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这是何意?”郭安有些疑惑。
道衍道:“郭长史乃是大智慧之人,所作所为,与和尚一般。”
“本官与法师怎会一般?……”
说着,郭安直愣愣打了个寒颤。
“法师莫要打趣本官,本官家中子女双全,还有娇妻健在,怎可放下红尘之事,跟着法师遁入空门?”
道衍:“……”
“还请法师当好书院司业,多给燕王殿下培育出一些寒门贤才便可。
本官刚从高丽回来,还有诸多事务要忙,便先告辞。”
说着,郭安已经起身,往外走去。
道衍:“……”
速度之快,等到道衍反应过来后,郭安已经出了书舍大门,不见背影。
“阿弥陀佛!”
茶桌之后,道衍眼中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
“此乃天道,凡人怎可逃避?那个你郭安乃是大贤,也不是在下意识的准备?”
……
“疯和尚!”
等到看不见道衍和尚的书舍后,郭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爷,怎么了?”
郭二牛一脸惊慌。
“没事!”
郭安摆了摆手,“走,回府。”
“是,老爷!”
郭二牛也十分想念他的那个胖媳妇。
郭府。
看到郭安这么快就回来,郭父与刘徽远等人都是一愣。
“岳丈,父亲,那道衍已经表示,绝不会掺和南北士林之事!”
“如此便好!”
郭父满意的点了点头。
至于刘徽远,则仍是有些怀疑,“宁毅,那道衍可信否?”
郭安不由皱眉思索片刻,便一脸肯定的点头,“岳丈放心,那道衍志不在士林之争这种俗事之上!”
“那他志在何处?”
刘徽远问道。
郭安一怔,随后一脸正色道:“还请岳丈见谅,此事,我不便多说。不过,最多十年,岳丈便会知晓。”
“老夫拭目以待!”
刘徽远微微点头。
随后,道衍之事,便这般过去了。
至于那些淹死的南方士绅,郭安也没去多问。
反正,这种事,哪怕是锦衣卫下来了,也估计查不到什么东西。
而且,不论怎么说,也都牵扯不到他身上。
再闲聊了一会之后。
郭安便往后宅走去。
小孩得多逗弄,才能越长越聪慧!
郭安一连在府上休息了三日,都无人前来叨扰。
至于那些淹死了的南方士绅之事,也没在北平府引起什么骚动。
不过。
等到郭安开始前去燕王宫当值之后。
黄员外、郑员外……一大堆士绅,便齐刷刷的带着一大堆礼物,直接找上来。
“我等此次前来,是来感谢郭长史的大恩大德!”
“正是,想我等祖辈求学多年,最高也只是考取举人功名。没想到,此次郭长史竟然可让我等家中子弟直接考入进士!”
“甚至,还可考上会元,再考上榜眼、探……”
“郭长史对我等北平府士绅如此大恩,我等无以为报。日后,郭长史但凡有所吩咐,我等必然绝无二话!”
“……”
“无妨,让我北平府举子多考上几个进士,燕王殿下面上也有些光!”
郭安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区区小事尔,诸位也无需这般放在心上!”
一众士绅都不由一脸无语。
一个士绅有些老实,竟满脸陪笑的说道:“郭长史客气了,仅仅一个小课堂,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让一些天资平庸的举子,考入会元,甚至殿试第二,得榜眼、探。
这要是小事,那天下便没什么是大事了。”
“有啊!”
郭安比那名肚大脸肥的士绅更是实诚,一脸认真道:“咱在北平府建起那般书院,才是大事!
又或者,咱发明的水泥,让整个北平府多了数条笔直宽敞的道路,建造起了张家湾码头,也是大事。
比如,培育出可提高两成产量的水稻,也是大事。
协助燕王殿下攻下高丽,为大明开疆扩土,并在高丽建起燕国,更是大事……
此些之事,不比一个榜眼之事还要大?”
一众士绅员外张了张嘴,这些事情,确实是大事。
但是,在他们心中,这些还是比不得家中子弟金榜题名,考取榜眼、探之功名。
要不然,书院那几位大儒话语一出,一些士绅便直接联合起来,在运河上造出一场意外。
而且,北平府那几位高官也都不敢随意乱插手。
功名之事,可是这些人士绅的命根子,更是他们家族繁荣昌盛的根基。
尤其是,在遭到元朝迫害,北方士林一直被南方士林踩在脚下,眼看翻身无望。
没想到,郭安竟然可以想出这般巧计来!
这会,在北平府这些士绅心中,书院小课堂之事,已经大于一切。
“好了,日后燕王府,或是本官有需要诸位帮忙之处,本官自会请诸位前来议事!”
说着,郭安自顾端起茶杯。
见此,一众士绅只能一脸无奈的起身告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