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嘴里知道一些三哥的事。
很多底层穷人,宁愿去挑粪也不愿意去工地干活。
因为挑粪是神安排的工作,通过这辈子的辛苦,下辈子可以投胎做高种姓。
……
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陈晓问,“你们本地人对诺兰生物的事怎么看?”
他猜:“还不是利益纠葛!”
“哦?”
他猜:“你知道,素可的医疗产业格局早就固定,诺兰生物像一头鲁莽的大象闯进屋子,偏偏技术还不错,这就让很多人起了心思。”
陈晓来了兴趣,“仔细说说。”
他猜:“诺兰生物的抗病毒口服液是查汶一手推动,他或许没有别的想法(推动医疗改革),但医疗资本对此却不能容忍,你要知道,仅去年医疗旅游服务就为素可创收了1200亿素株,这可是门大生意。”
陈晓恍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查汶是因为支持现任总理,而被搞了下去。”
他猜:“多方面原因吧,支持改革,只是一方面。”
和素察分开,陈晓看了看表,时间还早。
便让司机开着车,绕着古城转了转。
蓝天、骄阳、绿树、沙滩。
这时,一个身穿黄色僧衣的年轻僧侣走到他面前,双手合十。
陈晓以为对方是要布施,
这很正常。
因为僧侣不事生产,只能看普通人供养。
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素株。
没想到对方却递给他一张传单,“冥想课程,了解一下。”
“冥想?”
僧人点头:“Meditaion Course。”
陈晓问:“怎么说?”
僧人:“一天两夜的修行,让您彻底忘记困扰,有兴趣可以来参加。”
说完,对方双手合十告辞,没有过多纠缠。
陈晓却来了兴趣。
来素可这么久,他早就想找一个寺庙看看。
毕竟,他在《废土世界》里练习了武僧的修行之道。
对此颇感兴趣。
即使,现实中没有那么神奇。
他也可以反向输出。
把现实精义输入到《废土世界》,
说不定能成为开宗立派的大人物。
到了地方,陈晓吓了一跳。
本来以为寺庙清净,没有几个人。
竟然坐满了不同国家的人,
白人占了多数,还有黑人,黄种人很少。
一位老僧介绍道:“这一天两夜,需要您不吃荤腥,过午不食,不能说话,观察内心的波动。”
陈晓想了想,估计做不到。
外面的事情一大堆,哪有那个时间。
“大家可以先试听一下,到了晚上,把手机交出来,切断与尘世的连接。”发传单的僧人开口说道。
陈晓决定尝试一下,
他身边坐了一个烟熏妆的朋克女孩,看着身材不错。
端坐那里,胸部饱满欲滴。
……
僧人开始讲课。
从更衣、打坐、步行、洗澡中聆听和观察自己。
呼吸要保持均匀,一随时调整状态。
思考﹑思念﹑牵挂﹑打坐﹑冥想﹑禅定……
慢慢的,陈晓开始反思自己,
他想起之前做教培,为了降低公司支出,请的外教完全是湖弄了事。
从澳大利亚请来一个破产农场主,冒充世界知名语言学家。
收着高额的培训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然而,家长却很吃这一套,
陈晓把客户群体定位在有一定基础的中产家庭。
这些人重视教育,却又无力把孩子送到每年十几二十多万的双语学校。
陈晓的培训机构有外国人坐镇,又比纯粹的双语学校便宜不少,
自然成为家长们的不二选择。
这些外教本身的文化素质非常差,除了会说英语外,并没有多少内涵。
但是,在一些家长眼中,就是听老外们胡扯,也比听中国老师讲单词语法更好。
靠着老外们,他的培训学校才算是站稳了脚跟。
……
这些事情,虽然可耻,但在他创业的过程中,算不了什么。
甚至排不到前几名。
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却在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
到了晚上,老僧开始做课业总结,
问陈晓:“To See is To Be Free,您观察到自己的心魔了吗?”
“我观察到了。”
“不错,观察是第一步,以后你多加练习,就能伏住心魔。”
陈晓从来不相信这个,
他一向认为人定胜天。
此时却忽然觉得,伏住心魔并不难,难得是一辈子心如湖水,波澜不惊。
只可惜,他俗事很多,不可能放下,
只能遗憾错过一天两夜的修行课程。