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对李长松颌首打招呼,又摸了摸李景淑小姑娘的头,然后才招呼他们落座,又说云溪:“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不如以前稳重?”
云溪话里泛着酸:“我就知道,姐姐现在眼里没我,只看得到这几个小的……”
云清好笑道:“别闹了,当心妹夫笑话。”众人这才好生说话,云清对李长松说:“恭喜你考中举人。听云溪说你喜欢喝茶,我这里有些贡品好茶,你走的时候带上,算是给你的贺礼。”
李长松笑着道谢,他一贯在云清面前比较拘谨,不怎么说话,不过有云溪和李景淑缓和气氛,大家聊得也很开心,说到李长松的学业问题,云清不免问道:“下个月就是春闱,你还在家里待着,今年不准备参加了?”
李长松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中举都是侥幸,名次只在孙山之上,老师说,我今科即便参加,也无望考中,倒不如沉淀几年,下一科再去考,能更有把握些。”
云清也就不多问了,她对科举也没什么经验,不能给他什么意见,与其乱出主意误导别人,不如闭上嘴,信任人家专业人士的判断。
云溪说:“本来我还想着,他要是去参加春闱的话,我也跟着一起进京,一则去看看姐姐,二则也去见识见识都中风光,偏他这次不去,我还说见不着姐姐呢,谁知你竟回来了!姐姐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出去了?”
云清摇摇头,不想给她不切实际的期望,照实说:“事情还没办完,我只是暂时回来看看你们,稍住几天就走。”
云溪有些失望,很快又打起精神,笑道:“那姐姐可要快点把事情办完,早点回来,你不在家,我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总提不起劲……”
说起来也是怪了,以往云清也并不是时时在家,一年总有大半年在外面游历,但是云溪就没什么感觉,哪怕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也没多少担忧的情绪,可是去年她说去京城办事,连过年都没回来,云溪这心里就不安稳了,明明知道她的去处,却总有种不安感,好像她以后都不会回来了似的,只要一想到要跟姐姐分隔两地,她这心里就慌慌的,恨不得立马把姐姐拉回来,再也不许她出门。
当然了,云溪知道没这个可能,她的姐姐从来不是笼中鸟,而是在天上自由翱翔的雄鹰,不可能总是被困在一个地方,总把姐姐带在身边,只是她的奢望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