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弟子说,任临本人天赋不俗,万一不同意呢?
便有舒浓的师兄师姐笑言:不同意?那我们便是绑也要给小师妹绑过去。
晏长安仰头,看见画面中宋临跪在舒浓的父亲身前,听舒浓的父亲说出他的要求。
他要求宋临如果愿意守着舒浓,便要一直在她身侧,若舒浓愿意嫁他,他便与舒浓结为道侣,若舒浓心有所属,不愿意嫁他,他也要一直守着舒浓,防止她哪日与爱人离心后身后没有第二个选择。
换而言之,舒家主想给舒浓培养一位终身的护卫,宋临要一直守着舒浓,直到她愿意与他结为道侣。
这是一个过分的要求,舒家主自己也明白,但他到底顾念着仙门的道义,未曾强行挟恩图报,只问他愿不愿意,若不愿意,舒家主也不强求,他还有第二个方法。
所谓的第二个方法,便是每隔一段时间便给舒浓培养一个“宋临”。
只是他最终没用上第二种方法,跪在他面前的宋临愿意。
他跪在舒家主面前,说自己愿意将余生都与舒浓捆绑在一起。
晏长安抿了抿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好在与宋临有关的记忆终于缓缓流淌到了他身后。
刺眼的光芒再次袭来,他再睁眼,已经又是新的舒浓。
她的面容已经很接近晏长安记忆里的舒浓,穿着一身红色的劲装,在一棵大树下练剑。
动作之间,剑气自成,蓄势待发,剑过之处,习习生风,落下的树叶被剑气斩成两段,她微微抿着唇,眼神犀利,隐约已透出几分凌厉。
他记得有人说过,舒文曾说过他这位妹妹天赋极好,是极优秀的剑修,还直言舒浓若在,他们兄妹三人定能将舒家带上一个新的高峰。
可惜事与愿违,舒浓离去,用另一种方式帮助了舒家。
舒浓的视线未曾在他这里停留。
她应当是看不见他的,晏长安想。
他不远不近地立在石桌边坐下,看着不远处宋临提着食盒缓缓靠近,在他面前停下,将食盒轻轻置于石桌上,从里面端出来一碗冒着冷气的酸梅汤。
舒浓刚刚收剑,欢欢喜喜地蹦过来,端起瓷碗便豪饮一番,满足地喟叹一声,笑弯了双眼:“真好喝。”
宋临失笑,又从食盒里端出一盘模样精致的糕点:“徐伯做的,专门为你做甜了几分。”
舒浓顿时喜笑颜开,将剑往石桌上一放,又接过宋临递来的手帕擦了手,一边挑选着盘中的糕点,一边与宋临搭话:“昨日徐伯叫你过去就是为了这个吗?”
“不是。”
宋临在她对面坐下,盯着舒浓的眉眼,笑意盈盈,“他说我是你的童养夫,你既然这样喜欢吃这些酸的甜的,问我要不要跟他学着做一些,将来做个能抓住夫人的胃的道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