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庆田冷笑道:“你可知,你虽是江宁县知县,还笼络江宁县一众士绅!
但尔等才加起来才有多少人?
而我等商贾又有多少人?你这两年盘剥欺压我等商贾之事,我等都在暗中收集着证据!”
“你这贱商胡说!”
黄敦大怒道,只是要是有人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黄敦的眼中,有些慌乱。
这些事情,他自是不会忘记。
甚至,他还知道,有几个商贾在回去的路上,便死了。
只是,那些商贾赚着黑心钱,所用马车还损毁江宁道路,向他们索要一些修路钱财,也是正常而已。
“你这贱商不就是为了引起陛下注意力,这才来诬陷本官。但你可知,陛下明察秋毫,等到查明情况之后,本官便会无事,到那之时,尔等便会灾祸降临……”
韦庆田顿时更是气急,这些官员不仅无耻心黑,还这般巧言善辩。
只是,如今正好碰到此贼官犯在陛下面前,这么好的报仇时机,他们绝对不会这般放过。
不过,不等韦庆田回话,一旁的一些力役之中,便传出一些怒骂声。
“启禀陛下,此事俺可以作证。半年前,王老爷与黄老爷等人派人截杀那些商贾之时,便是在小人地头截杀的。
他们为了不让俺们说出此事,还带人将俺们揍了一顿,威胁俺们!”
“陛下,黄老爷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们的贤名全是伪装的,平日经常欺压我等百姓,而且他们的田亩不缴纳田赋,将他们的田赋都均摊到我等周围邻里身上。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要摊损耗,而且每年的损耗都要翻一倍,到了前年,俺们家的十多亩田地,终于被他们给摊没了……”
“陛下,那王老爷更是一大恶人,俺村有一人,便因欠了那王老爷的租子,那王老爷便派人将他们家的闺女掳进王家宅院……而那可怜的闺女,不出一个月,便被抬了出来,浑身都是伤痕,惨不忍睹!
而那家人去讨要个说法,男人直接被王家恶奴打死……那家媳妇气不过,去衙门告状,也是得了个诬告罪名,反被打了出来,那家媳妇回到家之后,便上吊自杀了……”
“尔等这些刁民速速住口,在陛下面前,需要胡说!”
黄敦不由有些慌了,这些事,他都有些模糊印象。
虽然在他心中,都是一些小事,但如今陛下正厌恶他,要是让这些刁民说下去,便成了大事了!
不过,黄敦越是慌乱,周围的百姓越是愤怒。
“启禀陛下,自从此贼上任,这两年的徭役直接从一个月变成了两个月!
让俺们挖沟渠引水灌溉田地,但那些水全是跑到了王家、黄家、周家这些士绅家的田地里面去了!”
“让俺们修河,每家所有成年男人都要去,每日让俺们拼命的干,每次修河,都要累死很多人……”
“陛下……”
周围们越说越是愤怒,黄敦也是越听越是惊慌。
朱棣与朱高炽两人,更是听的满脸阴沉,怒火中烧!
他们可是知道,这个黄敦上任江宁县知县,都没两年,居然做出这么多恶事来!
半晌,朱棣深深吸了口气,按捺下心中怒火,朝着一旁的蒋虎吩咐道。
“尔等去将附近江宁县的百姓都喊来,此狗官不是说他为了百姓呕心沥血,爱民如子,便让他看看,他的子民是如何爱护他的!”
“喏!”
蒋虎应了一声,便朝着一旁的几个内卫吩咐了一声。
而在人群外面,早有一些当地百姓,撒腿往远处跑去。
他们要去喊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