公你若再耗费心力,褚万里立马自尽于大理诸君面前。免得落下一个不忠不义,陷主公于危难的恶名!”
说着,褚万里大手一翻,运起仅存的气力向着自己的头顶击去,这一下要是击中,褚万里必死无疑。
“不可,褚兄!”
段正淳眼疾手快,一发指力点在褚万里手腕上,阻止了对方的自裁。
褚万里气喘吁吁,瞪视段正淳,虎目中的决绝,倔强之意不言自明。
段正淳和褚万里一对视,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一声长叹道:“罢了,罢了,今日我等兄弟同生共死,一起葬在这好山好水之间倒也不错!”
说罢,段正淳撤去内力,起身向众人一施礼:“诸位大理臣工,段二无能连累了诸位。今日段正淳拼死一战,为各位杀出一条血路。你等日后回到大理当尽心辅左皇兄,莫要负了陛下深恩!”
说罢,段正淳拔剑在手,向着竹林外走去。他虽然一身锦袍华衣,然而此刻的他却像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面对着敌军的千军万马,没有一丝惧怕之意,一行一举,都带着一股王者的威严。
巴天石等人心中激愤不已,常言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强敌当前,自己等人不能御敌,却叫主君亲自作战,叫他们这些臣子简直羞愧无地。
“好,你们兄弟虽然是篡权贼子,到底没有丢了我们段氏子孙的脸面。”
说话间,段延庆一袭青袍撑着两根竹杖已然赶到,身后跟着叶二娘和南海鳄神二人。
段正淳冷声道:“延庆太子,你我二人并无私仇。今日相争无非是为了大理国皇位的归属,属于我等段氏子弟族内之事,于他人无关。你若不愿玷污段家子弟的荣耀,就不要为难这些大理臣工,由我来跟你单打独斗,一决生死!”
段延庆的腹部“咕噜”一声怪笑:“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你先前为这大汉疗伤,消耗不小,我让你先休息片刻!”
段正淳道:“段氏子孙,岂需他人怜悯?要动手,只管出招便是,休得多言!”
“好!那就一言为定!”
说着,段延庆用竹杖在青石板上一画,一条深深的刻痕出现在坚硬的青石板上。此举意为一言为定,刻石为信。
巴天石等人急道:“殿下不可以身犯险。合我等几人之力,未必不能拖住对手。还请殿下速速离去,请天龙寺各位大师前来剿灭此贼!”
其实这会儿别说天龙寺众僧远在千里之外,就是段誉和黄眉僧一众人等也不知哪儿去了。说这话,是要令段延庆心存忌惮。
段正淳自然知道几人的用意,但他也知道所谓拖住对方,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皇兄曾对他说过,段延庆的一阳指造诣尤在皇兄之上,更有一身邪法,真要动手,就连皇兄也没有把握能赢过对方。而巴天石几人的武功,不过伯仲四大恶人中最弱的云中鹤,又何谈拖住段延庆。
段正淳心意已决,用剑尖在地上也是一划:“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