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吴墨想着自己的心事,黑眼镜也同样如此。
他舍不得吴墨独自承担压力。
脑子里开始思索,应该用什么办法来帮他分担?
然而吴家二爷像只老狐狸一样狡猾,黑眼镜深知他是不会信任自己的。
那么想要帮助吴墨,只能另辟蹊径。
猛然间,另一道身影在他脑海中浮现。
黑眼镜眯了眯眼,心中有了决策。
乌兰察不的夜晚有些冷。
吴墨躺了大约一个小时,感觉寒风直往脖子里灌。
他刚想起身离开,眼角余光瞥向旁边黑眼镜。
刹那间动作又停住了。
他那诡异的,九曲十八弯堪比下水道的大脑蹦出一个想法,“不行,我要绷住,这混蛋他娘的肯定是过来要拆穿我,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撑下来。”
黑眼镜之前的欲言又止,心疼他压力大的表情吴墨压根没留意。
他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md,这也太冷了,这混蛋怎么还不走?”
“自己都要冻死了,早知道刚才多穿点外衣或者是不躺在地上了。”
“靠,他不动我也不动,我就不信熬不过他…”
为了把这个逼装完整,吴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
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在黑眼镜面前露怯。
这场抗衡,最终由吴墨忍不住打个喷嚏结束了。
十月份的乌兰察不,夜晚气温接近0度。
吴墨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每天只是零零散散的睡两个小时左右,就得起来忙碌。ъiquget
晚上出来打算抽根烟,松快松快,也就没穿太多。
里边一件短袖,外边一件防风服。
哪里想到黑眼镜这家伙突然冒出来,吴墨就这样跟他较上了劲。
加上他晚上又吃了一碗凉泡面。
仅打个喷嚏,已经算是体格不错。
帐篷里。
吴墨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黑色外套。
手里捧着陶瓷大茶缸,一脸茫然的望着忙前忙后烧水的黑眼镜。
脑子里不断重复一句话,那就是自己居然输了?
黑眼镜一边烧水,一边忍不住想笑。
但他没敢让吴墨看见。
生怕这自尊心极强的小子,把自己一脚踹出帐篷外。
这几天吴墨的冷淡让他极其难受,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初见这小子时,他把对方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心里始终抱着戏耍的心态,看他动不动就跳脚。
给自己漫长的生命,找一些打发时间的事情。
随后发生的一幕幕事情,让自己的眼神越发投注在他身上。
直到西王母宫,眼睁睁的看着他摔进棺材里后。
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心底往外涌。
杀意!
无穷的杀意,头一次在自己的身上强烈地释放出来。
他不惜一切代价,使出家族禁忌之术。
以百分之三十的成功可能性,硬生生地救回了吴墨。
这种禁忌术后遗症,一时半刻显示不出来。
却也将两个人的命数,捆绑在一起。
但是自己依旧将他当成孩子,什么事都替他考虑。
是不是管的有些宽了?
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吴墨这次确实将几个人刺激够呛。
这几个人都是人精里边的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