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今笑了：“姬师姐是三上宗外唯一一位二十年金丹的天才，对自己的天赋还有什么怀疑的吗？”

可惜照顾他的小厮出去看热闹了，根本没有人听到他的话。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等待着天劫的降临。

白梦今称是：“其实应师兄已经圆满，就算没能遇到合适的时机，回去闭关三年五载，也是必定结婴的。”

白梦今点点头：“百里还没有结婴成功，他是顿悟而突破，不免有些仓促，可能要几天时间才能准备好。”

正在说说笑笑，百里娘子欢喜地迎上来：“阿序！”

不，不！他不想变成一个废人！在这样臭烘烘的、脏兮兮的地方挣扎，连小厮都不把他当回事。

虽有仇怨在前，但莫家出借洞府也是情分，百里序礼貌地回应：“两位前辈客气了。”

——

莫五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得腹部疼痛欲裂。

百里序露出笑容，前几日的阴霾尽去，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百里序哈哈一笑，与他一击掌：“是，好兄弟。”

“逆子，逆子！”他吃力地从喉咙发出几个音节，就脱力地躺了回去。

“百里少侠，恭喜恭喜。”莫家的人来了。

他看着黄夫人，吃力地问：“你怎么来了……”

两位祖宗呢？有没有帮他报仇？对了，黄氏在哪儿？她身为妻子，这个时候不应该来照顾他吗？

念头一起，门还真的开了，黄夫人就站在门口。

“阿序！”凌步非迎上去，“恭喜。”

“都是师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应韶光转着扇子，“难道我度劫的时候，你不会帮忙吗？”

姬行歌看着霞光里缓缓落下的百里序，羡慕得眼睛发亮：“哇！排场真大，我什么时候能享受到啊？结婴！一定要结婴！”

“水……”他发出嘶哑的声音。

这次的劫雷比之白梦今结婴时正常不少，莫家全力开启防护大阵，再加上白梦今四个人接连出力，最后一道紫雷劈下来，百里序破关而出。

“不会。”白梦今笃定地说，“修炼之道，追求一个水到渠成，顿悟得道是一条路，水滴石穿也是一条路。应师兄如此积累，成婴是早晚的事。再者，焉知现在不是对你的考验？”

怎么会这样？重伤让他的意识断了片，后面模模糊糊想不起来了。最后的记忆是百里序那张写着憎恨厌恶的脸。

黄夫人微微一笑，示意丫鬟出去，然后走过去，一边给他掖被角，一边柔声说：“我当然是来……看你怎么死的！”

莫五瞪大眼睛，心里好不容易升起的柔情因为这句话散得干干净净。他死死盯着黄夫人：“你……说什么？”

黄夫人冷下脸，冰冷无情地重复：“我来看你怎么死，听清楚了吗？”

居然还是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