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王座上,朱棣早已满脸喜色的迎了下来。
“宋国公、颍国公、永昌侯快快请起!三位皆为我大明肱骨之将,奉父皇之命,前来北平操练诸道兵将,可是让咱羡慕不已啊!”
“燕王殿下客套了!”
冯胜与傅友德、蓝玉三人起身后,冯胜与傅友德连连谦逊道。
“燕王殿下坐镇北平,对大明功绩才是功不可没。短短几年,北平府在燕王殿下的治理下,便已经呈现欣欣向荣的景象,恐怕中山王都做不到这般……”
“还有,燕王殿下派遣府上护卫下海捕鱼,此事可是给咱大明开辟出一个新的粮仓啊。
尤其是仅仅渤海这么一片小小的海域,便让咱带兵捕捞了整整一个月,将近四百多万斤的海鱼,咱大明啥时候这么富裕过啊?”
“是啊,现在咱大明上下凡是吃到海鱼肉食的人,没有不念叨燕王殿下好的……”
对于冯胜与傅友德的夸赞,朱棣情不自禁的咧开着大嘴,满脸大喜。
北平府这半年的改变,算是他最骄傲的事了。尤其是,冯胜竟然还拿他朱棣与中山王对比,虽然有些冒犯了中山王,但朱棣就忍不住高兴。
只是,等到傅友德说起下海捕鱼之事,朱棣下意识的一阵心疼,抽搐的那种痛。
颖国公这老贼竟然带着那三十五海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整个渤海来来回回犁了上百遍。
现在,哪怕是他每次都派出四艘大船下海捕鱼,渤海内也已经无鱼可捕。
每次出海十来天,四艘大船才能带回三四万斤的海鱼。
可是亏惨了,完全是引狼入室……
嗯?
想着,朱棣忽然便冷静了下来,不由大感不妙,冯胜与傅友德这两个老贼什么时候这般奉承过他朱棣?
此次,肯当着他燕王府左右长史的面,这么奉承他燕王,必然有着更大的图谋。
随即,脸上笑容更甚。
“两位老将军谬赞了,咱这才屁大点功绩,只是碰巧走了些运道而已,怎么敢与中山王相比。
宋国公与颖国公两位老将军跟着父皇南征北战,数十年下来,功绩大早已数不清,咱拍马都赶不上!”
说着,朱棣便朝着一旁喊道:“马和?”
“殿下?”
“没看到宋国公与颖国公来府上了,还不速速去吩咐膳厨做些好吃的,尤其是烧烤,每一样都多烤些。”
说着,朱棣再次看向冯胜与傅友德两人,道:“两位老将军来北平府这么多天,咱一直没找到机会好好招待两位一番。
此次,不论如何,咱都得好好请两位老将军,还有永昌侯,尝一尝咱那烧烤铺肆的美味。”
“至于美酒,咱都是武将,便不喝那文人才喝的软绵绵黄酒。”
“马和,再吩咐下去,给咱先抱上六坛美酒了,要烈酒,就山西那五十年的杏花汾酒……”
“是,殿下!”
马和应了一声,连忙跑了下去。
见状,冯胜与傅友德对视一眼,随后便说道:“殿下太过客气了,老夫等人此次前来……”
“哎,老将军切莫和咱客气。”
朱棣大手一挥,也不等冯胜说完,便指着一旁的郭安道:“宋国公可能还不认识,此人便是咱的右长史郭安郭宁毅,其祖上可是前元那位郭太史。
在吃食之上,咱对郭卿可是佩服不已,咱府上的烧烤铺肆,还有下海捕鱼之事,可都是郭卿的功劳。”
突然被点名,还被拉出来顶锅,郭安一愣,随即便连忙朝着冯胜与傅友德、蓝玉三人恭恭敬敬见礼。
“下官郭安见过宋国公、颖国公、永昌侯!”
这会,朱棣还可以仗着身份忽视蓝玉,但郭安可不敢。
冯胜看向郭安,目露惊诧,“原来这位便是传说中的那位,敢撺掇燕王殿下下海捕鱼的郭长史!
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那些人都说郭长史只有弱冠之年的时,咱还不信呢!”
傅友德与蓝玉两人,都是微微对着郭安点头。
郭安连忙辩解道:“宋国公误会了,燕王殿下派人下海捕鱼,乃是燕王殿下心忧北平府百姓无肉可食,一个个都面黄肌瘦,这才……”
“无妨,也不用解释,只要能给大明开辟新粮仓,便是大功,陛下都没惩你。”
冯胜夸赞了两句,随即便又看向朱棣。
“殿下,老夫……”
可惜,话仍是没有说完,朱棣便再次打断,“宋国公说的极是,宋国公几位是咱大明的肱骨之将,郭卿可是咱燕王府的肱骨之臣。”
“殿下……”
“宋国公可有发现咱这大殿与寻常宫殿有何不同?”朱棣铁了心不想让冯胜开口。
“嗯?”
听到这,冯胜与傅友德几人,都不由神色一愣。
一旁的蓝玉微微一笑,说道:“燕王殿下的这座大殿好像没有窗纸,比任何一间宫殿都要明亮许多。”
“没有窗纸?”
冯胜与傅友德都是一愣,下意识四处察看一番,随即一个个都恍然大悟。
“咱就说嘛,怎么进来殿下的大殿,就感觉和屋外一样亮堂?原来是没有贴窗纸。”
“不对!”
突然,傅友德脸色微变,直勾勾看向外面大殿的几个窗户。
“既然没有窗纸,为何屋内感觉不到任何冷风?”
“嗯?”
听此,冯胜也感觉到了不对,满脸惊疑的看向朱棣。
“敢问殿下这是何种缘由?”
要知道,这会已经属于深秋。哪怕是贴上窗纸,都还能感觉到一丝丝冷风。
结果,在这大殿内,四面都没贴窗纸张,竟然反而没了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