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总结出标准战术,有参谋体系和军校体系的明军,就能迅速将战术推广全军。
而传统军队的进步是非常缓慢的,陈旧的战术往往一用上百年乃至数百年也不会根据对手和武器的变化而制定出相应的新战术。
如甲午战争中的淮军就是这样,他们的失败固然和封建军队的落后腐败有关系,但是其战术的落伍也的确是一个重要原因。
淮军的战术是在太平天国时期自西方教官手中学到的。
其实就是西方的排队枪毙打法。
在后装枪的时候,这种战术早就被西方和日本的近代军队所淘汰,而淮军却将这种打法带上了甲午战争的战场。
不过现在的明军的组织、指挥和军官培训方式却都是非常先进的标准的近代化军队体系。
这是一支拥有很强的学习能力的近代军队,所以在这个晚上,明军是用教科书式的作战轻松将克孜勒奥尔达要塞给解决掉的。
随着激烈的战斗结束。
在克孜勒奥尔达要塞外。
啪啪啪!
一阵阵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量的俘虏被捆绑,跪在地上,然后被明军的士兵用火枪从后脑勺给一枪。
在现代,处决俘虏是非常不人道,而且还是违反了战争规则的行为。
但是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在草原荒漠上。
这样的行为是司空见惯的。
和残忍不残忍没什么关系。
实际上如果明军士兵被俄罗斯人俘虏,同样也是这样的待遇。
因为这地方距离双方的产粮区都太远了。
后勤供应非常困难!
留着俘虏就是给自己添加不必要的负担。
一阵枪声过后。
上百名俄罗斯士兵全部干净利落的被处决。
征西兵团第一龙骑兵师的连长关山勇一挥手,就有士兵拖着那些牛高马大的俄罗斯人丢进了挖好的大坑里面。
老实说。
没有选择活埋,反而浪费一颗子弹送俄罗斯人归西,已经算是大明军队非常文明了。
关山勇本来是旗人,但是现在他已经是为大明天子卖命的明军继承军官了。
“老关,把俘虏解决掉之后安排部队休息,明天早上还要继续向西出击!”
正在说话的是第一骑兵师的参谋卢福海。
这个在南雄之战加入明军的客家猎人现在已经在军校毕业,成为了一名师部参谋了。
他现在挂着勋爵的爵位,在老家有两百亩水田,在东北还有五百亩的军禄田。
可以说这条命就算是彻底卖给了大明天子了。
“明白!”、
关山勇兴奋的点头,然后又向部下说道:“快快快,十分钟时间收集完战利品就集合!”
战利品当然是从死人身上搜集!鞋子、大衣、手表、首饰、金牙、钱包、刀剑等等的,都是可以归个人所有的战利品。
不过所有的火器都必须归公。
“杨帅,克孜勒奥尔达已经打下来了。”
此时李胜一脸傲气在向杨遇春汇报战果。
“毙敌1000余,我军战殁211人,伤436人,缴获大炮22门,滑膛枪365支,线膛枪155支,火药3000多斤,另外还缴获了几十万斤麦子,要不是老毛子的守军放火烧掉了几个大仓库……”
李胜说着的时候,递给杨遇春一柄线膛枪。
“这应该是仿制的光复二年式步枪,做工还算不错,底部扩充单也装备上了。子弹加工的精度略粗糙,不过也算是不错了,这种枪械比我们使用的后装枪的射程更远,我们的优势在射速和设计姿势上!”王大用说道。
6月4日深夜,激烈交战中的克孜勒奥尔达要塞燃起的熊熊烈火,映红了半边天空,上百华里之外也隐约可见。
骑在一匹顿河马上的俄罗斯指挥官穆萨耶夫遥望着夜空,脸色凝重道了极点。
“棱堡已经过时了”
他说道。
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一种重复。
棱堡防守无敌的时代,居然这么快就过去。
过去的战争经验道了现在都已经不太管用了。
中国人总是拥有层出不穷的新式武器。
这一次。
他们主动出击。
难道又有什么新的东西出现吗?
穆萨耶夫想到。
他勒马,扭头看向南边。
“地图!!”
他大声说道。
他旁边的副官急忙将小心存放在铜管子里面的军用地图抽了出来,打开了递给穆萨耶夫。
穆萨耶夫看了好一会儿之后。
手指向南面的一条河流。
“锡尔河!我们向锡尔河岸运动!”
穆萨耶夫正在寻找适合会战的战场。
但是他身边的第15步兵师指挥官,安德烈中将不解地问奥伦堡总督道:“总督阁下!克孜勒奥尔达要塞或许还有救,咱们如果立即赶去……”
穆萨耶夫哼了一声:“中将,你想让中国人再品尝一次在伊尔库兹克那样的胜利吗?”
在伊尔库兹克吃过苦头的第十一步兵师指挥官霍尔卡特恨恨地附和道:“即使克孜勒奥尔达要塞没有被攻破也没有用……我们难道要去猛攻中国人的铁丝网和堑壕吗?”
“不能这样打。”
霍尔卡特道:“这会让我们损失惨重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草原上进行会战,我们的来复枪射程比他们换装的后装枪远一倍。”
穆萨耶夫点了点头:“所以在开阔地带决战最为有利……传令下去,我们要尽快赶到锡尔河边上,我们距离克孜勒奥尔达要塞不远,决战可能会在明天晚上就打响了!我们必须要先中国人一步建立起阵地,以稳固的阵地为依托,和中国人打一场堂堂正正的大会战!我们拥有三万大军,中国人只有一万,三万对一万,在开阔的锡尔河边上,优势,在我们这边!”
这回安德烈中将终于信服地点点头,“太好了,将军阁下既已经做妥善看牌。明天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属于俄罗斯!”
霍尔卡特有些犹疑,“他们或许会以阵地对阵地……现在的西部战场上,这样的事情非常多见。”
“那我们就走,退到咸海西岸去!”
穆萨耶夫无奈地苦笑道,“我们要保住亚洲的土地,首先就必须保住这支军队。”
“如果没有了军队,土地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